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赐回到山时,正与从山下奔来的天佑二人撞个怀。 “师兄!”天佑喜上眉梢,香雪海也笑盈面。 天赐却忧心忡忡,赶紧瞩目四望,稍稍惊慌说:“快走,这里凶险至极,还有高手伺机准备下手!” 天赐没有多解释,两人也没敢多问,三人直奔蝶谷而去。 路过刚才大都地点时,天赐暗暗吃惊。 “天佑,你们俩怎么把她们都杀了?” 天佑倒一口凉气,脸诧异:“咦?我们没有杀啊!” 香雪海急忙蹲下检查,暗暗心惊。 “天赐哥哥,她们也都是一剑封喉,而且从她们死状看,似乎她们都毫无还手之力。” 天赐眉头紧锁,一抬手:“走!此地不宜久留!” 三人直奔密道而去,不久便来到密道旁。 “咦?”天佑又惊呼一声,“密道门什么时候打开了?” 香雪海也惊问:“难道卫圣尉他们出来了?” 天赐思绪纷飞,千头万绪,只觉气躁心烦,又有一些后怕。 “不可能啊!如果是他们出来了,咱们沿着小路前来,不至于碰不到他们。雪海,还有谁知道这密道的打开方式?” 香雪海暗暗沉思,抬头答:“两位谷主,我和魔婴,哥哥和少主。其余人应该都不知道,包括女帝。” 天赐摸摸下巴,陡然现出一丝犹疑。 他观察许久,突然提高了三分警惕:“不一定……女帝敢大肆集结兵力,就说明她闻到了血腥,找到了突破口。所以我猜测必定是沈前辈把密道开启的” “奇怪了,到底是谁?” “先进谷!我先进,你们俩在后面跟着,保持距离,以免中了敌人圈套!” 天赐飞身而去,刚进不久便觉察不对劲。 “快回去!”天赐疾呼一声。 天佑和香雪海不解其意,只好往回奔。 突然密道外现出一人,拄着木杖,木杖斜挥,砰声震天,霎时密道骤然坍塌,堵住了密道六七米长。 天赐赶紧抓住天佑和香雪海疾退三步。 密道内尘土飞扬,天赐继续后撤四五米外,这才止步。 “看来有人想困死咱们,或者不希望咱们尽快出去。走吧,咱们先回去,等见了他们再作计较!” 天赐依旧在前面开路,天佑和香雪海在后面步步防备。 三人倒是小心翼翼来到悬崖边,天赐一眼望见悬崖对岸石台上石壁完整无损。 “还好,他们没被发现!”天赐轻叹一声。 回到蝶谷时,众人纷纷围了上来,问东问西。 天赐暗暗叹息,便把事情来龙去脉叙说一番。 韩文信大惊,口而出:“看来咱们被名门盯上了!这件事必定是灵山派所为。你们想,之前沈波旬告诉独孤前辈魔婴被灵山派抓走了,所以知道沈波旬和魔婴行踪的只有灵山派!只不过灵山派既然放了魔婴,又为什么要尾随杀了他们?” 左圣相关山月对沈波旬的事毫不关心,反倒对魔婴的事十分上心。 “魔婴……死了?” 天赐点点头,对关山月的反常神情暗暗诧异。 关山月却毫不在意,神悲戚,郁郁不。 韩文信暗暗沉思,十分不解说:“如果说杀了沈波旬和魔婴是因为江湖忌,那灭了玄女教是为了什么?如果是碰巧在杀沈波旬的时候被玄女教撞见了,那也本不需要杀这么多人,更不可能为了杀光玄女教的人特意等上一天。” 天赐一惊,想起了那颗祖母绿夜明珠。 “看来,玄女教似乎有些东西引起了灵山派忌惮!之前神龙教前教主王世浊的案子你们知道吗?” 韩文信面一变,轻轻点头。 天赐面忧说:“王世浊有个弟子叫吕麒麟,听说当年带着那颗祖母绿夜明珠逃到了天魔教。后来吕麒麟死了,夜明珠被天魔教奉为圣物。不过众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颗夜明珠最后落到了玄女教手中。” 韩文信略微沉思,不问:“莫非玄女教与天魔教有什么特殊关系?” “当然!”天赐娓娓道来,细细叙说了玄女教前尘后事。 “哦,”韩文信恍然大悟,“原来女帝是沈波旬的女儿,这就一清二楚了。灵山派迫沈波旬,然后知道了夜明珠下落,又他说出了密道开启方法。” 众人纷纷点头,唯独天赐依旧有些疑惑。 “师兄,你在想什么?”天佑惊问。 天赐摇摇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灵山派抓了魔婴,为什么会放了她?沈前辈到底许诺了灵山派什么?或者说他拿什么换了魔婴一命?如果真是拿夜明珠的消息换魔婴,为什么灵山派要大肆屠杀玄女教?” 韩文信暗暗钦佩,细细思量,突然灵光一闪。 “莫非是为了……” 天赐也喃喃自语:“难道是因为他……” 两人互望一眼,异口同声说:“吕麒麟!” 天佑一头雾水,挠挠鼻子问:“什么吕麒麟?和吕麒麟什么关系?” 天赐倒一口凉气,双手抱说:“真是为了吕麒麟的话,就说明沈前辈手里有证据。” “而这个证据现在应该在玄女教,也就是沈波旬女儿女帝手中!”韩文信嘴角斜笑。 关山月若有所思,陡然一惊,“这么说,他们杀了女帝应该是没有问出证据的下落,那么下一步他们会不会灭了玄女教?” 天赐虎躯一颤,只觉头皮发麻。 “坏了!咱们得尽快出去,否则玄女教恐怕要被夷为平地了!” 众人连忙奔往密道,却望着眼前堵住的口束手无策。 “这些巨石不知道堵了多远,贸然强行突破,恐怕会震塌了这余下的密道!”天赐愁眉不展。 众人私下查看,也都一筹莫展。 天佑暗暗拉着香雪海低语:“雪海姐姐,当初我外公就没有留什么退路吗?” 香雪海也十分愁眉,低声说:“这蝶谷是沈前辈建的,谷主本不知道有什么机关。何况谷主身体不好,不常走动。” 天赐突然想起四周峭壁,回头问:“雪海,如果从四周峭壁攀登上去,你觉得有没有出路?” 香雪海摇摇头,默然叹息。 天赐背脊一凉,便没有继续问,只是脑中闪过一个画面,陡然想起了婉莹。 “唉,小蝶,”天赐心下暗想,“只怪当初我没有听你的,不仅害死了公主,也害了自己。”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