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没接触新纳粹 ？” “我的老天，没有！几年前他们在霍克松有个聚会，有个白痴还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去谈谈第二次世界大战。他们好像给自己取了个‘血与荣耀’之类的名头。”  德华倾身越过咖啡桌。咖啡桌一角放着一摞杂志，边角对边角叠放得整整齐齐。“密勤局到底在查什么？你们是在监视新纳粹吗？如果是这样，那你就来错地方了。” 哈利不确定此时可以向德华透 多少，但德华的回答听起来都 诚实的。 “我不是很清楚我们在查什么。” “听起来很像我所知道的密勤局。” 德华再次发出喜鹊般的笑声，一种听来不太悦耳的高音频笑声。 事后哈利做出结论，认为自己之所以会问出下一个问题，是由于受到德华那种轻蔑笑声的干扰，加之德华并未端出咖啡待客。 “你认为你的儿子有个前纳粹的父亲，对他的成长过程有什么影响？这会不会是他走私毒品而入狱的原因？” 哈利一看见苍老的德华眼中 出愤恨与苦痛，立刻后悔自己问出这个问题。他知道，即使不直接进攻德华的弱点，也能查出他想知道的线索。 “那场审判 本是个闹剧！”德华义愤填膺地说，“他们指派给我儿子的辩护律师，是那个战后给我判刑的法官的孙子。他们惩罚我的儿子是为了掩饰他们在‘二战’时期做出的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我……” 德华猛然住口。哈利等待他继续往下说，但德华没再说什么。哈利在毫无预警的状态下，觉得自己胃里那群咖啡虫忽然 动起来，之前它们都很安静，但现在它们吵着要咖啡。 “那个法官是‘后期圣徒’中的一个？”哈利问。 德华耸耸肩。哈利知道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德华看了看表。 “你打算去别的地方？”哈利问。 “我要走路去农舍。” “哦，很远吗？” “在格列兰，天黑之前得出发。” 哈利站了起来。两人走到门廊，停下脚步，找寻适当的话道别。这时哈利突然记起一件事。“你说你一九四四年冬天在列宁格勒受伤，那年夏天被送到辛桑学校，这期间你在做什么？” “什么意思？” “我正在看伊凡·尤尔写的一本书，他是个历史学家。” “我知道伊凡·尤尔是谁。”德华说，出神秘的微笑。 “他说一九四四年三月，挪威军团在科诺吉索罗被击溃，那么从三月到你抵达辛桑学校的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德华凝视哈利的双眼很长一段时间，才打开大门，向外看去。 “几乎到零摄氏度了，”他说，“你开车要小心。” 哈利点了点头。德华直起身来，以手遮眉，眯着眼，朝空 的赛马场望去，只见灰 的椭圆形碎石跑道在污秽的雪地中格外显眼。 “我去过的地方曾经有名字，”德华说，“那些地方现在都已经改名了，让人认不出来。我们的地图只画出路径、水源和布雷区，没有名字。如果我说我去过沙尼亚的帕尔努，说不定是真的，我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一九四四年 天和夏天，我躺在担架上，听着机 发 的声音，心里想的只有死，本没去想我在哪里。” 哈利沿着河岸缓缓驾车行驶，在德拉门市一座通向外界的桥梁路口的红灯前停下。市里另一座通向外界的桥梁和e18高速公路相互 叉，仿佛是穿过乡间的牙套，挡住了德拉门峡湾的景致。呃，好吧，也许德拉门市的建设不是每一样都那么成功。回程路上，哈利打算在柏森餐馆喝杯咖啡，却又打消念头，只因他想起柏森餐馆也提供啤酒。 信号灯切换为绿灯。哈利踩下油门。 德华对关于他儿子的那个问题表现得非常愤怒。哈利决定去查出审判德华的法官是谁。他在后视镜中看了德拉门市最后一眼。当然还有其他城市比德拉门更丑。 47 二〇〇〇年三月七 。伦的办公室。 伦什么也没想到。 哈利晃到楼下伦的办公室，在他那把会发出咯吱声的办公椅上坐下。犯罪特警队招募到一名新的男 警员，是个年轻人，来自斯泰恩谢尔市警局，下个月报到。 “我又不是千里眼。”伦见了哈利大失所望的神情，说，“今天早上开会我还问过其他人，结果没人听过王子这个人。” “那支登记局呢？他们应该知道一些军火走私犯吧。” “哈利！” “是……” “我已经不为你工作了。” “为我工作？” “那改成和你一起工作。我只是觉得我好像是在为你工作一样，你这个恶人。” 哈利双足一蹬，坐在椅子上旋转起来，整整转了四圈。他老是没办法转得超过四圈。伦的眼珠转了转。“好啦，我打电话去支登记局问过了，”伦说，“他们也没听说过王子这个人。密勤局为什么不派个助理给你呢？” “这件案子不是高优先等级。梅里克只是允许我去调查而已，他其实是要我去查新纳粹在圣有什么计划。” “其中一条线索是‘支 ’，我想不出比新纳粹更大的支了。你怎么不干脆从新纳粹开始查起，正好一箭双雕？”ＺGＸxH.ｏRg |
？” “我的老天，没有！几年前他们在霍克松有个聚会，有个白痴还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去谈谈第二次世界大战。他们好像给自己取了个‘血与荣耀’之类的名头。” 
德华倾身越过咖啡桌。咖啡桌一角放着一摞杂志，边角对边角叠放得整整齐齐。“密勤局到底在查什么？你们是在监视新纳粹
多少，但
诚实的。 “我不是很清楚我们在查什么。” “听起来很像我所知道的密勤局。” 
本是个闹剧！”
动起来，之前它们都很安静，但现在它们吵着要咖啡。 “那个法官是‘后期圣徒’中的一个？”哈利问。 
的赛马场望去，只见灰
的椭圆形碎石跑道在污秽的雪地中格外显眼。 “我去过的地方曾经有名字，”
天和夏天，我躺在担架上，听着机
发
的声音，心里想的只有死，
叉，仿佛是穿过乡间的牙套，挡住了德拉门峡湾的景致。呃，好吧，也许德拉门市的建设不是每一样都那么成功。回程路上，哈利打算在柏森餐馆喝杯咖啡，却又打消念头，只因他想起柏森餐馆也提供啤酒。 信号灯切换为绿灯。哈利踩下油门。 
。
警员，是个年轻人，来自斯泰恩谢尔市警局，下个月报到。 “我又不是千里眼。”
’，我想不出比新纳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