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嘴里振振有词地说着诅咒的话,身后突然传来了别人的声音,让我惊了惊,下意识地想把手里扎了针的小人进被子底下。 我的动作却被他看穿,他抓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了出来,然后拿过了那个小人。 他正反打量,然后看到背后写着柯云楚的名字和生成八字的红纸后脸一凛:“这是什么?” “您不是知道是什么么?”不然也不会迅速变了脸。 我脸不虞,想将那个小人抢回来。 他人太高,将手臂举起来我本够不到。 他维持这维纳斯女神的可笑姿势,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想加害的人是太子妃?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见拿不到了,我也不再挣扎,收回了手,不去看他:“没有人指使奴才,这是奴才自己的意愿。” 他问道:“为什么?” 大概是我的本已经在他的面前暴过了,所以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因为四皇子喜他,他是一个真正的傻子,而且的人是太子,不配得到四皇子的喜。” 他在我面前也是去了那种浩然的正气,说话变得刻薄起来:“他不配,难道你就配了?” 我呛声道:“奴才没有说自己配,但是他不配。” “你真是......”他一时语,顿了顿,才接着道:“......你觉得做这种龌龊的玩意就能够伤害到太子妃了?”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这是信的东西,奴才不过是用来打发时间罢了。” 他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来,眸子里充了厌恶,比上一次见到的还要浓厚:“你真是一个恶毒的人。” 我敛下了眉目,没有否认他的话。 因为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郁、恶毒、自私、刻薄,所以我无法反驳。 他收起了手,像碰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用手帕擦了擦,然后冷声对我说:“我不会把解药给你了,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去死,让你活在世上,后一定会是个祸害。” 我觉得这应该是他这样的人第一次对别人说,“你应该去死”这种尖锐的话。 我的眼里凝了一层薄雾,眼泪坠不坠,充了哀伤地看着他:“沈公子,奴才真的应该去死么......” 他别过眼不看我。 我幽幽的说:“那奴才就去死好了......” 我抓起桌面上的刻刀,就往手腕上割去。 刚划破了一层皮,那刻刀就被人猛地击飞了出去,然后打到了墙壁上,掉了下来,发出叮铃一声。 他许是没有想到我真的会“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侧过头,神哀戚:“沈公子,您不是让奴才去死么......为何要阻止奴才......” 他看了一眼的我的手腕,看到没什么大碍,只是破了一层皮,就要将我的手甩掉。 但又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又抓起了我的手,将我的袖子捋了下去。 一排排或深或浅,或新或旧的伤疤蜿蜒在我的手腕到小臂处,暴在空气之中。 沈听雨愣了一瞬:“......这些都是你自己的?” 我点了点头,看着那些伤疤,恍惚地对他道:“其实不用沈公子说,奴才也知道自己很恶毒,可是奴才控制不了自己,奴才的心里有一个恶魔,控着奴才的身体,噬着奴才的思想,奴才摆不了它......不过您说的对,既丑陋,又恶毒的人当然应该去死啊......” 我笑了笑,盯着他的眼睛道:“是不是死了就会好了呢?” 他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用力,我低了一声:“疼......” 他才如梦初醒地卸了力气,松开了我的手,瓣嗫嚅了几下,才发出声音:“......对不起,我刚才说得过分了......其实你完全可以改正的......我可以帮你......” 我趁他现在晃神的空档,伸手把他另一只手拿着的小人给抢了回来,然后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放肆地大笑:“哈哈哈哈哈......沈公子,您还真是好骗啊!去死什么的......四皇子还没有说不要我呢,我怎么可能因为你的话去死呢?” 我舔了舔手腕上渗出的血,继续嘲讽:“沈公子真是纯情得令人发笑呢!” 第19章 折磨 意识到自己被我耍了,沈听雨的脸逐渐黑沉下来。 我故作疑惑地道:“沈公子不是聪明吗?总是能看出奴才在演戏,怎么这一回就没看出来呢?” 沈听雨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朽木不可雕!” “那您为何非要在奴才这么一棵朽木上雕刻呢?”我挑了挑眉:“奴才就是这幅模样......除了四皇子,没有人能改变。” 他有用那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我,摇了摇头:“我错了,你这样格恶劣的人,确实不应该留在世上,解药我不会给你了。” 见他要走,我拉住了他:“等等,沈公子莫非想要出尔反尔?您之前分明说过自己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您这样和奴才有何区别?” 沈听雨面无表情地甩开我的手:“那是我在判定你在‘无害’的前提下,才会把解药给你。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已经算不上‘无害’了,留着你终成祸患,所以......