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冯香兰和吕昭三个人正从山往村内走来,与平时一样,燕三走在前面,冯香兰和吕昭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尽管他们已经十分仔细地寻找,但一晚上还是徒劳无功,这使得燕三的脸有些难看。 他敢用自己的生命保证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那道特殊的光芒,但他心里唯一的疑虑是,昨晚上的光与正常异象相比,时间显得太短,虽然有一些时候来说,比如一些珍稀草木成与尚未成之间会有不太稳定的光芒,但这样短的时间给他寻找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之所以连夜寻找,一方面是他担心有人捷足先登,另外一方面他也是在期待山峰之间的异象会再次出现。然而事与愿违,他带着两个人寻找到清晨,依然没有再次看见那期待中代表着宝物位置的光芒。一晚上的疲倦加上身上原本只是经过叶萧凌简单治疗的伤势让他身体变得沉重,有些无奈的他也就不得不先下山找地方休息。 反正他答应了叶萧凌每天要过来想他报道一次,让叶萧凌知道自己的行踪,而他在这几座山上走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白天很难看见光芒,不如养蓄锐更好一些。 三个人走在路上的速度并不慢,只不过因为疲倦就走得有些沉重。似乎是为了打破这种难忍的寂静,那有着公鸭嗓子的吕昭忽然道:“你说我们干嘛要回去报道?” 燕三走在前面,静静地道:“什么意思。” “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吕昭低沉地说道,“打不过那小子我认栽。可明明我们已经摆了人家的视线,为什么我们要听从人家一天过去报道一次的要求?我们又不是那小子养的几条狗,每天见到他还得摇一摇尾巴。” 燕三盯了他一眼,他的眼神有些困倦,但他步履依然稳定:“所以?” 吕昭被燕三这种有些戏谑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有些恼怒起来:“所以?我们干我们的,他干他的,既然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又干嘛要听他的?” 燕三看向村子里错落有致的屋舍,这个村子尽管落后,但道路整体还不错,看得出管理这个村子的那个老人当初的殚竭虑。但毕竟在外面不断发展的社会,这个村子里大部分年轻人不断地往外走,所以即使在这样的早晨,他也只能见到一些早起来喂喂猪的村民,有一些是不愿意出去做事的年轻人懒汉,走起步子懒洋洋的,就连喂都心不在焉。 但他的注意力依然在吕昭身上。他知道吕昭是什么意思,他也想过这种可能,但最终,他还是否定掉了这种有些愚蠢的做法:“不要以为人家昨天晚上放过了我们,就代表他这样的门阀子弟不会有点暴戾的格。在我看来,大门阀的子弟就算再有修养,实际上心里那点倨傲都是不可能磨灭的。当你尊敬他的时候,他可能会显得十分随和。但当你忤逆人家的时候,说不定人家就会在一瞬间变成冷血的野兽。” 吕昭忍不住话:“就算人家要对我们不利,我们走都走了,他还能怎办?” “我们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所以我们是打算后续不再找那件东西了?”燕三反问道,“我们接下来的几天都还要在这几座山附近找,如果人家真的一怒之下上山找我们,你觉得我们真的能完全避开人家的追踪?” 吕昭终于无法反驳,只好一个人生着闷气。 “一晚上连个也没找到。”吕昭用小拇指的指甲挖着自己的耳朵,百般聊赖地讽刺道,“鬼知道是不是你看错了。” “我说过,如果你不愿意,你就别来。”燕三瞪了他一眼,他心里同样有团火,他原本脾气就不是特别好,因为叶萧凌的事情,他已经尽量让自己平静,而现在被吕昭的又一声讽刺完全点燃了他心中的火药桶,他骂道,“老子什么时候着你来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燕三连续又骂了几句,火爆的声音直接把吕昭得低头,耷拉着脑袋,显得十分郁闷。 他看了他一眼,忽然低声道:“我已经有眉目了。不会太晚的。如果我们能找到那件东西,这么点屈辱又有何妨?” 吕昭听见燕三这么说,忽然兴奋起来:“好哇。如果我们提升了一些修为,或者是那道一件神兵,我们大可以回来把这个门阀子弟杀了!” 燕三哼了一声,轻蔑地看他一眼:“你不怕人家背后的门派报复了?” 吕昭同样哼声道:“老子杀完了人直接远遁千里,这种穷乡僻壤,我们换个地方还不容易吗?中华这么大土地,偏僻的地方多如牛。而且如果有可能,我们直接都进白鹿门里外门弟子,谁会知道我们做过什么?” 冯香兰在后面,看着并肩的两人,言又止。 似乎是觉到她的一样,燕三忽然转过头来,轻轻地搂上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地道:“放心,我不会这么做的。我又不是昭那个傻子。他妄想,就让他高兴一会儿算了。” 叶萧凌心里没有一点想到这三个一晚上在外边找东西的修行者,他的事情很多,这绝对不是最重要的一件。而且他现在最麻烦的事情是,他不得不穿着白大褂,站在处于用透明塑料布简陋隔离范围内的曾牛前,他有些无奈地听着曾牛的抱怨。 “说好的不让我天天躺着。可是这样跟天天躺着有什么区别?”曾牛坐在上,股总有点不安分,他一会儿坐着一会儿又站起来,站起来之后似乎看着自己就这么巴掌大点地方可以行动,又有些垂头丧气地坐回上,看着叶萧凌,显得十分可怜,“我想下田,我想干事儿。” 叶萧凌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尽管洗干净之后依然像是个成年大汉的少年曾牛,面对这种情况,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才好。他当然知道这种简陋的隔离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多么难受,要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就呆在这么点大的地方像是蹲监狱,他没有一怒之下强行离开都已经算是讲信用了,可难道他还能拉一头牛进来让他有点事儿做? 叶萧凌想了想,问道:“昨天我记得给你头一本杂志?” 曾牛转身过去从枕头下把那本杂志拿出来,递给叶萧凌道:“我看完了。” “看完了?”叶萧凌哑然道,“这杂志厚的啊。” “有图的就那几页。我一遍一遍地看,都看了三四遍了,无聊。”曾牛郁闷地道。 叶萧凌翻了翻,确实,这本杂志是偏向于文字类,有图的很少,但他还是觉奇怪:“那字你为什么不看?” “我不认字啊。”曾牛无辜地看着他,十分理所应当地道。 “……” 好不容易找人借来一个装电影的ipad,叶萧凌总算让曾牛安静下来,这本来是一个小护士带来用来无聊时候消遣用的,现在,也算是物尽其用。听着ipad传来的周星驰的嘿嘿嘿的笑,叶萧凌掀开塑料布,靠近一名昏中的重症病人,总算进入了工作状态。 有句话叫病来如山倒,病去如丝。而以叶萧凌和付远山那种水准的医术,实际上对于很多病症实际上都有很快速的解决办法。但是面对这样棘手到让人捉摸不透的病症,叶萧凌就做不到手到病除这种事儿了。 他的真力进入他人的体内可以十分详细的观察他人身体的状况,然而紫的闪电一闪,他悚然一惊,开始奇怪这一次的发病原因。 但紫闪电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物质,叶萧凌现在尚且都没有一个定论,而如果说他发现这种东西就马上把它认为是病原体,那还为时过早,出于严谨,叶萧凌也打算多做一些检查再确定自己的研究方向。 闭上眼睛的叶萧凌不断地再次深入,想要找到紫闪电的源头,或者说,疾病的源头。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