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勒姆镇总警察局门口,一位裹着头巾的少女挎着篮子,来到了警局门前,说:“我来给父亲送饭。” 守门的警察掀开了篮子上盖的布,里边整齐地放着四块熏三明治,和一杯啤酒。少女很乖巧地拿出了一块三明治递给警察,警察接过,挥挥手放她进去了…… 这时候,警长带着人正在搜查一家酒馆,并仔细询问酒馆老板、酒保、女招待,以及每一位他们抓到的酒客。 这也是警长敢得罪奥尔的原因,他们据信纸上的印子找到的这里——老土豆酒吧。 “蓝眼睛、栗头发,身材165公分左右,容貌美丽的女人?我们这很多这样的女人。在这要过信纸,写过信的?没有啊……” 老板和酒保都在摇头,但一个女招待这时候站了出来:“是没有这样的女人,但是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她的语气不太客气,眼睛里带着恶意与嫉妒。 “男人?”警长犹豫了一下,“男人也可以,他是谁?” “他叫谢弗瑞!没有姓,是个卖艺的怪胎!他最近和他的那些怪胎家人在哈特梅尔街卖艺。” 警长把一张50金徽的汇票扔给了女招待,转身带着人冲了出去:“去哈特梅尔街!” 半个小时后,当警长面笑容地从车上下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奥尔。 奥·不想继续坐在一群唯粉和男友粉中间·尔,对着警长叹了一口气:“祝贺您,警长,接下来您要面对的,就是一位彻底无法探查行踪的人了。” 这就像是捅了耗子窝,还放跑了最大的耗子。 第203章 警长的表情顿时僵了:“您怎么在这儿?”他朝周围看了一眼,用严重怀疑与质问的眼神扫视着他的下属们。 他还没反应过来奥尔说的“无法探查到行踪”的人的意思,而是将注意力放在奥尔先他一步找到了凶手这件事上。在没有将重要情报共享的情况下,他怀疑是下属有人给奥尔通风报信。 这是可以理解的,说不定有人想让奥尔带着他前往索德曼,当皇家警察呢? 奥尔叹气,懒得多说什么,直接上了马车。 警长转身跟了上去:“我们找到了凶手,这三天真是十分谢您的配合,回到索德曼时,请向总局转告我们的。” 奥尔坐下来,向后一靠,闭上了眼睛,一脸不想说话的表情。 警长轻轻笑了一下,在奥尔的对面坐了下来,他甚至愉悦地哼了两声,不过看了看奥尔的表情,终究没有继续哼下去——提前来了又怎么样?无论他是怎么来的,这里是哈勒姆,是他的地盘,抓到犯人最后还是他的功绩。 “叩叩!”有人敲了敲马车的门,是警长的长子。 “什么事?” “没有……”警长儿子在车门外低声说着,他脸上又红又烫,甚至不敢多看奥尔,但最后还是上了车,并且踏进车里的双脚尽量靠向自己的父亲这边,“没有谁符合犯人的情况。” 警长立刻看向奥尔,奥尔再次叹气,不过还是张开了眼睛为自己解释:“那位和嫌疑人十分贴近的艺人暂时离开了,他的同伴没告诉我人去哪儿了,我正在等他回来,然后你们就来了。” 警长脸上得意的笑容终于消失了,脸皮也开始发红,他太注意奥尔了,本没给后边的杂耍艺人一点多余的视线,他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结果……人本没在。 “去问他的同伴,人去哪了!不对……让他们继续演节目!所有警察分散躲藏起来!” “您最好也让街对面咖啡厅里的人继续坐在原位置,他们都是嫌疑人的崇拜者,如果不在了,反而会引发怀疑。”奥尔说。 警长脸颊上的肌颤抖了两下:“谢谢。” 他下车去了,奥尔没下去,过了一会儿这辆马车动了起来,驶进了一处角落里。 奥尔看了看怀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半,他决定睡一觉,血族能保持长时间的“开机”状态,但睡眠对他们来说同样是最舒服的休息。 奥尔就这么坐着睡着了,直到他被叫嚷声吵醒,奥尔看了看怀表,四点四十五。