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当真没有把解药给我就离开了。 看着他就这样走了,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苦笑了一下,自嘲道:“叶元宁啊叶元宁......你非要这么么......” 刚才只要顺着演下去,他就会上钩了,我何必又要多次一举,故意惹恼了他? 这下好了,人家让我“好自为之”。 这不就是让我等死的意思么? 没有解药......我还能再活多少天呢? 我“啧”了一声,觉得有些烦闷。 我摸不准沈听雨是不是真的那么狠心,毕竟从之前的相处来看,他是个善良的心软之人。 可是我刚才却彻底地把这样的人给怒了。 ................................................................. 之前因为沈听雨送解药送的很准时,我没有体验过寂心丹发作的滋味。 但前几我把沈听雨给惹恼了,把他气得一走了之,解药都没有给我,所以我很活该地体验了一把这种滋味。 “寂心丹”果然如它的名字一样,发作的时候,心脏好像被掏空了一半,空落得难受。 并不是简单的疼痛,而是一种心慌的觉,整个人都发着虚,心脏好像提到了嗓子眼里,心跳的声音大得耳朵都能听得见,呼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种闷得发慌的觉比疼痛的觉更让我难以忍受。 这种觉就好像一条待宰的鱼,明知道自己要死了,可是悬在自己头上的刀每次都不落到身上,而是快砍到头的时候,又收了回去,如此反反复复,就是不落到你身上,折磨着你的心脏和神经。 我像条虫一样摊到在上,身上的的汗透过我的薄衫,浸了我的褥。 我狠狠地咬着被子的一角,用牙齿撕扯着,用蛮力去发心里的那种烦躁慌闷,可是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痛快。 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出,我看起来应该十分狈。 妈.的,我要收回沈听雨是善良的人这句话! 有哪个良善之辈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东西?! 还一脸道貌岸然地指责我恶毒,我看他更恶毒才对! 就算要死,我也不想死得这么难看啊...... 糊糊间我好像看到了沈听雨出现在了我的前。 这个大恶人,如果我有力气爬起来,恨不得能把他咬死。 然而无论我的心中怎样坚贞不屈,我的行动却和我的意志相违背。 我伸出了手,拽着他际的衣袍,断断续续地道:“救、救我......沈公子......呜......” 他冷冷地说,“我为何要救你?” 我拽着他,温度从他的衣衫里透了出来,传到了我的手心里,让我那股业火焚心般的焦灼更加旺盛,但至少证明了这是真人,而不是我在梦里臆想出来的。 为了活命,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因为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你要对我负责......” 我本来以为我不害怕死亡,可是死到临头我才发现,我还有没放下的牵挂,我不想死。 他还是冷冰冰地说道:“我说过,你在我这里的判定已经不是‘无害’,所以我不会给你解药。” “......我、我好难受......”我的眼泪不争气地哗哗直下,但我发誓这绝对不是我自己控制的,而是我的身体到了极限。 这个混蛋......所他不是来给我送解药的,而是专门来看我怎么死的?! 我抬眼,眼中迸出了强烈的怨恨,然后用尽我最后一丝气力,攀着他的衣袍坐了起来,然后将脸埋进了他的衣袍间上下地蹭,将我脸上的眼泪鼻涕全都糊在他身上。 就算要死,我也得恶心他一把再死。 “你做什么?!” 他果然失去了刚才的镇定,猛地将我推开。 呵,恶心不死你。 我被他推得离远了一点,看着他间上好的布料上沾染着的晶亮的体,突然好受了一些。 但是我注意到......他的某个部位竟然...... 尽管觉自己虚弱得随时都要断气了,我还是放肆地嘲笑:“哈哈哈.....沈公子,您可真健康啊......”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的神,带着薄蕴地斥责道:“你这人,总是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 我伸出舌头,在空气中暧昧地一舔:“沈公子......不如我们再来做一个易?”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不会和你这种人做易。” 我吃吃地笑,哪怕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但还是装出一副妖孽的姿态:“沈公子真是一脸正气啊......只不过这么正义凛然的脸,为什么那里却......” 他背过了身体,像是为了躲开我灼热的目光,轻咳了一声:“你那样......蹭,当然.......只不过是正常的反应罢了。” “正常的反应啊......”我软软地拖长了调子,声音没有往的清亮后,反倒是声音更软了一些:“沈公子这样也很不好受吧......奴才帮你出来如何?奴才的技巧可是很好的......” 我从后面抱住了他的,将脸贴在他的后背:“奴才帮您纾解......您把解药给奴才吧......奴才真的很难受呢......” “呵,所以你现在是想引.我?”或许是躲开了我揶揄的目光,他收起了刚才的无所适从,冷笑:“就凭你这样的姿?” 我咬忍受着他的侮辱。 他背对着我,所以看不到我眼中的晦,只听得到我轻软的声音:“沈公子应当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才对......您试一试就知道滋味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