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苌菁仙君和云螭逗得我们大家哈哈笑了一阵,之后房间里的气氛就又再次沉默了下来。 过了许久,凌真才喝了一口酒,似乎是润了润喉咙,说道:“那你们觉得,机枢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 “她想干什么都不要紧!”我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道,“只要她不是想让梵门再次举门飞升,就是要了我的命也没问题!” “别胡说!”张临凡用力地合拢食指和中指,在我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道,“别说是她要再兴那逆天之事,就是要你的命,我也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 想想当年梵门的惨痛经历,我至今还记忆犹新,如果机枢还要重蹈覆辙,那岂不是明知故犯,知错不改吗? 好像这凡尘俗世之间的凡人,总是想要通过某种渠道当神仙的,而且,他们所选择的方法,多数都是逆天而行,甚至是伦理不许的。 其实,当个凡人有什么不好,顺应天命,生老病死,七情六,一一历过之后,在人生的终点回顾自己一生所有的事,最后带着些美好的回忆和些许的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这不比当神仙快乐多了吗?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我不会再选择当神仙,一定要做一个有血有,只食人间烟火的凡人。 只因为我不愿意再看任何一个我在意的人死在我眼前,更不会再看到任何一个我的人离开我,我觉得,我应该有这个权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开始怀疑自己身为女娲后人的责任了。 随着社会的进步,人类文明也不在停地进步着,但是,人(小生)却反而有些不及过去,正如那句“人心不古”,现在倒是连三观都已经沦落到一定地步了。 总以为是不是司命那老东西的庙香火特别特别的旺盛,好人不敢做好事,只得夹着尾巴做个小透明,坏人倒是敢做敢为,甚至有些坏事做尽,到头来却能安享太平。 曾经的话本子里那些才子佳人的美好,被物横所取代,曾经的同甘共苦,变成了同甘不共苦,真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会变成这样。 以前我总认为天道轮回报应不,只可惜,现在的报应却变得少之又少。 哎,又想到了机枢和曾经的梵门,我心里再次叹,这人真是比鬼要可怕得多。 “那咱们现在是应该按兵不动,还是先发制人的去收拾机枢?”胡布吃了点东西,问道,“我总觉得这事儿拖着没什么意义,倒不如采取些行动!” 摆了摆手,凌真似乎不太同意他的意见,直言道:“现在的机枢不像过去,更与咱们不一样,你我不过是想好好为人好好活着,但是,她却一直在勤奋修炼,说不定现在的本事比你我还要高,更何况,我总觉得她身边似乎还有高人在,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吧!” 他的话还真是一下就戳中了重点,之前云螭好像也说过,机枢已经修成了什么体,肯定身边还有高人在,而且高人说不定还不是普通人,再加上她能控养煞媚那种东西,之前被凌真和胡布干掉的不过其中一只,要是个个都那么厉害,我们还去主动招她?真是躲都躲不及啊! 想到了这里,我的脑袋不疼了起来,躲得过初一是躲不过十五,机枢再度上门的话,我们应该谈啊还是应该打啊? 偷眼瞧了瞧张临凡、苌菁仙君和云螭,我发现他们三个的脸也好看不了多少,也是个个面沉似水。 凌真似乎是发现了我们四个的沮丧,挨个儿拍了拍我们的肩膀,笑道:“你们也不用太担心 ,之前我和胡布不好出手帮忙,也是怕打草惊了蛇,现在反正也已经正面钢上了,我们一定会帮到底的!” “对啊,有我们在,你们不用担心!”胡布也随声附和道。 “那就有劳了!”张临凡客气地应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我——” 本来,我也是想客气两句的,但是,凌真此时却已经走到了我跟前,并双手握住了我的肩膀,用一种深情的目光盯着我眼睛。 “放心吧,一切冥冥之中都是自有定数的,有我在,你不用担心,再说,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呢!”透过他的眼睛,我看到了清尹宿的脸,尽管现在的他,无论声音和外貌都是另外一个人。 最近的生活总是围绕着事件过的,搞得我的心情也像坐了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总没个安生。 之前和煞媚斗得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凌真和胡布仍旧如往常一要回学校去上课,而店里的生意又突然变得很忙。 