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致命,李泽渊下意识的想反驳,但当他看清一歌脸上神的时候,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最终只能逃避般的偏开视线,保持沉默。 是的,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旧会选择将殷诗从悬崖上推下去。 因为殷诗知道他太多秘密了。 知道他是怎样把自己除了李泽之外的所有兄弟姐妹全都杀死的,知道他是怎样靠着那些狠毒辣的手段一步一步登上这高贵的王座。 李泽渊无意是贪婪的,也是自私的。 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殷诗带给他的所有温暖,却又在触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可以毫不心软的把殷诗扔下悬崖,除掉后患,免得晚上夜长梦多。 可是当他真正失去殷诗的时候,他开始不习惯了,这诺大的皇里面,竟然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殷诗那样百分百真心对他的人。 所以李泽渊开始想念殷诗带给他的温暖,他想殷诗了。 他自私的索要着殷诗身上的热度,自私的在不想要殷诗的时候就亲手折断,自私的再想重新贪念起那份温暖的时候又想重新将折断了的刀捡回来。 李泽渊一直认为就算他再一次找到殷诗,殷诗依旧会选择原谅他的,愿意跟他回来。 毕竟……毕竟殷诗是那么喜他啊。 毕竟那可是他的殷诗啊。 哪怕被他伤害了,殷诗也可以平静着一张脸,心软的原谅了他对他所做的所有的伤害。 李泽渊有这样的信心,也有这样的觉悟。 “我愿意跟你去梨花镇,但是我要带两个心腹去。” 一歌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算是同意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李泽渊在心里暗想: “殷诗,你等着我,我带你回家。” * 今天是一歌离开后的第三天。 殷诗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周围,刚想倒掉手里的药呢,就被躲在小角落里面的张虎子给当场抓获了。 只见张虎子几个灵的跳跃就从小角落里面窜了出来,一把捏住了殷诗想要倒掉药的手,发出严肃的厉斥声: “殷诗哥,被我当场抓获了吧?” 这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出现的! 殷诗心里一紧,但是表面上还是那张面瘫脸,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后,为自己辩解: “我不是,我没有,你看错了。” 张虎子不信,他双手抱,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殷诗,小小年纪就有当镇长的天赋,非要亲眼看着殷诗把药喝下去。 没有办法,殷诗只好仰头,一口气把药给灌了进去,刚想放下碗呢,就又被张虎子给训了: “殷诗哥,还剩一口药你没喝干净!” 殷诗:“……” 小孩管的还宽呢! 还没等殷诗摆出自己大人的架子,说点什么符合自己大人身份的话时,张虎子拍了拍自己间的匕首,大声道: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一歌哥!” 此言一出,殷诗瞬间乖了,都不敢放一个,直接仰头把最后一口药给喝了干净,不放心的张虎子还拿过他的药碗,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儿。 确定殷诗都喝干净之后,这才挥了挥手,小大人似的放任殷诗去给小猪仔喂食,自己挑了个担子去给地里面的小青菜浇水。 “虎子你放那里,等我给猪仔喂完食儿之后,我就去浇水。”殷诗不习惯让小孩子去做这些累活。 但张虎子乐意帮他干,再说了他很喜听殷诗讲京城里面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现在一歌又不在,他可以随意跟殷诗说话,跟殷诗撒娇,还能带着殷诗玩跳皮筋。 毕竟好脾气的殷诗在镇子里面可受啦,其他大人都嫌小孩子烦,只有殷诗愿意耐着子陪他们玩,别提多得小孩子喜了。 以张虎子为首的小孩子们每天都跟在殷诗的股后面,左一个“殷诗哥”叫着,右一个“殷诗哥”叫着,天天把自己的零食往殷诗怀里。 “殷诗哥没事的,这些活儿我都做惯了,我快点帮你搞完这些农活,等会你陪我们去后山抓鸟好不好?” 小孩子的请求殷诗一向无法拒绝,看见殷诗同意了之后,张虎子兴奋的凑到殷诗旁边,一把抱住了他的蹭了蹭,悲哀的叹了一口气,难过道: “说不定今天晚上一歌哥就会回来,他回来了之后我就不能这样黏着你了。” 殷诗低头,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怀里的张虎子,不知道该怎么安,只能摸两下他光溜溜的小脑袋,轻声道: “没关系,等他回来了之后,你依然可以每天都过来找我玩。” 闻言,张虎子瞥了瞥嘴,在殷诗看不见的位置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就一歌那种占有强的人,怎么可能天天放殷诗出来啊? 张虎子大逆不道的想:要是一歌这辈子都别回来就好了。 小孩子黏起人来很有一套,黏在殷诗身边帮他把农活都干完了,这才随意的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兴奋道: “殷诗哥!你等我啊,我回家拿捕鸟用的网子!等会我带人过来找你!” 张虎子跑的嗖快,出门的时候还被绊了一下。 这副憨蠢的样子落在殷诗眼里,看的他一个没忍住,捂嘴轻轻的笑了笑,晃晃悠悠的坐在小板凳上,给大黑狗梳。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