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这一周多的时间,是吴烦过的最自由,最舒服的子。 上午和师兄们伐木挖矿,下午起炉打铁,和师兄们一起修建木楼。 傍晚在厨房大显身手,夜下,或借着月光练一练功夫,或等风雪加之际,为心的人儿作上一副画作。 但逍遥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吴烦在山上待了将近十天左右,将近年节时分,宋心舞独自一人上了山。 这一次,没有大内侍卫陪同,甚至连暗中护卫的嬷嬷都没能跟着进山。 如今的宋心舞,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会一点术的姑娘了,玄功和吴烦的纯功结合后,内功大进,没人能再悄悄跟着她了。 宋心舞上山,本来是一件喜事,但看到宋心舞,吴烦却心中一跳。 该来的,总会来的。 宋心舞上了山,众人就开始为十绝老人筹备百年大寿,打算和年节一块过。 十绝老人一脸笑意的看着众人准备,什么话都没有多说,然而在距离年节还有三天之际,祁岭上空突然霞光普照,万道光芒,从天而降。 众人都惊奇的望着天空,聂不凡,杜宇和吴烦三人,也连忙停下了纯功的修炼。 正在屋内打坐的十绝老人长叹一声,整理了一下衣冠,起身走出屋外。 “师傅!” 见到十绝老人,众人回身礼拜,此时的吴烦,却是心中一叹。 十绝老人点了点头,朝着众人一一道: “不凡,你跟着我最久,是我的大弟子,我一直当你如我的亲子一般。” 聂不凡不明所以,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皱眉道: “师尊大清早的,干嘛说这个?” 十绝老人摇头道:“你功夫不错,天资却没几个师弟好,又有杂事身,心也太过朴实。 后好好照料几个师弟师妹,你为长兄,使唤他们也不要客气。” 不给聂不凡说话的机会,十绝老人又转身对杜宇道: “你嘛,那些话,我平里早不知道对你说过多少遍了,现在也无需再提,你当谨记,做人需要难得糊涂。” 杜宇心中一凛,刚想开口,就听十绝老人又道: “长风你和两个师兄都不同,虽然是女儿身,却一身英雄气。 只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你也该为自己后半辈子考虑考虑了。” 百里长风脸一红,低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轮到吴烦的时候,十绝老人却道: “你在山下干的不错,但是麒麟是瑞兽,不要因为那些不相干的,折了自己的天数。 不过也不要因此缩手缩脚,有些人不拿自己当人,我们也就别把他们当人看了。 你天资聪慧,又有大气运在身,我希望你能传承我的绝艺,不是要扬我名,而是为师不想留下什么遗憾。” 最后,十绝老人对宋心舞道: “我收你为徒,没有因为你的身份而高看一眼,也没有因为你的身份就拒之门外。 心舞,保持好一颗平常心,你能走的更远。” 此时,宋心舞也有了预,她茫的看了吴烦一眼,刚想说话,却听十绝老人又开口道: “你们师兄妹五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都是情深义重之人。 我只希望你们后,亦能一直保持住这份情,好好照顾彼此。” 这时,大师兄聂不凡终于开口道:“师尊,您这是干什么,这些话,不如等过年的时候再说给我们听吧。” 十绝老人却哈哈一笑道:“我本来也想的,只是有些人按耐不住,提前来了。” “什么人?”大师兄疑问道。 一旁的杜宇却心有所的望向空中,众人也跟着他的目光,一齐看向了天空。 原本霞光万丈的天空之上,光芒已经渐渐消散,一道白云形成的高耸大门,正正好的屹立在众人的头顶。 那座大门,明明离众人很远,吴烦他们却是看一眼都觉得眼睛生疼。 无边无际的威,从那座白云大门处袭来,几个功力差的小辈,如聂尊聂妍他们,已经被迫的跌坐在了地上。 就连苏沐,齐颖,聂荣他们,也各自闷哼一声,偏过头去。 场中唯一受不大的,只有二师兄杜宇,吴烦和宋心舞,就连大师兄聂不凡和三师姐百里长风,都微微眯起了眼睛。 大门缓缓打开,一道有着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的虹桥,从大门处缓缓降了下来。 白云形成的大门,巨大无比,吴烦眼力极佳,还能透过大门,看到门后的烟雾缭绕。 “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天门嘛?”严莹同样是看的目瞪口呆,嘴里喃喃自语道。 随着大门开,虹桥降临,无边无际的灵气伴随着虹桥,降临祁岭的峰顶。 这股灵气之充沛,吴烦甚至只是深呼一口气,系统栏上的纯无极功经验就增加了好几点,玄心正法的经验更是如火箭一般,一秒十几点的往上升。 可惜,巨大的天门,并未完全打开,依稀开出一个人身差不多的隙之后就停止了。 “传说仙神们,尽揽天下灵气的九成于天,现在看来,传言不虚啊。” 虹桥降临祁岭,身负天机神算的二师兄杜宇,哪里还猜不到是什么情况。 杜宇不再抬头望天,转身对十绝老人道:“恭喜师尊突破大道,飞升天界。” 被杜宇这么一提醒,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向十绝老人道喜。 只有十绝老人的这五个徒弟,虽然也在道喜,心里却并没有半点喜意。 尽管飞升天界,几乎是天下所有人的心愿,但一旦飞升,也就代表天人永隔,永世再没有见面的机会。 如此,又怎能不让他们心里难过呢。 只是难过归难过,他们却不愿意给十绝老人的大子堵,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意。 此时虹桥已经走至半空,宏伟的天门之后,出现了一个隐约的人形身影。 突然,天门之后传出黄钟大吕之声,道: “下界凡人杜洪涛,功参造化,开悟天人之道,今特赐你虹桥一座,助你入天门!”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吴烦心里一叹,既没有如其他人一般道喜,脸上也没有多少喜。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