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琛似乎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更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一切,所以,他只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双大眼睛睁得滚圆,一张俏嘴巴张得豁大,一动不动一双手放在子两侧不停的来去,就像手上生了什么擦不去的粘腻一般。 “干嘛啊!”已经进了店放下巧克力盒的琳儿又重新回到了店门前,望着他这副真真应了“呆若木”四个字的样子,脸上纵出了一个灿烂如的笑容,“难道,你不想尝尝你送我的玫瑰酿出的酒么?” 说罢这句话,她的脸上突然就泛起了大朵大朵的红晕来,为了掩饰这一点,她迅速的转过身去想要再次躲回店中。 然而,事总是不能随人愿的,亦或者,事总是能随了人心底里最深的那层愿吧! 田琛的脑子先是小小的打出死结,跟着是越绷越紧,就在看到她脸上那两团漂亮的红时,脑海中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嘣”的一声绷断了,而他也一瞬间明白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不是他的相思成幻,是真真实实的如了他的所盼! 所以,他不能让这种美妙的觉消失,于是,伸手拉住了琳儿的小手,并用力往回一勾,瞬间,美人就被反扣在了怀中,一股奇异的百花齐放的香味和一股令人心醉的清凉觉登时席卷而来。 “你,你要干嘛啊!” 本就脸红的琳儿此时更胜一只煮的虾子一般,连个耳朵和脖子也是通红一片了。 这一切在田琛看来,都是那么的美,美得令他窒息,美得让他不忍放过一秒时光。 没有回答她的话,他只是温柔的笑着,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缓缓的向她近着,本能的,她想要移开身体,却发现被紧紧的拥着的自己竟然是这么的无力。温热的呼一波一波的在她的脸上,好闻的男士香水味像有了画面一般一圈一圈的在她身边漾发酵,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空了! 此时,琳儿能做的,就只有紧紧的闭上双眼,仿佛一个做错了事又不知道错在哪儿,等待被惩罚的好奇的孩子。 四片瓣贴在了一起,两片温暖温柔的属于田琛,两片冰冷一片的属于琳儿,不知是因为什么,两个人都不打了个寒颤,小心的亲吻着对方,像是生怕伤害彼此。 许久,许久,拥吻的两个人才分开了,一双额头抵在一起,幸福的甜甜的笑着,简单干净的如同一双不染尘世的孩子一般。 “我喜你!” 再一次把琳儿拉进怀里拥住,田琛的声音温柔中更混拌进了甜,双贴在人耳畔,轻声的说道。 热泪在话音落入脑海中的那一刻开始源源不断,琳儿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活了这么几千余载,她从未曾知晓情竟是如此美妙到让人罢不能的滋味,它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让人越尝越上瘾。 紧紧的回抱着田琛,琳儿把一张哭得略有些花的小脸深深的埋在他结实的膛里,努力的中挤出了几个她以为自己毕生都不可能会说出来的话。 “我也喜你!” 冲破了心中的所有芥蒂,琳儿不顾任何人的反对和劝告,毅然决定不管未来如何,她都要和田琛在一起,哪怕只是陪他短短几十年也好。 至于自己的身份,她坚信,只要彼此得够深,他不会介意自己到底是什么物种的。 然而,世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它长着一双翅膀会飞,任谁也无法将它永远的抓在身边! 琳儿和田琛这一对,也似乎也没能对这个魔咒逃出生天,还双双陷入其中而无法自拔! 越发大红大紫的田琛,工作如暴风雪一般狂袭猛砸着,与心的琳儿不要说见面,连打个电话的工夫都变得凤麟角的。 还好,琳儿是个讨巧又惹人喜的姑娘,把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哄得天花坠,非但没有以现在恋会影响田琛的前途为由而打鸳鸯,竟然还帮着两个人安排约会,甚至是冒着丢饭碗的风险极力的帮着他们隐瞒大众和公司高层。 于是,在这些“好心人”的保驾护航下,琳儿和田琛的这艘情小船始终保持着平稳,并发展得渐壮大,如今怕是已经蜕变成了情巨轮! “小琳儿不怕吧?” 化妆师姐姐手里举着一烤玉米正在努力的啃着,完全无视自己那鲜的姨妈红膏糊在那黄澄澄的玉米粒儿上。 