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说不定找到头就能找到绷带人藏在哪里了呢?绷带人砍掉头后又带走,肯定有什么原因吧。] 他紧接着又发了一条:[我知道大家很害怕,我可以代劳。大家可以相信我,我是警察,追查凶手是我该做的事情。晚上十二点钟过后,我就开始行动。从一号房开始找起,如果我有什么发现,就发到群里。] 他发了一大段话,群里一潭死水,无人回应。 谢遇安嘴角微微上扬,如果真的有人心虚,那这样必定是要上钩了。 --- 当晚深夜,谢遇安潜伏在一楼大厅的某处角落里,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咖啡厅的门。他已经在这里蹲点了数个小时,如果他所料无误,应该会有人出现。 果不其然,待到临近十二点时,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走道里掠过。 谢遇安立马跟上那个人。 那人连灯都不敢点亮,踮着脚溜进咖啡厅,径直就前往沙盘处靠近。他浑身紧绷着,从背影来看,应该是旋开黄铜钥匙的盒子。 过去数秒后,那人又叹了口气,整个人像是垮了般松懈下来。 “谢遇安,你在后面吧。”那人转过身来,平静地望向后方。 他的脸被月光打亮,从黑暗中渐渐清晰,那人正是郝云。 谢遇安听到他念出自己名字,微微一惊。 这家伙确实有几分小聪明。谢遇安没料到会暴得这么快。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继续隐藏了。 他坦坦出现在郝云面前。 “钓鱼执法啊?”郝云望着他,自嘲般笑了笑。 谢遇安不置可否。他之前就下来查看过,那枚黄铜钥匙不知何时早就不翼而飞了。而沙盘里五号房的陶瓷人掉在地面上,摔落了头颅。欧文再次抢先了他们一步。 谢遇安当时气得直捶墙,但转念一想,如果郝云真有问题,欧文会把转移钥匙的消息告诉他吗?就欧文那缜密的心思,显然不会吧。 于是他心生一计,想了这么个法子来引蛇出。 “你刚刚很奇怪啊,之前那么侃侃而谈,怎么面对那具无头尸体,你却毫无见解了?”这次可不需要演戏,谢遇安自然不会让着郝云,他决定不给郝云任何施展拳脚的机会,一开始就要先发制人。 “……”郝云抿紧嘴一言不发。 “那么擅长推理的你,难道就不好奇,这尸体的头去哪里了?”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这种情况下,我当然要选择率先自保。”郝云眼神四处飘散,本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谢遇安朝他近,突然提高音量:“那你现在为什么要下楼来?你究竟是在紧张黄铜钥匙?还是害怕我找到尸体的头?” 虽然光线很暗,但他依旧能看出,郝云的脸刷得白了。 “下午的那场谋杀,看上去可没上一起设计得巧,到处都显着匆忙。在我看来,像是个新手做的。” 谢遇安出一烟,啪得按亮打火机。在微弱的火光下,郝云的脸被照亮,上面的心虚惶恐都一览无遗。 郝云听到这轻微的脆响,就像是被审问室的强光刺了眼,顿时吓了一个灵。 “那具尸体本就不是肖矢的,对不对?”谢遇安拿出他审讯时的架势,开始咄咄人。 郝云倒也算是个硬茬子,一般嫌犯见他这凶恶的模样,早就腿软承认了。可郝云却绷紧了背,硬撑着不做声。 谢遇安点燃烟,那威慑人的火光熄灭了,只余下烟头的火星在黑暗中闪灭。 “我知道你是背着他出来的,”他朝空中吐出一口烟,“你虽然之前刻意栽赃我,我很想把你灭了,但是……” 谢遇安转过眼,一双如同虎豹般的眼睛紧盯着郝云,他刻意低声音:“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被人胁迫的,你并不愿意做那种事。 我可以对你之前做的事情既往不咎,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跟我合作,我可以保你一条命;二你继续为虎作伥,但会面对什么你心里清楚。你考虑考虑。” 他该说的说完了,就等郝云作何反应。他心里盘算着几种可能,如果郝云能配合,那自然最好;但如果郝云不配合……那他就把人拖到角落,狠狠收拾一顿,郝云开口。 郝云盯着他看了半晌,他的眼角疯狂搐着,脸上冷汗涔涔。他缓缓开了口: “我当然知道我会面对什么。我要不是强运附体,你可能都见不到我了。你这次没被他绕晕,思路对了。 肖矢消失了,我以为你会着重去找他,实际上一个活人转移起来太容易,但是一个死人的头,却没那么容易转移。” 他向前一步,将握拳的手伸出。谢遇安见状抬手去接。 “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有预今晚和你见面。我也不想我的人生代在这里啊。” 谢遇安到手心里一凉,郝云摊开手掌,谢遇安手心里赫然出现一把钥匙。 那是一号房的钥匙,是虞双房间的钥匙。 无头尸体的头,就藏在虞姐的房间里吗? 谢遇安凝视着手中的钥匙,抬眼看了眼郝云,郝云对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几分钟后,两人离开了大厅,来到了虞姐的房间里。 “要把门反锁上吗?”郝云伸手将门带上,问了谢遇安一句。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