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儿姐姐,你醒啦?”宝珊端着两盘菜走到了客厅里,将盘子放在了桌上,笑眯眯地说道,“刚才张大哥就一直担心,给你又盖毯子又枕脖子的,嘿嘿!” 低头浅浅一笑,我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捏了捏好的脸,道:“是啦是啦,你张大哥说了,你这小丫头要包我们吃喝,我这不等着么!” 看到宝珊那张笑颜如花的脸,我略显低沉的心情多出一丝明朗来。 心里突然就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吧,有什么事儿往后再说,走一步看一步也不乏是个好主意! 招呼着大家坐到桌边,宝珊将饭菜一一摆。 看着这一桌子琳琅目的美味佳肴,我又一次不由衷的叹这小丫头的兰心蕙质了。 “怎么样,还够丰盛吗?”放下最后一般菜,宝珊抹了一把额角上渗出的汗珠,笑道,“这可是我给咱们私开的小灶,那几个家伙已经出去找吃的了呢!” 我才想问为什么她的同学不在,就只有我们几个,原来是她把人家都打发出去了。 夹起一块鱼放在了我的碗里,张临凡笑眯眯地说道:“还在发呆,不吃点儿什么只怕宝珊姑娘要不开心了呢!” 又夹了一只芝士焗扇贝送到我的碗里,宝珊挑了挑眉,道:“惟儿姐姐,这可是我的拿手菜,而且这扇贝可是我一个一个去海鲜市场里挑的,绝对个顶个儿的肥美,你要是不尝尝,那可对不起我这么辛苦的!” 之前的鱼我还没放在嘴里就赶紧放下了,从碗里托起扇贝溜一口就嘬进嘴里,虽然贝进了嘴,但是那热乎乎的芝士盖却还拉着细细浓浓的丝,轻轻咬下去口鲜甜的汁,再配上浓郁咸鲜的芝士,那味道简直是人间绝品。 “哇啊,宝珊这手艺可是堪比大厨了!”将嘴里的贝下去,我意犹未尽地又抓起一只肥美的螃蟹,一边剥一边道,“简直不要太好了!” “看你,吃得脸上都是油!”张临凡伸过一修长的手指,替我抹了抹芝士留在嘴角的油,并将手指顺势放进嘴里,道,“味道确实不错!” 愉快地享受了这一餐丰盛的美食,我和张临凡这两个没有帮忙做饭的人就选择了洗碗筷和收拾厨房的工作。 把一切都整理妥当之后,我的身体也舒服了不少,便跟大家一样换上泳衣,坐到海边开心地嬉水去了。 玩了有一会儿之后,宝珊的同学也跟了过来,他们一群孩子不知道从哪儿一个巨大的帐篷,聚在里面又不知道从哪变出一副麻将,开始稀哩哗啦地打起了麻将牌来。 望着他们“杀”意正浓,我、张临凡、苌菁仙君、云螭、凌真和胡布便悄悄地退出了帐篷。 坐在海边,将脚浸在海水里,受着海浪一下涨一下落地冲刷,我的坏心情仿佛也一下高一下低地起起浮浮。 “还在担心吗?”凌真坐在我身边,低声问道,“自从来到这里也没什么别的觉,可能机枢还没到吧!” 望着他盯向远方的侧脸,我微微点了点头,道:“嗯!” “以后,只要你不喜,我就不会现出自己本来的样子,就像你喜凌真,我就做凌真!”凌真并没有回头看我,而是继续沉声说道,“还有,张临凡就是我,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不开心!” 深深地了一口气,我轻轻地踢了几下海水,笑道:“我一直都担心,而且,临凡不是宿,而你也不是宿!” 不一回,凌真不再说话了,当我再将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眼中的光芒跟之前有些不一样,只是有什么不同,我却说不上来。 “要不要下水玩会儿?”苌菁仙君见我们这边气氛有些尴尬,便提议道,“光看那些叽叽喳喳的大姐在海里扑腾有什么意思,倒是惟儿这样的下了水还能养养眼!”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我发现海里确实聚集着不少人,有几伙也确实闹得不可开,引了不少人的侧目。 “好吧!”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这,将身上的防晒衣一扔进了张临凡的怀里,道,“那我也去跟她们一块闹腾闹腾吧!” “嚯!”胡布突然高呼一声,双手捂住了眼睛,道,“小师妹,你这身泳衣布料还真是少!”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这身泳衣是出行前宝珊替我挑的,她说是做为我有秘密不肯告诉她的代价。 结果,明明是让我下水去玩,结果变成了他们几个将我簇拥着一起下了海,那些少女大娘见到这几个帅哥鲜着一身就下了海,好险没一拥进来把我们给挤死。 “这什么情况啊 ?”