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那么会儿事很少,非常乖巧好带,只是偶尔会有些亲亲抱抱的要求,他那时候长得超级可,比很多小女孩还致, 平时乖巧又懂事, 偶尔软乎乎的找她撒娇,她心都快化了, 还有什么拒绝的道理。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撒娇的水平, 半点没有拉下。 虞鸢叹气,心还怦怦直跳。 她觉得自己真的要顶不住了。 …… 谢星朝打开房门出去时,郑肖然还在喝酒。 他坐姿随便惯了, 没什么仪态。 郑家是后来做实业起家的,和谢家不一样,对子弟要求没那么严格。 郑肖然认识几个谢家后辈, 虽然有的只是旁支,但也无一不是站有站姿,坐有坐姿,除去应酬,吃饭时大多也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吃穿用度,兴趣好,什么都是是所谓的‘上层人’该有的好,清正且透着说不出的傲气。 郑肖然就很受不了。 谢星朝倒是不一样,他没什么规矩,随心所得很,做什么做什么,丝毫没架子。 以前他成绩倒数,科科零分,谢岗气急了,他不能忍受谢家会有个考不上大学的儿子,想直接送他出国。 好在后来他不知道怎么又自己学起来了,上了京大,算是达到了谢家的教育水平,谢岗对此很意,除去对他念的专业不意之外。 外人说他不像谢家孩子,是因为小时候被绑架的经历,才被家里纵坏了,谢星朝对这些传言从来不置一词,以前甚至有意对着来,说他不该做什么的,全部都做一遍给你看。 所以郑肖然喜他。 他对谢星朝说了,少年眼都没抬,他不笑时,五官轮廓显得有些冷,很给人距离。 “唉,你这样不行,你这样,又像谢家的人了。”郑肖然说。 “你平时就不像。” 谢星朝角扬了下,“平时不像?” “就……你比较土。”郑肖然说,“也不是土,你不讲究。” “多谢夸奖。”少年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也没怎么坐姿。 他生得很好,个子高,双腿修长,穿正装的时候说出不出的好看,这么坐着,也不显得鲁,不似谢家别的子弟的清正,反而多出了一股写意的风。 “我朋友。”郑肖然一摊手,“看起来,和你妈聊得开心。” 不远处,一红裙的祝希禾,端着红酒杯,对面是个穿着蓝暗纹西装的男人。 俩人在说着什么,祝希禾掩着嘴笑,看着倒是真情实的笑。 谢岗在和几个生意伙伴聊天,俩人隔了半个宴会厅,没有任何眼神。 平时谢岗工作繁忙,其实很少有在家陪她的时候,祝希禾今年三十二岁,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平时过得烦闷,这次被谢岗带来参加这次晚宴,往来的人都非富即贵,虽然没有拉在表面上说,也是给她面子了,让她倍光彩。 少年盯着看了一会儿,角勾了丝笑,什么也没说。 “你不去管管?”郑肖然问。 “管什么?”他懒洋洋的问。 “行,知道你有多随便了。”郑肖然说,“过几天出去玩吗?好久没去冲过浪了。” “忙,没空。” “行吧,迟早要像你爹那样,变成工作狂。”郑肖然说。 谢星朝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来找他的人络绎不绝,平时他久不现身,传闻里的谢家小少爷,虽然身份很高,但是据说是个彻头彻尾的叛逆纨绔,也让不少人望而却步,不料,这次一见,据说是在京大念书,而且生这么一副致漂亮的好样貌,不少人心里也开始盘算了。 谢星朝不喜际,往来却过了好几拨年轻女孩,拿着酒杯,不过她们也有自己的矜持,没人真的主动上来,郑肖然倒是手机不停震动,被找了好几拨。 终于,他受不了了。 郑肖然说,“你也十九了,那啥,找对象,什么时候也可以开始考虑下,我认识好几家的女儿,晚上都找我要你联系方式,你要加加不,都还好看的。” “我老早定了。”他漫不经心的说。 郑肖然,“?” “我已经有主了。”少年站起身,“以后,那些七八糟的,都给我推了。” 似乎还真不是开玩笑。 郑肖然,“哈?” “卧槽,那妹子谁啊,你爹知道吗?你这么和人……私定终身?”可怜的小郑爷半吊子的语文水平,憋了半天,才找了个合适的形容词。 私定终身? 少年挑起了一边的,他倒是很想私定,什么时候能成鸢鸢的人,可惜她不愿意。 只要一想到虞鸢,他心情就会变好。 只想快点把这边手头的事情都办好。 他想早点成起来,像对她承诺的那样。 暑气一天比一天盛。 虞鸢在自家,很少出门,她有些畏热,怕热,不那么怕冷,以前许夺夏还问她,她皮肤那么白,夏天不出门是不是就是为了护肤,后来,许夺夏才知道,不是为了护肤,纯粹就是因为怕热,她还特别容易中暑。 虞鸢皮肤很白,雪一样,白皙且清透,极其细腻,不过,这样肤质的代价就是,太底下晒一下,就会发红,稍微用点力,都能留下印子,活像是被待了一般。 