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您们想要什……!”列车长与劫匪谈判,话刚出口,就被人一托敲在了脑门上。 列车长直接晕了过去,副列车长虽然及时扶住了他没让他倒在地上,但鲜血也在瞬间了他半张脸。 “有个警察在你们车上,带我们去。”劫匪的头领摇晃着刚敲了列车长脑袋的,说。 第195章 “当然,先生。”副列车长在听到劫匪头子的要求后,瞬间松了一口气。虽然出一个高级的皇家警察会给自己惹来麻烦,但是……谁会知道是他出去的呢? 一部分劫匪从外边,另外一部分劫匪从车厢里,他们在9车厢2包厢的内外会合。副列车长的一个眼神,列车员就要去打开包厢门,但他却被劫匪一把推开,这些人举着,面对着包厢。 被挤到后排的列车员与副列车长,立刻让自己的背脊贴紧了墙壁。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劫匪们没怎么摆架势,很快扣动了扳机。 当车厢内部的声响起的时候,那些骑马在车厢另外一侧的人也开了,子弹打破了玻璃,穿透了窗帘,在包厢里编织成网,甚至部分跳弹穿透了墙壁,打到了隔壁,不过没伤到人,还……打到了其他劫匪? “哦!”一个劫匪瞬间捂着腹部倒地,堵门击的劫匪瞬间散开,出来的列车员与副车长也吓得抱头蹲下。不过声没停,因为车外的劫匪依然在攻击。 最初劫匪还以为是房间里的警察对他们进行了“还击”,直到另外一枚子弹穿了门板,擦过了副车长的头皮,吓得他尖叫一声后,这子弹又弹向了另外一个劫匪,打掉了他半个耳朵,众人才意识到是发生了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乌龙。 “狗屎!”“蠢货!”“停手!” 车里的劫匪大声嚷嚷,可车外的劫匪本身就和他们有一定距离,车厢隔音,还有声……总之,车外的劫匪又笑又叫得开心。直到车里的劫匪跳下车厢绕到外头去叫嚷,他们才终于意犹未尽地停手。 即使如此,劫匪头子还是听见了零散的声,他向后方看了一眼,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没错,零散的声是从后方车厢传来的,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趁着这个机会干私活呢。已经说了这次每个人都会得到一笔大的,但总少不了蠢货! 可现在他没时间去管那些废物,声彻底停止后,劫匪头子又等了几分钟——他可不想被自己人一打死——这才重新站在了2包厢门口,抬起腿一脚……把门踢了个。他甚至被绊了一下,门口的木板差点划到他的蛋。 劫匪头子骂骂咧咧地把脚缩回来,可当他看清包厢里的情景,顿时骂得更难听了。 包厢里是空的! 他身后的劫匪一把拎起了列车员的衣服:“你给他传了消息?”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对、对了!1包厢!他和1包厢的两个人认识!” 可是1包厢接他们的,依然是一场空,劫匪们忍不住对列车员与副车长拳脚相加。 “别管这两个废物了!去找人!” 更多的包厢门被踹开了,劫匪们没找到他们的目标,但作为劫匪,在看见旅客的财物时,他们并不介意顺手拿过来进自己的口袋,随着看见的年轻男女越来越多,部分劫匪也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和某些肢体。 毕竟,这才是他们的“正职”。 副车长和列车员趁跑进了厕所里,他们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任凭混发生,也依然一动不动,他们可没有保护乘客安危和财物的职责。 不止9车厢,那些本该守在车外等待的劫匪,在久候不到进一步的命令后,也开始给自己找乐子了。道上的规矩?反正大佬找下来的时候,由那群召集人顶着,他们只是无名小卒而已。 尖叫和咒骂声从列车的多处车厢传出,眼看这辆列车就要成为劫匪“自助大餐”的餐桌。 “砰!”“砰砰!” 连串的响陡然惊醒了劫匪,就像一杯凉水浇上了他们热血上头的脑袋。 “先干正事!”劫匪头子嚷嚷着,但他说“先”,等于也默许了劫匪们的行为,只是现在不行而已。 “老子要把那个警察的皮扒了!呸!”“扒之前,先让我乐乐。” “哈哈哈,一起乐!”“所以,确实是‘干’正事!” 不过劫匪们的快乐没持续多久,因为死的人,比他们想象的多。 