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葛来娜没有讨价还价或者就此闭嘴,“我的雇主是路德·戈尔隆。他雇佣了我一年,去年的时候让我住进佩德罗的对面,接近他。假如得到了进一步的命令,杀死他,将他伪装成畏罪自杀。” “您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说辞的证据吗?” “有。传讯人还在楼里,就在403。他是路德·戈尔隆的马车夫,老裴托,在这伪装成一个破落商人。” 于是十分钟后,戈尔隆先生说是已经死了的老裴托戴着手铐被押下了楼,他看见葛来娜的一瞬间,顿时如一头凶恶的一样,一头扑上去:“婊子!!!你这肮脏的货!神会把你的xx进ooo!” “堵住他的嘴。” 巡警们一通翻找,有人从口袋里翻出来了一只袜子,进了老裴托的嘴里——他翻出袜子来的时候,竟然一脸惊喜??? 这只袜子和这张嘴还是很匹配的。 有一位女仆看见老裴托驾车将戈尔隆夫人送向另外一个方向,看来那位女仆没有说谎,不过她看见的老裴托是真的,戈尔隆夫人却不一定是真的了。 “请相信我,作为一个杀手被抓,最想要我的命的,正是我的雇主。你不能保证我免于死刑,但至少能保证我活着接受审判。” 而且能给她逃跑的机会。奥尔在脑海里为她补出下半句。 “暂时把他们押在这,我们再去搜搜佩德罗的家。” 作为一个作家,佩德罗的家里到处都是书。但当奥尔搜查这些书时,发现它们中的大多数竟然都是只有一个书皮的白页。奥尔也翻了翻他出版的那两本书,第一本看简介是情故事,但大段大段炫技一样的修辞,让奥尔翻了两页,还没看见男女主角的名字。 第二本的简介应该是类似王子复仇记的故事,但他貌似准备用诗歌的方式撰写这篇故事。奥尔也翻了两页,但他看到第二页的最后一个单词后,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前两页到底看了什么。 他去整理佩德罗书桌上的书稿,这些放在外边的东西,说不定会有些线索。 当一眼瞥见某页书稿上“缎带杀手”这个词时,奥尔简直欣喜若狂。但当他继续看下去,很快就失望。 “缎带杀手注意着那个女人,那个有着丰硕脯,苗条肢的女人,她的嗓音如同夜莺,出的一截白皙的手臂在光下闪烁着细腻的光泽……” 这是一段yy,前半截还算正常,两段之后,缎带杀手绑架了书中的女,内容就彻底变得下了。毫无疑问,作者佩德罗把自己想象成了缎带杀手,并在想象中蹂躏着女。 缎带杀手毫无疑问是个变态疯子,佩德罗同样毫无疑问是个下坯。 除此之外,伊维尔找到了两个暗格,一个很老套的在书架后边,里边了酒,另外一个在地板下,打开那个暗格时,伊维尔都忍不住吹了一个口哨,那里边的铁箱子里,了金徽和代金券。 “就像是发现了海盗的藏宝。”伊维尔把那个箱子从地板下拽了出来,他落在地上时,发出“咚”的一声。 “崭新的?”奥尔看着代金券眼睛一亮。 虽然代金券目前也成为了一种通货币,但是代金券是各家银行自行发行的,它有编号,并且会记录最初的拥有者。很多人会把收到的代金券兑换成金徽,再兑换成自己悉或信任的银行的代金券。有钱人使用的至少也是自己占股银行的代金券。 这些崭新代金券如果证明属于戈尔隆家,那么也是有利的证据。 “我们的证据难道不够多吗?” “戈尔隆先生是个有身份的上层人士,证据越多越好。” “但它们上给法庭,却不一定能出现在法庭中。”伊维尔可怜兮兮的说,“这至少有一千五百金徽。” 奥尔咽了一口唾沫,他看着那些代金券和金徽的眼神也有些贪婪,他正在建设中的孤儿院和食品店,还有影子都没有的报社。 “我们可以自己向银行去求证,然后把求证后得到的文件上银行。” 至于钱,就能留下来了。 搜查结束,大队人马在各种意义上的载而归。 戈尔隆先生坐在警局的来客休息室里喝了一杯茶,他皱着眉,显然对这杯茶十分的不意,但也只能接受。 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奥尔走了进来。 戈尔隆先生立刻站了起来:“蒙代尔先生,您有什么新的发现吗?佩德罗竟然自杀了?他是畏罪自杀吗?还是惧怕什么幕后的人物?请一定将案子追查到最后。”他的表情从对奥尔的热情,到对佩德罗的憎恨,转变得十分自然得体。 看着戈尔隆先生,奥尔叹息:所以,最后果然还是丈夫啊…… 第64章 奥尔现在心情很糟糕,他的家庭并不幸福,但他很喜看到那些幸福的家庭,他以为戈尔隆先生和夫人,虽然没有情,但至少还有一点点情。 “他不是自杀,我们抓到了杀害他的凶手,一位女杀手。”