好在她不实习,也不怎么需要出门,严知行远程给她布置了任务,虞鸢在电脑上就可以办,她功底好,而且做事细致,严知行偶尔也会把自己做的项目里的一些小杂活扔给她,报酬居然也不少。 虞鸢同学不少已经开始找了实习。 叶期栩就找了,在京州一家投行做行研,成天累得要死,每天基本晚十点到家起步。 “于童在培训机构当数学老师呢。”叶期栩说,“你们不知道,现在的培训机构有多赚钱,尤其教数学,他上个月三万收入了,之后转正了估计更多。” “鸢鸢,之前找你去的那个补习班,你去了没有,去了真的也赚大发了。” 虞鸢后来还是没去,主要她不怎么缺钱花,她也不是物质望很强的人,上学期后来她跟了严知行一个科研项目,所以还是把补习班的事情推了。 但是,她加了那个小朋友微信,说是他有不懂的,可以微信上问她。 因为之前她教他的那段时间,他家人给的报酬实在太多了,而且是直接打到了卡里,虞鸢自觉配不上那么多,所以也只能提供点售后服务。 “那小朋友问你了吗?” “……” 小朋友蛮有气的,加了后这么久,什么也没问过。 虞鸢也就没再多想这个事情了。 她打算之后继续升学,也就不忙着找实习。 “以后成为数学家,美女数学家。”余柠说,“到时候,我给你写专访。” 她现在在一家报社实习,每天写写文章,余柠文笔很不错,颇得主编赏识,说不愧是京大出来的,就是不一般。 “我弟弟马上要报志愿。”虞鸢说,虞竹这几天在家也是动又紧张。 “你怎么那么多弟弟?年年都有弟弟在高考?” 虞鸢,“这是伯伯家的孩子,我堂弟,虞竹。” 她脸红了下,强调,“是亲的。” 谢星朝和她本没有血缘关系……这个事情,她应该有在宿舍说过吧。 说到谢星朝。 这段时间,俩人一直没见过面,谢星朝似乎一直在南城,在谢家公司。 他每天都会打电话,和她说自己今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似乎想要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事无巨细,和她分享。 黏糊糊的劲儿一点都没有消褪,每晚睡觉之前,还着希望和她视频打电话,说说话再睡。 虞鸢从没谈过恋,也不知道别人谈恋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会有这么粘人。 何况,他们现在还本没谈。 虞鸢平时独立惯了,被谢星朝磨了这么久,居然有些习惯了,晚上和他打完电话再睡,视频她就没再同意过了。 主要她每天晚上睡觉时,都是在卧室,披着头发,穿着睡衣,她怕热,夏天睡衣都不严实,她不太敢让谢星朝看见。 暑假过得很快,虞竹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是京工大的,学的最热门的计算机。 虞竹自己意了。 他本来也是小孩子心,“姐,我们班同学组织了旅游,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虞鸢哭笑不得,温声说,“你自己去玩吧,我去了,你们反而不自在。” 都是些十七八的小孩子,她一起出去,怎么可能。 其实,除去和谢星朝相处之外,虞鸢脸红了下,平时她是真的,完完全全把这个年龄的少年都当成了小孩子。 “哦。”虞竹不高兴,又问,“姐,你不会想去和那姓谢的,一起出去玩吧?” 虞鸢,“……小竹!” “我真的不喜他。”虞竹委屈的说,“他从小就超级有心机,卑鄙!无!姐你知道么,我觉得他特别可怕,以后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姐你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不过,他倒是不情不愿的承认,谢星朝确实,至少现在,是喜他姐的,虞竹自然不会说这点。 虞鸢叹气。 她没怎么觉得谢星朝可怕过,只觉得他从小很缺,没安全,需要很多关注,所以才会那么黏人。 她不想再和虞竹讨论谢星朝的事情了,“小竹,以后你不要再在星朝面前说这种话了,你对他有偏见。” 其实谢星朝对虞竹一直还不错,之前虞竹的数学,也是他帮他补习的。 “可是我不想让他当我姐夫!”虞竹脸涨得通红。 虞鸢,“……” “他明明还没比我大一岁,凭什么和你谈恋?” 他以前理想的姐夫,就该是温文尔雅,成的,可靠的男人,这样才能配得上,他知书达理,聪慧温柔的姐姐,谢星朝他怎么也接受不了。 虞鸢脸一下红了,“我们没谈恋。”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虞鸢说,“小竹,你今年也要十八了,星朝没比你大一岁,处事比你成多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