为了躲清静,我将店里那一大帮子本来意也不在我的小美女们丢给了三个大帅哥,而一个人跑到洱海边吹风。 平时黄昏,都是一轮金灿灿的落投在湖面上,给人一种安逸的觉,面今天,它好像被涂了血一般,红得染了我的眼睛。 晃晃忽忽中,我将最近发生的事一一在大脑里过了一遍,总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却又一时找不到问题出在哪儿。 糊糊中,我看到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溢了泪的眼睛,它就那样直直地盯着我,仿佛要诉说千言万语,却又透着一股子难言之隐。 “咝”觉全身上下都有些疼,我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躺在自己的上了。 “醒了?”张临凡的声音温柔地响了起来。 “嗯!”翻了个身,我发现自己正窝在他的怀里,便缩了缩身子,道,“我怎么回来的?” “我抱你回来的!”将我搂得更紧了些,张临凡的脸贴着我的头发,温柔地笑道,“忙完之后,我发现你睡在了洱海边上,脸上还淌着泪!” “是吗?”我抬起手来抱住了他的胳膊,轻声道,“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可能是梦里的那双眼睛哭得太伤心,我也受了传染吧!” “有我在!”张临凡搂紧了我,继续说道,“睡吧,保证你不会再做恶梦了!” 躺在他怀里,我的不安确实消散了大半,所以,我轻轻点了点头,并闭上了眼睛。 明明很疲倦了,眼睛也闭得紧紧地,但是,就在张临凡贴在我颈后已经发出微微鼾声,而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来,解决了煞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过几天就是跟宝珊一起出游的子,我们应该就能跟机枢见面了,这段子里,凌真和胡布倒是又教了我们不少东西,更是被他们两个强制着拉着早起,说是要加强气的训练,每天都要跑上十来公里。 说实话,凌真和胡布确实在这人世间累积了不少经验,至少,不再像我印象中那样,一个刻板木讷,一个憨厚单纯。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两个本都应该不是恶毒的人,但是,最近我却发现,他们似乎变得比以前果决了不少。 说白了,就是狠上不少! 前几天,我们在讨论是不是机枢还有教化的机会,他们两个却一致反对这种做法,并且告诉我们,之前我们一直失败并且受伤的原因就是我们过于善良仁慈,就算是张临凡的“神鬼诛杀术”也是未用全力不肯痛下杀手,毕竟,对方已经毫无人(小生)甚至可以说是残忍,我们那些小打小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所以,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应该是下手要多重就有多重,要多狠就有多狠,因为,我们心软对方却不会心软。 这话虽然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却让我有一种之所以事情演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全是因为我们自己造成的错觉。 当然,也可能并非错觉,事实就是如此。 就好像之前遇到的“讨糖婆”,如果从打一开始我们就下定杀手,也就不会引来后面那么多的麻烦。 想着想着,我觉到张临凡搂着我的双手越来越紧,一股浓浓的睡意袭来,想到明天分明可以跟宝珊一起出去蹭个旅游很开心,却还要正面面对机枢那个包藏祸心的家伙,我就不愁上心头,转过身去将脸埋在张临凡的怀里,我努力将那些胡思想全部清出脑海,渐渐地我也浅浅睡着了。 本以为这几天还能消停些,但是,宝珊不知道为什么突发奇想,非要拉着我们去游乐场玩。 面对这个差一点儿就被连累害死的人,我们哪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所以,连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对于我们来说,游乐场倒也算是个新鲜的地方,也正好可以去见识一番。 “你说,今天的小宝珊怎么这么开心?”张临凡拉着我的手,低头轻声问道。 抬起头来看着前面挽着苌菁仙君手臂,正晃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说着什么的宝珊,我没有解释,而是出了一个理解的笑容。 我是没说话,倒是云螭突然神秘地笑道:“不光开心,还打扮得很漂亮呢,女不光为悦己者容,也会心者悦啊!”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