宝珊从帐篷里跑出来,一路奔到我们身边,捂着嘴笑了半天,道,“走吧,我们又有一个同学来了呢!” 重新回到岸上,我们个个带着疑惑的表情跟在一蹦一跳的宝珊身后。 “嘿嘿,这是我们学校新转来的同学!”宝珊揽住了一个正背对着我们的娇小女孩的肩膀,道,“来,机枢,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几个朋友!” 当机枢转过身来带着笑容望向我们的一瞬间,我不觉全身上下的血都凉透了,因为,这是一张我们都再悉不过的脸,巴掌大小,鹅蛋型,小小尖巧的下巴,一双铜铃般波光转,头上还梳着两个可的抓髻。 这分明就是——机枢本人! “你们好!”机枢对我们出一个更为天真灿烂的笑容,道,“我是新转来的,跟宝珊一个宿舍,这次就厚着脸皮跟着来了,还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啊!” 宝珊倒是一点儿也没觉出异样,继续没心没肺地笑道:“放心吧, 惟儿姐姐他们都特别特别好的人,才不会介意呢,倒是你呀,别这么拘束!” 点了点头,机枢看了一眼已经两个垃圾袋的零食空袋和饮料瓶,说道:“你们这些家伙真是的,也不知道给惟儿姐姐他们留一些,这样吧,作为不速之客的我呢,就负责再去买一些回来!” 说完之后,她就蹦蹦跳跳地跑出了帐篷。 望着机枢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真是无法将她跟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伤害别人(小生)命的人联系到一起。 “胖子,你怎么了?”凌真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我看到他正拉住双手紧握拳头的胡布,便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她之前就想要害宝珊,这会儿又装出这副可的模样,是做给谁看的?”胡布用力地甩开了凌真的手,低声道,“我现在就想直接把她给掐死!” 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张临凡安道:“咱们这趟既然来,就是为了这个,你现在就发难,岂不是中了她的计,这里可有太多无辜的人了!” 苌菁仙君也附和道:“对,小不忍则大谋,小胖子你可不能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云螭连连点头称是,道:“这多年未见,你的脾气当真改了不少,以往那个连蚂蚁都不愿踩的守师兄,如今倒成了脾气大的主儿!” 胡布被他的话逗笑了,之前紧绷的全身也算是放松了下来。 “喂!”宝珊挤到了我们中间,坏坏地左顾右盼了一圈,笑道,“就算机枢是美人儿,你们几个也太没出息了吧,能有我惟儿姐姐美吗?看得眼珠子都快拔不出来了!” 被她拉着坐了下来,我的心里倒多少有些意外的。 我本以为,与机枢的这一面,肯定又是不知道从何种战役打起,甚至可能直接斗上个你死我活也属正常,却不想竟然是如此的和平宁静,几乎可以用友好来形容,哎,看来这个机枢当真是厉害的主儿,总是能让我们惊喜不断。 没过多久,机枢就提着大包小包的跑了回来,我们又在海边待了会儿,吃了些零食饮料就离开了。 晚饭,因为机枢的加入和宝珊玩了一下午的疲倦,我们选择找了一间当地有名的海鲜大酒楼来解决。 要说这间酒楼的价格确实不算低,但是,那服务也相应非常专业上乘,让同行的几个大学生都显得有些缩手缩脚。 点菜的时候,明显几个孩子被价格难住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矛盾的表情,倒是机枢和宝珊,谁也不客气,一人一个菜点得不亦乐乎。 结果,这桌子菜算下来几千块钱都不止,得同桌几个男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嘿嘿,人家小妹儿刚才说了,他们这酒楼最的就是龙虾刺身和龙虾三吃,我看咱们人不少,就一样来了两份!”宝珊喝了一口菊花茶,坏笑着说道,“惟儿姐姐不会生气吧?” 摇了摇头,我也抿了口茶,笑道:“那是澳龙还是波士顿龙虾啊?” “有区别吗?”宝珊似乎不太明白,瞪圆了一双眼睛看着我问道。 “当然有啦!”机枢没等我回答,就接下话头,道,“这两种龙虾,无论长相还是味道,那澳龙都远胜波士顿龙虾了呢!”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