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清早,才子刚要出门。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才子一看是赤山的电话号码,他急忙接起。打电话的是上次接待他那个年轻的所长,所长电话里说:“李斌昨晚被我们抓到了,李斌如实的代了那个案子。如果有时间你到赤山来一趟,有些事情需要进一步的核实。” 才子高兴地把这一消息告诉哈顺格丽,哈顺格丽也很高兴。可是高兴之后哈顺格丽却哭了,这么多年了,这个混混才被抓到。这些年,在哈顺格丽的心理一直对这个李斌不放心,他怕那天这个混混会找到沈,对自己和才子使什么坏。只有这个消息,哈顺格丽心理才算四脚落地,心理算数安稳一点。这一消息虽然迟了点,但是也触动了哈顺格丽。 今天,才子没有去上班,因为自己的心情也不好,再者也安一下哈顺格丽。 这些年,他很少在家能呆上一整天,今天他老老实实在家呆了一天以此缓解一下哈顺格丽的情绪。 到了晚上,才子和哈顺格丽都冷静下来。为了庆贺,他们决定到饭店吃饭。这次自然又邀请了卢大林两口子和镰刀两口子,因为他们是他的挚友,他俩愿意把自己的喜悦或是郁闷让他们分享。 他俩在丫丫宾馆才子专用的包间,让厨师做了最好的菜,拿出最好的酒。大家到齐,才子说明了意图,大家自然都很兴奋。 今天,哈顺格丽也破例倒一杯白酒。镰刀说:“才子,你去赤山把我带着,到那我非削那个李斌一顿不可。” 卢大林憨声憨气地笑了一下,说:“说啥呢,还削他,那叫他。” 大家被逗得一阵的大笑,今天大家都喝的多,都表现出了醉意。喝完酒,卢大林提议去跳舞,当然大家都同意。 因为丫丫一楼是舞厅,在自己家里的舞厅跳舞就更没有什么拘束了。几人跳的尽兴,直到半夜几人才散。 老海先把卢大林两口子送回家,之后又送才子和镰刀两口子送回家。 过了两天,赤山又来电话说:李斌的另外几名同伙已经到案,让才子抓紧时间去赤山。 才子和哈顺格丽商量着去赤山的事,哈顺格丽坚持要去,才子考虑到沈这边的一大摊子事,劝哈顺格丽还是不去的好。可是哈顺格丽一再坚持,才子也没办法,只好同意一同去。 晚上,才子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张明运的电话,才子接起说:“张明运啊,是不是有啥喜事要告诉我啊?” 张明运动地说:“你小子哦!啥事也瞒不过你,是个好消息。我媳妇给我生一个女儿。” 才子说:“诶啊,本来我们准备做亲家的,没成想你也生个姑娘,看来你没整好啊!我们这个亲家看来是做不成了!”说完,“哈哈哈……”才子大笑。 张明运说:“没事。还有机会,你再生个姑娘,我在生个儿子不就得了。” 才子说:“还是你再生个姑娘,我在生个儿子吧?” 张明运说:“说笑话的,还生啥了,也不允许啊!” 才子说:“我没事,哈顺格丽可以的。对了,不说这个了。我明天要去赤山,前些年绑架我的那个小子逮着了,赤山的那个派出所让我过去一趟。” 张明运惊奇地问:“你在赤山还被绑架过?诶啊呀!还有这彩事那!” 才子说:“你惊讶啥!这是真的,这事没和你说过吗?” 电话里说:“你被绑架的事本没和我说过,看来你小子的秘密还真的不少呢?” 才子说带着一丝苦笑:“还有点,不过那些小秘密还是先别告诉你了。省的让你也跟着闹心!” 电话里说:“那倒也是,其他的秘密我就不问了。既然绑架你的人逮着了,得好好收拾他。这样的人可不能轻饶他。” 才子说:“是,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张明运说:“才子啊!我打电话就是这事,没事了,撂吧。” 撂下电话,哈顺格丽说:“早点睡吧,明天还得起早赶路呢?” 才子说:“好吧,早点睡吧。” 第二天,才子安排好沈的事,带着哈顺格丽坐着新的沙漠风暴赶往赤山,老海车开的很稳,速度不是很快。哈顺格丽说:“这车确实是好,贵点也值,比其他车稳当多了。” 老海没说话,只是偷偷地笑了一下。才子看的清楚,老海在笑哈顺格丽。 才子说:“哈顺格丽啊!你没看见老海哥在笑你吗?” 哈顺格丽说:“老海哥?你真的笑我了。” 老海又笑了一下说:“没有。” 才子说:“啥车开快了都颠褡,没觉得老海今天开的慢吗!” 