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很敬佩这些演员的勇气,也很敬佩他们拼搏的神,但对于华语演员能在好莱坞打开一片天地这种事情,他一向报以否定态度。 肤、面容和文化传统就注定了华人演员无法在好莱坞走得更远,票房成绩、奖项评判方面,观众和美国本土的影评人才是起决定作用的,因为审美观和价值观的差异,华人演员永远成不了主。 所以,在他看来,国内电影市场如果还想继续发展下去的话,光靠采用好莱坞技术、演员向好莱坞发展是没有用的,只有国内电影自身消灭浮躁、专心专一做好电影,再把国内的电影通过各种方式输出到国外,中国电影才真正有被承认的可能。 当然,江淮工作室已经在为江淮打入好莱坞市场争夺更多话语权,只要他不被好莱坞这三个字代表的荣耀晃花了眼睛,愿意刻苦琢磨演技,挑选出真正适合他自己的片子,他未免不会有出头的那一天。 不过这一点,确实是太难罢了。 从上一代到如今,国内影星多数在所谓的好莱坞大片里担任主要配角,就为了电影上映时能够在国内获得更多票房,可这些电影对于他们名气的积累和演技的磨练作用不大,美国观众依旧不认识他们是谁。 贺砚属于比较信奖杯的那一类,哪怕奖杯不能立刻带来巨大的人气,但奖杯至少代表着好莱坞专业人士的认可,在电影制作和角打造上,这类人更具有话语权。 “下午好,贺砚。”刚刚进门,王奕惟就从隔壁走了出来。 贺砚有些好奇:“你没有去美国?” “我其他还行,就是上学的时候英语不太行,他那边我给他找了几个律师,又叫了几个很有经验的朋友去帮忙,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王奕惟和他们招了招手,“进来喝点咖啡?” 贺砚摇了摇头:“不喝了,我和刘老师他们约好了,谈谈专辑制作的事情。” “你还真是铁了心。”王奕惟轻轻摇着头,“不过有坚持总归是好的,我也很希望你的专辑能成功。” “谢谢。” 从这天下午开始,贺砚就等于是在工作室住了下来。江淮工作室音乐部门的人员虽然不多,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光是签约发片的歌手就有四五位,专业的作词作曲、录音修音和编曲也都有好几位。 贺砚还是喜这种全身心投入工作的觉的。 他手里这么多年大概存了四五十首歌,和工作室的老师见面了之后,贺砚花了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确定了这张专辑的风格。 “呼……”长长吐了一口气,贺砚把笔套进笔帽里,刚要站起身来,部却因为太过用力一阵酸疼。 他了眼睛,重新坐下去,待得身上的不适消失了,他才小心翼翼站起身来,这一下倒是没有刚刚难受。 他不慨道,毕竟岁月不饶人,放他还在“北斗”那会儿,不说从早上工作到下午6点半了,就连和制作组的老师吵闹争辩到深夜也一点不觉得累的。 不过现下天已经渐渐黑了,也是时候回家了。 贺砚刚打算关灯,冷不防门口忽然冒出来一个人,个子高高、笑容灿烂,谈到自己喜的音乐能连说上三天三夜。在工作室待的时间久了,贺砚也渐渐认识了不少人,眼下站在他门口的小伙子今年才19岁,青正茂,和贺砚一样,小伙子也打算走音乐路线,是个每天都要霸占练习室好几个小时的练习狂魔。 偏偏这小孩儿格好,乐天派的模样就是让人喜。 “吴忧,怎么还不回去?” “嘿嘿,贺哥你不是也没回去吗?”吴忧笑嘻嘻地看着他,“我最近不是写了首歌吗,想听听贺哥你的意见。” 贺砚想了想,又坐回原处:“行,你把歌拿过来,我给你看看,明天你再问问刘老师他们。” “谢谢贺哥,我就知道贺哥你最好了!”吴忧倒是不急着去拿曲子,而是乐呵呵倚着门框,把贺砚一顿猛夸。 贺砚没好气地说道:“不是贺哥最好,是贺哥最好说话吧?” “你这么说也没错,贺哥你等等,我去拿曲子,你来给我看看。” 不得不说,吴忧音乐上的才华确实是有的,也难怪年纪轻轻就能被工作室看中。贺砚替他画了几个地方,一抬头,吴忧那张脸差点都能贴到贺砚额头了,贺砚觉得这么近的姿势让他稍微有些不舒服,便换了个动作继续跟他说。 然而,等贺砚再抬起头来时,吴忧不仅没有看曲子,反而托着下巴,格外认真地盯着他看。 他那张脸和贺砚的距离仍然是那么近,近到贺砚立刻就能看到他长长的睫和清澈发亮的眼睛。贺砚轻轻敲了敲桌子:“吴忧,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在听啊,贺哥,我听的可认真了。” 不管他的态度是不是端正,他都这么说了,贺砚也不好给他摆脸。 就在他打算再换一个动作的时候,吴忧忽然说出的一句话把他吓了一跳,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贺哥,你长得真好看。” “贺哥,你有没有男朋友,我好喜你,想当你的男朋友。” 贺砚强抑着把这小孩子揍一顿的冲动,板着脸,神严肃道:“小孩儿瞎说什么,写你的歌出你的专辑去,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吴忧却一点也不怕他,托着腮,眼神更加痴地盯着贺砚,好像快要口水似的:“贺哥,我一点没开玩笑,我真觉得你长得好看。” “我喜男的,我知道你也喜,咱们是一类人,我能觉得出来。”正说着,吴忧的手就要来握贺砚的手,“贺哥贺哥,和我试试呗,我很的!” “滚滚滚滚滚!”贺砚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指指着吴忧脑袋顶:“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说这样的话,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吴忧抬起头,星星眼看着贺砚:“贺哥教训人的样子也一样的好看,和我试试嘛!” 贺砚:“……” 孩纸,你并不是想谈恋,你就是个颜控啊! 不过贺砚也听工作室的人提过,吴忧虽然音乐才华很,长相也是时下女孩子最的小王子那一挂,可他从小就没有父亲,是被母亲带大的。 所以他格当中确实有种膜拜年长男的成分在。 也就是说,从贺砚身上,他能体会到父。 好不容易逃了吴忧的魔爪,贺砚跑下楼,刚好陈让来接他下班。贺砚把这事和经纪人大概提了提,还没说上几句,陈让就笑开了:“你要是真和他谈了,不就等于给贺米米了个哥哥?” “把你的鸟嘴给我闭上。”贺砚挠了挠脑袋,眼底难得带了点愁绪,“你不知道这小子多人,毅力太大了,我一开始要知道他有这想法我一定离他远远的。” 之前贺砚刚来工作室的时候,吴忧和他还不,但他是见着那几位工作室的专家级老前辈怎样被吴忧追着跑,就因为点出了吴忧歌里的小问题。 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句话可以准确形容这个年轻人的格习惯。 “你也可以试试啊小砚。”陈让笑道,“年轻人虽然没什么定,但是一起过子嘛,家里有个稍微闹腾点的也有意思。”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