摇了摇头,把几个玉米粒掰下来扔进嘴里,左嚼右嚼着,琳儿没有回答,目光始终锁定在田琛正在拍外景的那幢破旧宅子里。 “这个地方明明没有什么气,为什么离这么老远却能闻见一股子熏死人的血腥味呢?田琛在这种地方拍鬼片有没有先拜过神啊?可千万不要招惹了什么麻烦的东西才好!” 心里想到这儿,明明是暖暖的六月天里,她竟然打了一连串的寒颤,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直钻入了心口尖儿。 也许是夜深重,也许是从下午才从一个城市来到了另一个城市,又折腾到这座城市的郊区,总之,琳儿累了,裹紧了一件田琛的助理姐姐给她的大衣,窝在一张躺椅上竟然沉沉的睡了去。 “嗯?”觉自己的脸颊被吻了一下,琳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结束了么?”田琛的脸映入了她还略有朦胧的睡眼中。 摇了摇头坐在了她身边,田琛一边喝水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不知是不是拍摄恐怖片需要大量的夜间作业,他的脸看起来很差,下眼睑处是一片大大的乌青。 “一会儿还有最后一场,今天的才能结束!” 虚弱的吐出这几个字,田琛把头靠在了墙上,抓起了一件衣服把自己严实的裹了起来。 睡出一身热汗的琳儿有些不安起来,赶紧推掉身上厚重的大衣裹到他身上,并伸手探向了他的额间,所触之处非但不会觉烫手,竟然冷粘。 “你怎么了?” 一边把大衣裹上田琛的身体,琳儿一边焦急的问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田琛的声音颤抖了起来,仿佛整个人置身冰窖之中,说话的时候,连个牙齿都不住的磕哒着,“今天才下晚儿的时候,我在那宅子里的一间屋里拍了一场鬼上身的戏,之后就觉全身都不舒服,现在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那间屋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琳儿一边寻问着,一边偷偷的观察着周围,并在指尖掬起一团灵力,顺着搭在田琛脉上的指尖注入他的身体。 闭着眼睛眉头紧锁,田琛似乎在努力的回想着,突然,他的眼睛睁开了,望着琳儿紧张的说道:“那个房间,有一面很古旧的镜子,拍戏的时候,我的余光好像瞥到镜子中有一个红的人影闪过,不过,那也有可能是工作人员!” 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琳儿站起身来找到了田琛的经纪人,把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汇报了一通之后,便换来了取消最后一场戏,让他回去休息的特赦令。 陪着田琛回酒店,守在他的边,盯着他沉沉睡去,琳儿才安心的倚在他边小憩了起来。 明明窗户紧闭的房间里不知何处吹来一股风,琳儿只觉眉心一疼,全身竟然硬是动不得一下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她的眼睛睁不开,心眼倒是开得利索,“嘿,活了这么久还真能见着传说中的红衣女鬼啊!” 话说得轻巧,她的心却未必如此轻巧,“眼”见着一个身着五彩戏袍的女鬼悬浮于田琛的正上方,仔细看来那身破败却鲜的袍子,可不正是著名戏作《霸王别姬》里的那个令楚霸王项羽连自刎前都念念不忘的美人虞姬么? 只可惜眼前这个“虞姬”却并不美—— 一张画着惨白油彩的脸上,明明应该桃嫣然的脸谱早已经化得零不堪,别说美了,这深更半夜的面对这么一张脸,还好琳儿是个连地狱罗刹鬼婆都见识过的白蛇,要不然,绝对会是两眼一翻双腿一蹬,不吓死也得吓掉了魂儿! 但是,如何再low,琳儿也是一只拥有几千年生命和道行的老妖了,区区一只小怨鬼又能奈她何呢? 随便的催动了一下体内的灵力,她便顺利解除了锢,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慢慢的忽闪着长长的睫,嘴角扬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弯弧,本来合拢托着太的手竖起了一食指,一下一下轻扣着自己的左前额。 “这位美丽大方,风姿绰约,光彩照人,容貌清新,身材匀称,眼神空灵的大姐,您这大半夜不老实挨自己的坟包晒月亮,跑出来吓人不说,还偷偷跑进一个大男人的房间里偷窥人家睡觉,是不是有点儿不太成体统啊!” 说着话的这会儿工夫,她还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并了惺忪的睡眼。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