凶手被抓到了? 车门开了,警长冲了进来:“十分抱歉,局里刚刚发生了集体食物中毒,这儿先给我儿子负责,我们要回一趟警局。” 奥尔耸耸肩,他无所谓。在马车驶出躲藏的巷道时,奥尔听见了侏儒的笛声。警察来之前,他已经在这听了一会儿表演,虽然侏儒不是一直在吹笛子,也会吹吹停停的。但那时候的笛声都是快轻松的,现在笛子的声音却很刺耳和急促。 “您……” 这时候,警长从怀里掏出一张500金徽的汇票双手给了奥尔:“诺福诺特银行的汇票,非常谢您这几天给予的帮助。” 奥尔没推辞,很淡定地把汇票接过来,进了怀里。 这让警长松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的行为确实有些低劣,我原本也想和您愉快地合作下去的,但是……霍福特家给我施加了巨大的力,真的很抱歉。” “可以理解。我会买最近的火车票离开的。” 奥尔确实是理解的,刚刚见面的推崇与尊敬,不过是因为警长需要奥尔,想是向他学习,又要他办事。之后随着案情的进展,线索该挖的都被挖出来了,他认为对奥尔的需求降低了,于是这时候就有了报纸的事情,在霍福特家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让报纸上的报导变得更不堪而已。 “非常谢。” 然后两人就没再继续对话了。 奥尔看似面无表情接受良好,实际上他还是很生气的,但他又不能把警长臭揍一顿。即使他很确定警长过不了多久,还会来找他的。可这也没让他开心,因为问题是……接下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找那位忽男忽女的凶手了。 对方变成了一个窜犯,整个哈勒姆都是他的猎场,甚至他也可能离开哈勒姆,再找一个地方开始犯案。 奥尔一路上都在想案子的事情,警长说的食物中毒本没分走他多少心力,因为在奥尔想来,那应该不是一件大事——鱼尾区警局每个礼拜还得有三两个警察因为腹泻原因请假呢。这个时代的食品安全本不是一个问题,因为就没有食品安全。 可能这次倒下的警察有点多,七、八个警察?警局的人跑去报讯,再到他们回警局,这过程至少要花费五十分钟的时间,警察们早就被该送去医院了。 在接近警察局的时候,奥尔听见了喧闹和惊叫声,他和警长分别从两个方向探出头去,前方的景象让奥尔瞬间瞪大了眼睛。 那简直就是十九世纪为背景的灾难电影的场面,警局门口的路上躺了人,有人是静止的,但他们肢体的僵硬奥尔一看就知道人不行了;有人捂着口或脖颈倒在地上,双脚不断蹬踹,如垂死挣扎;更多的人在呕吐,这是在上吐下泻。 其余状态完好的警察,正在把自己的同事朝外抬,还有一些热心市民帮他们的忙。 奥尔看了一眼,警长带了三分之一的警察离开,哈勒姆镇总警局剩下的警察……这是差不多都在这了吧? “砰!”警车刚听,一声响在警局里响起,刚下车的奥尔立刻缩在了车门的后边。 “砰砰!”随着更多的声响起,在门口抬担架的两个警察直接被放倒在地,紧接着几个男人从里边冲了出来,他们嘴里发出喜悦的尖叫,一出来就直接一打倒了一位正在呕吐的警察,紧接着他也被打倒了…… 在他后边的歹徒这才看见警局门口还停了这么多警车,而警车上下来的警察是安然无恙的。 情况更严重了,警局已经彻底失控,这是跑出来的囚犯。 “散开!从边上进入警局!”警长吆喝着,“你们绕去后门!” 警察们在警长的安排下开始行动,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不是警察们冲进了警局,是警局二楼的窗户被打破了,先是步的管从里边探出来,接着有几支怎么看怎么像雷管的东西从里边扔了出来! 轰隆一声爆炸的巨响,马惊了,而在警局前方街道上的警察们,至少有四、五人都化为了残肢断臂。 “呀吼!!”“哈哈哈哈哈!!!” 歹徒张狂的笑声,从警局里传了出来。 