顺着声,劫匪头子在火车外的第一个地点找到了三具尸体,他怀疑那个警察从这里逃离了火车,正要召集人手离开火车搜寻警察时,有人大喊:“找到尸体了!” 声音是从车厢里传出来的…… “我这也有尸体!” 外边更远的地方也传来了声音。 ——现在已经是六点多了,十二月的六点,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站在火车外,完全靠火车里透过窗帘的昏黄光亮照明,劫匪们的可视距离只有眼前的四五米范围。 “该死!”“有人在帮他!”“情报不对!” 趴在某处火车车厢顶部的奥尔,也觉得情报不对——这些劫匪确实是在找他,但他们都是普通人。远古虽然也不把普通人的命当成命,但是他们也没必要派一群普通人来送命吧? “没人帮他,这些人已经死了一会儿了。”劫匪头子在查看过几处的尸体后,有了结论。尸体没那么快彻底变凉,但是有些尸体伤口处的血还是温的,有些尸体伤口处的血则是冷的,还有少部分已经凝固,“只是我们没有人巡逻,所以没能发现。” “可我们没听见声。” “因为我们那时候也在扣动扳机。” “我们也……在打包厢的时候?” “对。真是个狡猾的猎物。” “我们该怎么办,搜索整辆火车吗?” “不,我们去抓人质,情报上说……” “砰!”一声响,劫匪头子应声倒地,其余劫匪瞬间趴在了地上,他们都是多年的悍匪,老大倒了也没人恐慌。 “砰!砰!”随着声,两个倒在地上的劫匪搐一下没了动静,但口的火焰也暴了奥尔的位置。 劫匪们掏出向着车顶击:“绕到后边去!你们是傻瓜吗?”一个劫匪嚷嚷着发号施令。 “砰!”奥尔已经离开了刚才的位置,嚷嚷的劫匪应声倒地。 声停止了,但劫匪们的吆喝声也同样停止了,整列火车都在黑暗中陷入了诡异的静默。谁获得了这场短暂战的胜利,其他人用股想都能猜出来。 同样作为多年的悍匪,劫匪们都是很明智的家伙,头铁的死硬派也确实都死硬了。当第一个人骑上马逃跑时,听见马蹄声的其他劫匪也立刻群起效仿,很快四处都是远去的马蹄声。 劫匪头领其实没死,他只是肩膀中了一,因为子弹的巨大冲击力而倒地,可在倒下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些人手管不住了,特别是他的副手很快也挨了一后,他就彻底躺在那装死了,只不过他手里紧紧握着手。 假如火车就这么走了,他会爬起来离开,假如有人靠近,那他会给他一下子。 闭着眼睛专心听脚步声的劫匪头子,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他立刻睁开眼!举…… “啊!”劫匪头子刚睁开眼就对上了另外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睛,他握的手刚抬起了一点,就被一脚踢中了手腕,剧烈的疼痛传来的同时,当然也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我只是拿钱办事的!放我走,我会告诉你另外一个消息,并且会在离开后告诉别人你不是好惹的!”不等奥尔提问,劫匪头子反应极快地大声嚷嚷了起来。 劫匪头子已经意识到了,这个警察刚才那不是打歪了,他就是没想打死他,要留下他问消息——这家伙是血鬼吗?这么黑竟然也能看得这么清楚! 肚子里强烈腹诽的劫匪头子,同时在努力地摆出乖巧的模样,只为了奥尔能留他一条命。 奥尔把他拖进了火车,他看了一眼自己是玻璃渣和碎木头的房间,这时候列车员和副车长正好从厕所里出来。列车员惊恐地缩在后头,副车长则立刻对奥尔起了膛:“请解释!蒙代尔副督察,这些……” 奥尔举着正对着副车长的眼睛:“猜猜,我敢不敢开。” “请……咳!请解释您是如何赶走那些强盗的,我们都太想知道您的英雄事迹了!传说中的英雄,竟然出现在了我们身边!”副车长改口改得十分干脆利落。 “不客气,这是作为一名警察的我应该做的。” 奥尔凑过去:“我不会推诿责任,也会赔偿这次旅行中所有乘客的损失,现在,你闭嘴。”他把劫匪头子扔在了副车长的脚边,“帮我看一会儿。” 副车长低头看了一眼劫匪头子,对方也看他,目光一碰,劫匪头子咧嘴一笑。骑着马一路赶到铁道边,又全速追赶火车的劫匪头子身上可不干净,尤其他身上现在不止有土还有血,本来就糙狰狞的一张脸这么一笑出一口黄褐的牙,副车长好像是见了一样,吓得后退一步。 奥尔一看,口朝下一挪,扣动了扳机。 “砰!” “啊!”劫匪头子捂着小腿,惨叫了起来,“你tm的什么病?!不就是看住我吗?!