奥尔一直十分专注的看着戈尔隆先生,在这一刻,奥尔很确定他脸上终于出现了一分不自然,虽然转瞬即逝,但奥尔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 “杀手?这、这真太可怕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以杀人为生的存在吗?” “我们还在那栋楼里,发现了一位您一定认识的人——老裴托,您的马夫。” 以防万一,奥尔还派人去香橙大道接了两个戈尔隆邻居家的仆人过来认人,他们都很确定那个人就是老裴托。这些人也一致表示,他们并没有参加过老裴托的葬礼之类的,他死亡的消息是从戈尔隆家传出来的,老裴托的人也不见了,所有人也就理所应当的认为,老裴托是死了。 当然,戈尔隆家的仆人也都被控制起来了,不过现在还都在审问中。 另外一边,琴弦街作家租住的那栋楼里的住户们,对老裴托也不怎么悉,他深入简出的。搬过来已经半年多,很多人甚至到现在都没见过他,他们都认为这位邻居是在躲藏高利贷。如果死者佩德罗见过老裴托,或许早就已经起疑了。 “他竟然没死吗?神啊!”戈尔隆先生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我的周围,我的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老裴托,他已经几代人为我的家族服务了,他的儿子现在是我的园丁。为什么?难道安妮的死,竟然也和他有关吗?” 戈尔隆先生绝对称得上是唱作俱佳,这演技放在蓝星即使冲击不了奥斯卡,也能拿个别的什么大奖了。 这也正是麻烦的问题,戈尔隆先生不是平民,即使他只是一个三的上层人物,他甚至都不知道要请律师,但他毕竟是个上层人物。 得让他主动招认,并且确定他在审判上也要招认,才能算是结案,否则很可能被这个家伙身。 “我大概查了一下您和您夫人的家庭情况,戈尔隆夫人的父亲是一位船运商人,但她的父母已经在去年上半年去世,她没有叔叔或者兄弟姐妹,她继承了父母的全部财产。并在去年将船运公司的股票大部分出售,并在去年购买了一处庄园。 而您则是戈尔隆子爵的三子,而戈尔隆子爵用难听一些的话来形容,就是空有架子的破落贵族。 您和您的夫人确实是很常见的家族联姻,她带来钱财,您带去名声。” 戈尔隆先生的表情很深沉,并没有对奥尔的描述发表意见。 “确实,现在已经没什么人在意戈尔隆夫人了。实际上,如果不是您一定要把戈尔隆夫人的案子掺进缎带杀手的案件里,确实没有人会在意戈尔隆夫人的死因。但或许您担心自己会背上糟糕的名声,影响您娶新子?找新丈夫? 但您认为会有很多的人在意您吗?您觉得您的家人,您的朋友会为了您而奔走吗? 不,恰恰相反,知道吗?您的父亲和两个哥哥,一个弟弟都来了。那时候我还在佩德罗家里没回来,还并不知道您才是幕后主使,但他们已经来了,到了警局,向我们的副局长宣称,您才是杀害戈尔隆夫人的真凶,应该把您的脖子套进绞架。” 奥尔笑了笑,站了起来:“毕竟您是贵族出身,不能把您关在平民的拘留室里,所以,请在这等待审判吧,戈尔隆先生。” 奥尔站了起来,就好像他真的只是来通知一声而已。 戈尔隆盯着他走到门口,看到他对两个巡警示意,那两个巡警一左一右站在了门口。 “等等!等等!回来!回来!”然而奥尔本没有回头,休息室的门关上了。 从这边出来,奥尔赶场一样,火速赶往了审讯室。 因为那位弗朗克夫人的丈夫已经被逮捕归来了,奥尔进去,坐在弗朗克夫人对面,一直坐了五分钟,一句话都没问,只是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她。弗朗克夫人从一开始的坦然,到后来多少带了点忐忑不安。五分钟后,她的丈夫才被押了进来。 弗朗克先生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戴着圆眼镜,他头脸都是汗水。被押进审讯室时,明明只是手腕上戴着手铐,却伛偻着,用惊恐的眼神打量着四周。 当他被要求坐在弗朗克夫人旁边时,他开始挣扎,不想坐下:“警察先生,是不是错了什么?我们都是清白的体面人,我们不该作为罪犯被……唔!” 亲自带他进来,黑着脸的大麦克一巴掌扇在了弗朗克先生的脸上,一巴掌之后又是一巴掌,他倒在了弗朗克夫人的身上,眼镜掉在了地上,还恰好把带着碎牙的血水,吐在了弗朗克夫人的肩膀上。 彻底被打懵了的弗朗克先生终于老老实实坐下了。 “您是一位十分聪明的女,虽然您经营的营生见不得光,但能得到众多夫人的信任,我不认为您只会因为佩德罗先生为您提供了建议,就同意欺骗一位贵妇人,甚至让这位贵妇人在您的沙龙上被强jian。 您是没有道德的,但您该知道什么是生意。” 