老海说:“这车是新车,还没磨合好呢!只能开的慢点,不然这新车保养不好将来会影响能了。” 三人说说笑笑,气氛倒是轻松。 还是老规矩,老海开累了由才子开,等老海休息好了再有老海开。 路途走过大半,此时哈顺格丽累了,她糊糊的睡着了。 才子望着哈顺格丽的那张鸭蛋脸,心绪又一次回到了几年前。 眼前呈现出被李斌绑架时的情景--- 那些影像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逐渐在头脑里清晰起来。 --- 那年被绑架的那间小屋里---当他糊糊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这里不是旅社,而是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他斜歪在一把破旧的木椅上,偶尔听见外面几声麻雀的叫声,才子明白这应该是在农村。 才子到的脑袋在疼,他摸摸脑门一个大肿包,大包下还遗留着一丝血迹。 他站起来,想通过这间屋唯一的一扇小窗看看外面。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到了窗前。窗玻璃上铺了一层薄薄霜,他用手指卡索一下玻璃上的霜,又用呼出的哈气融化了残余部分。 他看见外面只是一片的白,这是雪铺在大地上形成的,从窗户里没看见一间房子,只有窗前几米远有一道一米来高的土墙是人为的东西,其他的就再没有了。 正看着,门开了。进来几个人,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才子慢慢听懂了他们的意思,问他是不是叫才子,才子对着一个穿着利落带有几分傲慢小伙点点头。 他们又小声的嘀咕了一会,傲慢小伙出去了。随着门开开,从另一间屋子飘入一缕青烟,他闻得出,这是烧柴草的烟味。 过了一会,一个瘦高的小伙子进屋,几个小子把才子按在椅子上不让他动。来人仔细的端详着才子,点点才子的脑门,拉长了音说:“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还有几分人,体格的啊?可惜!可惜!” 旁边几个里气的小子也说:“这小子长得真他妈的不赖!”才子没吭声。 这时,他仔细打量着这个瘦高个,个头有一米八,头发上打着油,顺溜。穿的也及其的讲究,笔的西服,有棱有角的衬衣领子上挂着领带,皮鞋擦的铮亮。 回想到那时自己被打晕,在那间漆黑的小屋刚刚苏醒时的镜头,他不自觉地摸摸额头。 他看看车窗外,眼睛虽然看着,可是心里却在想着那件事。 ------ 天已经黑了下来,外面已经看不到一丝的光亮。两个混混点燃了一只蜡烛。 他猜测这个地方一定非常偏僻隐蔽,轻易不会被人发现。 他闭上眼睛开始冥想,他在寻找着一条最佳的解方案,既要不失面子又要成功解,经过一番思量,他还是没能想出好的办法。 此时,他到头上的包有些发,疼痛一阵阵袭来,他清楚这一定是这个包肿的更加厉害了。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他到了肚子再叫,估计时间应该是半夜了。 他想,如果给他们写了保证,自己今后在和哈顺格丽来往一定会造成一种无形的心里力。既然现在想不出一种好的办法,还不如摸摸看押自己的两个小子地底细…… 想到这里,他睁开了眼睛,蜡烛的光线勉强照了屋子,两个混混也糊糊的斜躺在椅子上,他们两个影子在蜡烛的光线下拉长了,铺在地上,让人到一丝恐怖。 两个混混一个稍微高点,另一微胖。看他俩的年龄比自己小,看上去过不了二十岁。 才子故意耸耸肩膀,扭扭身子,整出一些动静来。 高个倒是灵,他睁开眼睛看看了才子,对他喊:“干什么?别动。” 才子微微笑了一下,慢慢地说:“小弟,我的手都麻木了,能不能帮哥松一下。” 这小子倒是冲,喊了起来:“想跑啊!没门。” 这时,胖子也睁眼,见到才子和高个吵吵也仔细的听着。 才子说:“两位小弟,你们去过沈没?” 两个小子看看才子没搭理他,才子接着问:“两个小弟,听说过沈的九一八纪念馆没有?”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