我tm的又不会逃跑!” 他咆哮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很清楚奥尔给他一的原因是什么,所以不怨奥尔,只骂“罪魁祸首”。 副车长又开始后退到背脊贴墙了,即使劫匪头子已经成了个残废,但他依然不敢与对方对峙。 给劫匪头子做了止血后,奥尔离开9车厢,径直来到了13车厢,把两个记者和他们三个人的行李从车顶上接了下来。他们向回走的时候,听见了列车员摇铃的声音,他们在安抚旅客,并登记旅客们的损失。 回到9车厢,奥尔见到了脑袋上裹着绷带的列车长,这位先生脸惨白,视线间歇地出现僵直,看来他脑袋上这一下可不轻。 “三位可以住在3号或4号包厢。”列车长嘶哑着嗓子说,“这位先生要和蒙代尔警官住在一块儿了。” “当然,我会负责他的。” “十分谢您在这次袭击中伸出援手,铁路公司会向皇家警察总局提谢信,您应该也会获得500到2000金徽左右的奖金。” “这件事确实是因为我,我愿意……” “只要您不再乘坐我公司的火车,就是由衷的谢。” “……”奥尔无法反驳。 列车长转身走了,副车长立刻跟在了他身后——那位列车员早就不在了。 “您就这么放过他吗?”到了8号车厢,副车长才低声音问出了声音。 “劫匪确实因他而来,但跑来杀他的,和想劫火车的,都是同一拨人。他这次以合理的理由干掉了三分之一的劫匪,尤其大小头目被一锅端掉,未来至少半年内,火车从索德曼到哈勒姆镇这段线路会很安全。 况且你要对他做什么?把他赶下车去?他是皇家警察推出来的偶像,去外地办案没带着其他警察却带着两个大报社的记者,他的背后势力惊人,很可能是某个大人物的私生子。假如他在我们的火车上失踪了,你以为我们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副车长打了个哆嗦,不说话了。 “去盯着赔偿报告!” “是!车长先生!” 奥尔和记者们选择好了各自的房间,奥尔先把行李进3包厢,拖劫匪头子的时候,两个记者过来了。奥尔对上了他们期待的目光,点了点头:“好吧,进来吧。”这家伙本不涉及到远古,让记者们听到也没什么。 劫匪头子非常识时务,被扔在了地上后,立刻就开始招供:“是伊文·卡尔沃特的兄弟雇佣的我们,昨天刚发的委托。” “伊文·卡尔沃特?”那个待杀害女,并走私天使药的悍匪,他早就被执行死刑了,奥尔没想到还能听到他的名字,“他有兄弟?哦,你们这些道上的兄弟。” “卡尔沃特是个不错的老大,很多人都愿意跟着他。他这个兄弟叫切特·索拖,他在索德曼的金牙酒馆支付了200金徽的定金,并承诺事成之后,拿着您的脑袋,还可以得到1500金徽。” “一共就1700?”(o_o) “……”这位警官的关注点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1700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十分丰厚的报酬了。按规矩他作为召集人可以拿一半,小头目平分剩下的一半,其他小人物虽然只能拿到一两个金徽,但他们的行动地点是在火车上,所以这位老大应该承诺了,在解决了主要目标后,能够劫掠火车。”答疑的竟然是塔尼,那位总是沉默寡言拍照的摄影师。 劫匪头子点点头,承认得很坦然:“就是这样。”他看着奥尔,“1700金徽的身价已经很高了,我们地下世界,要一个人的命往往付出的不是钱。小人物自己动手,大佬们给出承诺,只有不上不下的才会用钱收买。 所以,您不需要担心接下来还会有人来找您的麻烦。那家伙的钱虽然还能买到比我更强的杀手,但您和那些家伙的能力也差不多,并且您是一家警局的局长,没孩子,没女人,您的男人不是个嗷嗷叫的弱,也是个汉子。 没人……呃,您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可能会有人随便绑架几个倒霉蛋去威胁您。毕竟,我们知道,您是个善人。” 劫匪头子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真挚,他就准备这么干的,随便从火车的旅客里拽出来几个女人孩子威胁奥尔,他不出来就干掉一个,用这种法子对付那些好人总是管用的。只是还没来得及下命令,就被奥尔放倒了。 “你听起来对我很了解?不是昨天切特·索拖才发了委托吗?”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