弗朗克夫人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她戴着手铐的双手。 “他如果进了监狱,不,只是被关进拘留室,也活不过三天,您认为呢?”奥尔指了指还懵着的弗朗克先生,“而您也知道,您对戈尔隆夫人所做的一切——即使像您说的,只是从犯,但谋害一位体面的贵妇人,也足够您被吊死了。 您被吊死了,您的丈夫也死了,5000金徽这样的一笔巨款还能留给谁花?” 弗朗克夫人怔了一下,终于抬起了眼皮。 “您的两个孩子?十一岁的男孩和八岁的女孩。这样年纪的两个孩子却拥有一笔巨款……假如消息传了出去,当天晚上他们就会死于非命。 你觉得有人会保护他们?戈尔隆先生?或者您还有其他什么人?不,警察会盯着您的两个孩子,看着他们被送进孤儿院。当然,杀人犯的儿女没有一家好的孤儿院愿意接收他们。您觉得他们会是什么下场?” 奥尔轻佻的言语,对弗朗克夫人来说,却如一钢针刺入她的膛。 弗朗克夫人的表情越发狰狞,甚至变得像是一头愤怒的母狮,她挣扎着,手铐随着她的动作哗啦作响,她意图扑向奥尔,用手抓花他的脸,但被按住肩膀,了回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先生们。都是她干的。”终于恢复了意识的弗朗克先生在小声啜泣。 但弗朗克夫人依然不发一言,只是着气,看着奥尔,她依然有底气,是谁? 这时候,弗朗克先生又哽咽了一声。奥尔下意识看了他一眼,这家伙真的在哭。但是……弗朗克先生真的这么废物吗? 他和弗朗克夫人实际上是合作关系吧?弗朗克夫人组织夫人们,他则负责男人们。 比起下矿,当然是给富有的太太们服务更好?毕竟男人不吃亏?蓝星的时候,网络上总有些男人在某些视频上发表“我与赌毒势不两立”这样的话,他们也是怀着类似的想法。 奥尔是gay,但他也是个男人,作为一个男人,他得说这种想法极其的猥琐,充了男人的傲慢和自以为是。 能一直向那些夫人们供应让她们意的男人,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假如弗朗克先生能证明自己和戈尔隆夫人的案子无关,那他很快就能回家了。毕竟拉皮条在诺顿帝国可不是罪行。 “还有一件事你们不知道吧?上面被打了招呼,弗朗克夫人虽然可以留在警局候审,但弗朗克先生就要被送到戴琳科森去了。” 戴琳科森是索德曼的重刑犯监狱,在那的犯人平均服刑时间是一年零四个月——因为罪犯大多活不过一年,平均数以上的则是上下打点后的大佬们。 “为、为什么?”弗朗克先生缺了一颗牙的嘴巴说话有些含糊。 “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了,现在没您的什么事了。可以把他送去戴琳科森了。”后一句话奥尔是对大麦克说的。 大麦克立刻按住了弗朗克先生的肩膀,弗朗克先生懦弱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他看着奥尔的眼睛,奥尔回望他,还给了他一个客气的笑容。 “我说!我们都说!” 奥尔点点头,大麦克放手了。 “安德森……”弗朗克夫人焦急的看向坐回她身边的丈夫。 弗朗克先生摸了摸腮帮子:“亲的,无论是不是真的有人想要抹消丑闻。假如我们不说,这位警官先生都不会让我活下去的,对吗?” 奥尔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其实目前的他还做不到那么凶狠,最多……把这家伙押到另外一间审讯室,严刑供一下,但表情当然不能出端倪。 弗朗克夫人哭了出来,弗朗克先生轻声安了一会自己的子,在奥尔等得不耐烦之前,开始了供述。 “最初是由戈尔隆先生提出的,他表示,戈尔隆夫人其实一直期待更多的刺,所以他想给他的子一个惊喜,比如,作家佩德罗先生提及的缎带杀手。” “所以这件事是佩德罗和戈尔隆一起计划的?”奥尔问。 “是的。我不知道佩德罗是否了解,这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谋杀,不过他显然对此十分的兴奋。我们确实不是什么清白的体面人,但是,我们从来没想过谋杀。 当时戈尔隆夫人虽然戴着面具,但是说实话,那些夫人们谁会不认识谁呢?她死去后,我们再也没能举办一次女士们的沙龙了。” 奥尔从一开始就没想调查沙龙上的夫人,请她们站出来作证,没人会那么干的。那也是捅了马蜂窝,只是给自己找麻烦而已。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