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开口,没有惊醒蜉蝣尘埃中细小的微粒,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唱。 “白的风车 安静的转着 真实的觉梦境般遥远 甜甜的海水复杂的眼泪 看你傻笑着 握住我的手 梦希望没有尽头” “……” 陈谨燃忽然顿住,没有继续唱下去,想到了下面的歌词,似乎有些悲伤。 郑温峤正侧着头听他唱歌,突然没了声音,侧眸望去,这个角度看见陈谨燃紧抿的薄。 想了想下句的歌词,好像明白他为什么顿住了。 郑温峤向他那边挪了挪座位,轻轻抬手抚上他的,接着他之前没唱完的部分接着唱。 “我们走到这就好 因为我不想太快走完这幸福 很可惜没有祝福 但你并不孤独 不会再让你哭” 后面的部分,陈谨燃的声音跟着她的,像是在追逐她前进的脚步,又好似一种特殊的维护和支持,宛若海浪浸润沙滩一般轻柔。 “谢谢你让我听见 因为我在等待永远” 这首歌在两个人的演绎下落下帷幕,时而轻唱,时而呢喃,两个人的声音串起了整首歌。 “远”字结尾,郑温峤缓缓舒了一口气。 她的角还带着刚才唱歌时轻柔和恬淡的笑意,手心一直贴着陈谨燃的手背,侧过脸,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没忍住笑了一下。 她都没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陈谨燃已经再次拢住了她的手,回应她成为一种潜移默化的悉。看着他的侧脸,郑温峤问了一句。 “刚才怎么停了?” 是在问他为什么刚才唱了那一段停了下来。 陈谨燃另外一只手帮她把脸侧的碎发捋到耳后,斟酌道:“因为唱着唱着突然觉得,后面的歌词有些悲伤,觉这种环境下,不适合悲伤的歌词。” “我倒不这么觉得。”郑温峤微微摇头,“听到你唱起一段悉的旋律,无关歌词的悲伤。” “整首歌里,我对‘悲伤’没有留下任何印象,只记得那几句歌词——” 郑温峤回想了下,轻缓而像叙述难以忘记的旧事一般娓娓道来。 “我背你走到最后能不能不要回头 你紧紧地抱住我说你不需要承诺 你说我若一个人会比较自由 我不懂你说什么反正不会松手” “对我而言,‘不会松手’才是坚信的理由。我的意思是——” 郑温峤拖长声音,认真且郑重。 “陈谨燃,我只会记得和你美好的全部。” 就算有一天我们不能像如今这般深切的喜着,但有关于你的一切,无论过了多久,都如烧得滚烫的酒一般热意浇在心头。 不管时间和岁月试图摧残和埋葬这段回忆多少次,让它蒙尘多少次,我都会打碎困囿的囚牢,重新凿出光亮。 所以不用担心那一点悲伤,冲淡不了心头的温暖。 陈谨燃心里的弦巨震,当听她说“只会记得和你美好的全部”时,有些心疼。 她用“美好”形容和他的全部,而不是用“全部”形容他们之间的美好。 在她看来,与他有关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是美好的。 陈谨燃收拢指尖,握着她的手,沉声道:“我也是。” 以前的我不信任天意这回事,总觉得一切冥冥之中自然早就注定好了,那就按照故事开始的顺序既定上演就是了,或悲或喜,我都欣然接受。 但是此刻的我,收起了那些漠不关心和麻木不仁,头一次如此真诚地谢上天馈赠。 世上再也不会有另外一个人,像你这般我。 远处有小孩子跑过来,看他们两个在说话,又笑着跑开,像怕打扰他们说话一样。 “噗嗤。” 郑温峤瞥见那些小孩子跑过来带着一脸讶异的表情,随即好像明白什么又跑走的样子忍俊不。 她从秋千上站起来,面走向陈谨燃,在距离他几步的时候停了脚步,微微靠在秋千边的栏杆上。 陈谨燃看她走过来,眼里半含宠溺,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视线下落,看见她脖子上戴着一个雪花形状的项链,细细的绳牵引着中间碎钻拼成雪花,眸子里的光闪了一下,他倏然问道。 “这个项链……是你的吗?” 语气里是抑不住的震惊。 郑温峤闻言,低头看了看那项链,手指抚上雪花的棱角,点头道。 “是我的,这个项链从小就戴在我的脖子上,好像是小时候别人给我的,但是现在记不清了。” 郑温峤挠挠头,似乎在那段模糊的记忆里寻找着什么。 “因为这个项链是从小时候戴的,这么多年的陪伴让我一直没有舍得摘下它。” 她的语气里带着怀念和稔。雪花上的碎钻随着不同角度的翻转闪烁着细碎浅光。 “你是不记得小时候的记忆了吗?” 陈谨燃沉默良久,突然问道。 “因为小时候爸爸不在了之后,我那段时间好像刻意不去想以前的事情,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应反应,久而久之,也就记不清了。” 郑温峤解释,现在她提起以前的事情已经没有了小时候的烈反应,但是还是记不起那段时光的记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