被警长命令绕后的警察们,有一人跑了回来,他的身上带着血迹:“警长,后边的火力太强了,我们冲不进去!” “……通知镇长,向驻军求援。” “砰!砰砰!”“哈哈哈哈哈!” md!那些占领了警局的囚犯就是一群疯子,他们开始对着地上不能移动的警察打靶! 奥尔把警车的马解了下来,他站在侧面,打开车门,推着警车前进。 “你要干什么?!”警长瞪大眼睛。 “救人。” 虽然哈勒姆的警车没办法和皇家警察的警车比,但比普通马车还是更结实,块头也更大的,放在中间阻隔子弹没问题。就算是雷管有车身在中间做缓冲,只要及时趴在地上,就能躲过大多数的伤害。 其实在奥尔回答的时候,他已经到达了最近的位置,可以把无法动弹的警察朝后拖了。 有警察冲了上来,有帮忙拖人的,还有跟着奥尔一块推车的。 “别来太多了,能打到你们。”奥尔阻止了更多过来的人,那些人干脆了第二、第三辆车也推出来,组成了一条很短的车河。 警长看着他们,退后了几步,站在了绝对安全的击距离外。 子弹打在车厢上,偶尔还有子弹穿了马车,打在了他们这边的车上。奥尔身后的警察一开始还不时停下来,缩着脑袋,但在前方的奥尔一直很平稳地推着车前进,没有任何一丝的犹豫或停顿, 他甚至不是他们警局的人…… 冷静与勇气有时候是可以传染的。 突然,奥尔停下来了,他转身扑倒了背后的两个警察! “轰——”又有雷管被扔了下来,歹徒的投掷显然不是很准,雷管撞在了警车上,被轻轻弹开后,在半空中炸开了。警车被炸没了三分之一,崩飞的木屑掉落在了奥尔的身上。 “谢谢,蒙代尔警官。”被保护的警察们神复杂。 奥尔摇了摇头,示意他们赶紧把人朝后拖。奥尔自己从警车侧面探头,恰好有个歹徒举着雷管也探出了身子。 “砰!”一命中! 余口惜口蠹口珈— 歹徒身体一颤,更妙的是他点燃的雷管直接掉了…… “轰——!”奥尔直接从车后窜了出去,冲向了警局大门,另外一处房间的歹徒被隔壁发生的事情吓了一跳,当奥尔冲出去时,只有两三个人反应了过来朝着他击,但奥尔已经快速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进入了警局。 不过,他们成功封锁了其他想要跟着奥尔冲进去的警察。 这时候,也有更多的警察顺着警车冲了过来。一部分人开始拔出来,与歹徒对,另外一部分人快速地将他们的同事拖到了安全区域。 ——刚才隔壁的惨状大概吓到了歹徒们,他们也没有再投掷雷管了。 “警长,我们要冲进去吗?” 一切都是警察们在奥尔的带头作用下,顺势行动的。可现在奥尔冲进去了,只是能不时听到从建筑里传出的声,外边的警察们想冲进去,但这种双方对垒的情况,需要一个人统一指挥,分配任务——最基本的谁是冲锋的,谁是掩护的,谁是后勤支援的,还有决定发起进攻或冲锋的时机。 有些人看向了警长,警长看着警局,他思考了一会儿:“呃……我们……” “啊——!”没被炸那一侧的二楼忽然响起声,一个歹徒甚至直接从楼上翻了下俩,跌在了地上。 “快冲!快——!” “进来吧!” 警长的反应还是很快的,但是……事情结束得更快? “注意歹徒!有的没死,只是被打晕了!”奥尔摇晃着一件不知道从谁身上扯下来的白衬衫,对着警察们呼喊着。 有人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呼,更多的警察,还有看热闹的民众,都呼了起来。 当然,还是有人记得看一眼警长的,不过警长已经拔出了,招呼着警察们冲锋,他的英勇反而让偷看的人有几分惭愧。 奥尔把破衬衫扔在地上,用靴尖拨着脚下歹徒的下巴,随着经验的增加,他的下手越来越有分寸,他知道这家伙是在装晕。 歹徒睁开了眼睛,对奥尔讨好地一笑——奥尔踹开门他就直接扔举手,其他两人被打死了他双手抱头跪在地上,奥尔一托砸过来,他更是应声而倒,毫无疑问,他是个有眼的人。 警长冲进来时,奥尔坐在一把椅子上,歹徒跪在地上,正在招供。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