让柏吐血的事件一件一件接着来了,本以为这是扳倒乔浅初的一次好机会,没想到每一件事情的发展方向都朝对乔浅初有利的那一方倾斜,气得柏三餐无。 今天一大早,巫幼晴在微博里就发表了声明: “谢谢大家的关心,已经拜读过另一个画家的大作。在思想上确实和我有相近的地方,我很珍惜,也希望能会见这位画家。说成抄袭,有些太过牵强,也不是事情本身的真相,我不希望有居心叵测之人将灵魂和思想的相近说成是行为的抄袭,我希望所有人做好分内事,多看书看报体验人生,勿将时间浪费在跟风和看戏上。最后,再次谢谢大家的关心。” --频频道谢,但是言语犀利地指出了对众人嚼舌的不,这牙尖嘴利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唐一心啊。 乔浅初也在电脑屏幕看着,翻到巫幼晴的微博,有些诧异。 巫幼晴这一年也就发了十几条微博,基本处于国家大事事不关己的状态,之前也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怎么今天会为了郑出来说话? 她有些疑惑地将这条微博又看了一遍,字字都在偏帮郑,很容易便看得出来。 乔浅初点开了下面的评论,大多都是帮着巫幼晴和郑说话的人。有人出来伸张正义点醒众人了,就自然有人被点醒跟着伸张正义。 乔浅初摇了摇头,靠向了椅背,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的事也算是圆解决…… 她一抬头,看见江承北披上运动外套准备出门。 “去哪儿?”乔浅初探出头,随口问了一句,随即接着自己的话道:“巫幼晴发微博帮了郑,算是解除危机了。” “那就好,”江承北看了看乔浅初道:“你回去睡会儿吧,让顾双馨帮着你看一下画室,今天应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看你的黑眼圈都快蔓延到嘴边了……” 乔浅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耸肩道:“我确实得回去休息一下了。” 江承北转身出了门,开车来到了离这里最近的一个饭店。 一走进去,米菜香扑鼻而来。 “先生你好,这边点菜!”服务生看见了江承北,立刻走了上来。 “已经点了,203号包厢。” 服务生点头带着他上去了。 江承北走近了包厢,一推门,外面是一个loutian的小台,和封闭式的包间截然不同。 他看见了斜坐在不远处圆桌那里的人,哈哈一笑。 “还是你了解我啊!我一听包厢就烦!”江承北道,走了过去。 女子转头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道:“你那点鬼德行我怎么不清楚?你放心,这里的包间都很有特点,但是会贵得让你心疼。而且只有这一间是loutian的,还好我订得早,才抢到了这个包间的位置……” “说请你就请你,你这次帮了我大忙。”江承北道,在藤花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里的环境确实好,江承北环视周围,四处都是花,但花的味道并不浓郁,反而清清淡淡地围绕在周身。头顶便是天空,椅子是用jianying的类似藤蔓的东西编织起来的,桌子则是透明的玻璃圆案,架在藤蔓支架上。 他盘算着乔浅初肯定会喜这里,什么时候一定带她来。 “得了吧,还不是你死皮赖脸地求着我,否则本大仙怎么会涉足这些凡尘世事……”女子的脸有些圆,眼睛也是又大又圆的双眼皮,皮肤白,长相偏小,灵动的眼神不时地左右转动,时而定在花上,时而定在江承北的脸上。 “是,谢谢大仙。”江承北开口道。 菜上了,菜十分丰富,荤素搭配得当。 “哇,我和你说,这里的菜超级好吃……”还维持了不到一秒的形象在上菜的服务员面前彻底破功。 “巫幼晴,仙人是不食五谷的。”江承北好笑地提醒。 “我今天发完微博突然觉得丧失了灵力,补补不行啊?”巫幼晴白了他一眼,恶狠狠地道:“今天还有热心网友打电话给我,要帮我维权呢。你说说我放弃了多大的利益,多珍惜我们之间为数不多的友谊啊。” 她夹菜,不停地吃着。一会儿介绍土豆的十三种吃法,一会儿叮嘱江承北哪两种食物相生相克,不可以混在一起吃…… “不过我说啊,”巫幼晴吃到一半,就已经让服务员上了红酒,边喝边打着酒嗝道:“和你合作的那个画家我倒是真的欣赏的,叫什么来着?不对,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啊……” 江承北笑而不答,闲时夹起两口菜。这家菜确实不错。 “喂,你说话啊,不介绍介绍?约出来看看?我猜是个美女。”巫幼晴若有所思道。 江承北皱了皱眉道:“不行,她不混这个圈子的。” “喂,有没有良心啊!”巫幼晴伸脚一踢,正中江承北的膝盖,“我可是刚救了你的工作室!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连看都不给我一下美人啊?我喜她的画很久了,真的,介绍认识认识,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的,我保证。” “不行,你底线太低了,出了格自己都不知道。”江承北笑着呼痛,了自己的膝盖。 巫幼晴咬牙切齿地对着他做了一通鬼脸之后,看出江承北真心维护了,于是就闲聊着将话题扯开。 “今天打电话给我,要帮我维权的人也是奇葩一朵,叫什么……柏。” “叫什么?”江承北眉头一拧,这个名字几乎将他的所有不愉快的记忆都提了出来,他记得就是这个女人让乔浅初产的。 “柏,声音好听的,一看就是莲花出品,娇滴滴有保证。”巫幼晴点着头。 江承北看了巫幼晴一眼,低头沉默了一下。 “怎么,你认识?”巫幼晴眯着眼睛道。 她还没全醉,江承北的表情一眼便可以轻易地剖析出来。 江承北对于自己的这个朋友从开始又怕又亲近。巫幼晴是十足的吃货,人如其名,长得如同幼儿一般但却心如明镜,什么事情在她那儿都只能清晰得毫发毕现,一片晴朗。她看东西的眼光毒,但嘴严实得很,心思千回百绕的,吐出嘴的话一般都是经过深思虑才口而出--这两个词分开看没什么,合在一起才是可怕。她说话的语速也极快,但脑子永远转得比zuiba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他下了个套,他自己还开开心心地往里跳。 江承北自认自己玩不过这样的人,他就一筋,被巫幼晴评价为“脑子里只有一条滑梯”…… “不认识。”江承北摇头,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说谎。”巫幼晴仰头喝了一口红酒。 江承北一噎,承认道:“好吧,有些渊源,不算牵扯很深,总之不是好人。” “你心里对人的标准还能再低一些吗?除了男人女人、好人坏人,你就没别的词来形容了吗?你当小学生分类呢?” 江承北毫不在意地耸肩,“除了这个也不需要分成其他的,哦,你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 “江承北!”巫幼晴怒了:“你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了?和谁学的?” 江承北耸耸肩,不答。 要说和谁学的……他倒是不太想承认是天天在工作室看着乔浅初和顾双馨打闹,不自觉地就受了些影响了。 “对了,和你一起合开工作室的人是谁啊?听说也是一个画家,我认不认……”巫幼晴话说到一半,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很多千奇百怪的连线--江承北维护的女人,江承北维护的工作室,画画的人,画家……七八糟的线全都揪成了一团,最后慢慢变成了两。 江承北--画画和开工作室的女人。 “哦……”巫幼晴打了个酒嗝,有些晕乎乎地看着江承北,笑容渐渐变得不怀好意起来。 “不会吧?不像啊?想收心了?”巫幼晴眯着眼睛笑得十分猥琐。 江承北立刻瞪着眼睛警觉道:“你在说什么?” “哎,江承北,我和你认识了有多少年了?”巫幼晴突然道。 “我怎么知道,三四年吧……”江承北随口道。这些期他从来不会去记。 “这么久了啊……你说真的久了,我怎么就没发现你对哪个女人上过心呢?除了这一个!”巫幼晴狞笑着放下了酒杯,菜也不吃了,专注着盯着江承北,想从他的表情里盯出蛛丝马迹。 可是失败了。 江承北向来坦,喜和不喜都不会藏于心间,表情可以显出所有的心情,所以巫幼晴,从来就没有在江承北身上挖掘到什么真正的八卦。 “和你开工作室的就是那个画画的对吧?浅……她名字里有浅还是这个字对她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刚开始画画时应该考虑不了那么周全,她这个笔名已经用了很久了,应该是名字里有浅字的可能大些……哦,对不起啊,我还曾经怀疑你是gay,看来我错怪你了。” 江承北无奈地笑了笑,有些跟不上巫幼晴的速度,沉默了半天,开口道: “别猜,她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巫幼晴吃惊地捂住了zuiba。 “结婚有什么好吃惊的,吓成这样?”江承北看了她一眼道。 “她老公一定非常她。”巫幼晴认真地说道。 江承北脑子里浮现出了许多穆南烟对待乔浅初的小细节,心里有某个地方突然松动了一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腔,不明白刚才那样的异常反应是什么。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确实就像巫幼晴说的这样,穆南烟非常乔浅初。 “嗯……但是你怎么知道?”江承北问道。 “她的画啊,你不知道吗,一个人的画可以看得出非常多的东西。女人在结婚前和结婚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状态,很多画家结婚后可以成功转型,有的则彻底走向画生涯的末路你知道为什么吗?” 江承北摇了摇头。 “因为琐事、争吵、孩子还有恭维公婆的一系列事情,女人在每天应付之后就会发生改变,她们会失去自己,变得mingan而易怒,会为了非常细的一分一毫而打算,要把子过得十分细……而浅不一样,我没有发现她结婚了,但是她从去年夏天开始,画稿里就多了对情的理解,所以我一直认为她是恋了。居然结婚了……啧啧啧啧,好幸福……” 江承北默然--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学问。 门突然响了几下,被打开了。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位先生想在这个包厢里用餐,请问你们……” “承北?”悉的声音和语调,让江承北的后背立刻僵直了一下。 巫幼晴犀利地捕捉到了江承北一瞬间的震动和惊讶,立刻转头看向门后,可惜有点喝大了,只看见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一个是服务员,另外两个……一男一女。 “你怎么来了?”江承北站了起来,看向门外。 是乔浅初和穆南烟,站在门口,同样惊讶地望着他。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