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够了,父亲。真的够了。”奥尔叹气,从与无关的角度看,国王和亲王,还真是天生一对。奥尔甚至觉得,他们俩婚后甚至能过得很幸福? 他按了按额头,把那些想象从自己的大脑里头挤出去。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奥尔的舱室被敲响,地方到了。 不算全到,他要继续飞出去二十多海里,那下面才是正确位置。但是,顺着一个方向直线飞行他当然是不会路的…… 突然,正要起飞的奥尔突然把箱子扔在了甲板上,空出的手连打了两个响指!几乎是同时,海伦娜一世号的船头随着来自下方的猛烈撞击直直朝上翘了起来! 在甲板上正与奥尔道别的亲王,和其他来看热闹的士兵都被撞飞了起来,但一个个气泡很快就包裹住了他们,保护了他们的安全。 一个巨大的暗红钳子从海中冒了出来,直接戳向了船首左侧,海伦娜一世号表面金光闪过,硬扛住了钳子的进攻,但整艘船竟然直接被钳子推挤得偏转了三十度。 从海面下冒出来的,是一只巨大的螃蟹,它的模样接近于帝王蟹,因为甲壳已经彻底被各种寄生物所覆盖,以至于本看不清它体表的颜。左钳一击不中,帝王蟹的右钳朝着船头戳了下来。 “轰——!”巨大的火球朝着帝王蟹两只眼睛轰了上去,它只能让右钳中途改道,阻挡火焰。奥尔飞了起来,手持深蓝之歌的亲王紧随其后。 两人的目标都是帝王蟹的背后,毕竟无论什么螃蟹都摸不着自己的后背。 谁知两人刚到帝王蟹的后方,帝王蟹看着就像个小岛的背甲上,突然白光一闪,无数巨大的冰锥朝着两人疾而出!这个外形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家伙,竟然损得厉害。 随着奥尔的响指声,层层防护盾升起,与冰锥相互抵消,一方化为了碎冰一方化为了光斑。 “轰——!!!”这次的爆炸却不是魔法的光芒,而是海伦娜一世的主炮开火了,这样近的距离,对于舰船本身也是危险的,但他们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进行了炮击。和人差不多大的炮弹在极近的距离内准确击中了帝王蟹的脐部! 碎石、珊瑚,和弹片随着爆炸四处飞,把甲板打得乒乓响,几个人和血族被这些东西击中,鲜血飞溅地摔在甲板上。 帝王蟹的背后银白闪光再次亮起,这次的冰锥朝向了四面八方,刚扛过第一波冰锥准备发动进攻的奥尔和亲王必须在此时保护战舰。 帝王蟹潜进了水里,它庞大的身躯却无比灵活。但它并不是逃跑,正准备逃离的海伦娜一世号因为来自海下的可怕碰撞,再次剧烈摇摆着。 帝王蟹正要对着船底来个致命一击,一道看似不起眼的藤蔓上了它的钳子,寒冰魔法的光芒闪过,这条藤蔓被冻烂了,但藤蔓之下却隐藏着更坚韧的绳索,明明它看起来和藤蔓一模一样,魔法波动也一模一样,但就是冻不烂,从未见过这种东西的帝王蟹,因为疏忽大意,被这玩意儿直接在了蟹钳上,六条蟹足也紧跟着被了个结实。 大块寒冰出现在帝王蟹的体表,瞬间将它自己冻成了一座冰山,趁机快速离战场的海伦娜一世号船底和冰山摩擦,船上的人听见了让人牙酸的恐怖声响。潜进水里的亲王将深蓝之歌在头顶高高举起,劈向了帝王蟹刚刚遭受炮击的脐部,美丽的蓝光芒化为了一道巨大的魔力剑影。 魔力构成的坚硬冰块被深蓝之歌如切黄油一般切开,但亲王自己能明显觉到深蓝之歌在碰触到帝王蟹的身躯时发生了迟滞,他确实在帝王蟹的脐部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痕,但没有血出来,伤痕之下,依然是灰白的甲壳,即使这是帝王蟹身躯上相对柔软的部位,依然坚硬厚实得超出想象。 “崩!”钢筋崩断的声音也不过如此了,帝王蟹竟然在寒冰的加持下挣断了马赛克链条的束缚。它六足划水,瞬间冲出去了数百米。 正在它要继续逃亡时,比它庞大的身体还要大上一圈的巨石从天而降,巨石表面的高温瞬间汽化了大量的海水,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砸在了帝王蟹的蟹壳上。帝王蟹被向更深的海中,亲王已经赶到了它的前头,深蓝之歌切开海水,劈向它的头颅。 帝王蟹用钳子抵挡,但这次亲王的攻击越发凶悍,他切下了它的半个蟹钳。帝王蟹一边快速转身,一边发出了与它恐怖的体型不相匹配的尖锐声音:“哔哔哔哔哔哔——!!!!”亲王和奥尔依然听得懂,就像那天他们听得懂巨章鱼的声音一样。 这家伙在承认自己的失败,在认输,承认现在血族依然对海洋有着绝对的统治地位,可亲王依然在追,那颗刚刚砸了它一下的陨石则在海水中化成了赤红的岩浆,如两条蛇紧追在帝王蟹的身后,住它的蟹足,住它的蟹钳。每一次,它的哔哔哔声也就越发响亮与尖锐。 现在它就是在破口大骂了,不能让它跑了!它怎么看怎么像是特意在这里潜伏,不过比起等待奥尔,它更像是在等待着进攻铁甲舰的机会,铁甲舰也确实会在附近海域进行训练。这次它和巨章鱼一样倒霉,碰上了贪婪血裔的两个最强,但这样一个狡猾的家伙,这次跑了,很可能再来。 帝王蟹的全部承诺,都只针对它自己,几个月前那个带鱼出头,还是代表它们一族的——奥尔实在无法承认那家伙是龙,大肚子龙和它相比之下都英俊起来了呢。 “父亲!”奥尔叫了一声,阻止了亲王的进攻。第二颗陨石砸落了下来,它砸在帝王蟹的身上,就像是一颗包裹着糖浆的巧克力被砸在桌面上,外层裂开,滚烫的岩浆出来。 帝王蟹背后的魔法光芒毫不停歇,冰壳不断在它的体表出现,但不断被岩浆舔舐化为蒸汽。 已经跑出去一段的海伦娜一世号,看见这个情景竟然又绕了回来,全部炮口对准了帝王蟹的脐部轰了起来。帝王蟹嘶叫着,在挨了两炮后,硬生生改变了自己的位置,彻底趴进了水里,为此甚至扯断了自己的两蟹足。 轰不着脐部,那就轰它的眼睛!海伦娜一世号有着灵活的战斗方法。 在坚持了数个小时后,帝王蟹彻底不动了。头一回魔力消耗巨大的奥尔着,将它翻了过来,热腾腾的螃蟹涌着浓郁的香气。 现在包裹在它身上的异物,已经彻底磨干净了,能毫无阻碍地看出来,它……是个长脐螃蟹。马赛克住帝王蟹的长脐,朝下一拽,蟹脐撕扯下来,香味更浓了。奥尔正准备把这玩意儿的蟹盖揭下来时,它的嘴巴忽然一张,吐出了一枚淡青的长矛。 奥尔在打响指的瞬间侧向躲开,他的反应速度很快,但长矛的速度更快!眼看着它就要刺入奥尔膛的瞬间,碧蓝的长剑削在了长矛三分之一的位置上,长矛断了,前半截的长矛向上倾斜,刺入了奥尔的肩膀,后半截的长矛向下倾斜,刺入了奥尔的小腹。 沾血的瞬间,长矛化为了淡青的体,这是帝王蟹的血,它们带着腥臭的气味,在奥尔的血管里蔓延,有瞬间奥尔浑身的血管都化为了黑,可也只是瞬间,淡青的蟹血就从奥尔的伤口处重新涌了出来,落入海中不见了踪影,而奥尔的身体快速地愈合。 当奥尔恢复时,他恰好已经被亲王搀扶到了船上,他睁开眼,神情复杂…… 刚刚奥尔阻止了亲王的第三次进攻,而亲王第二次进攻比第一次造成的伤害更大,不是因为他留手了,而是因为,奥尔据上次和巨章鱼的战斗,还有这次他的两次出剑,已经很确定,深蓝之歌不止在消耗他的魔力,还在继续燃烧他的生命力——驾驭这柄剑本来就折寿了,使用它还在不断折寿。 亲王刚刚获得深蓝之歌时,他看起来和奥尔仿佛成了难辨先后的兄弟,可是现在,亲王彻底成了奥尔的哥哥,再用几次,他就会恢复成初见时的模样。这种损耗,奥尔甚至怀疑他的治愈毒也无法弥补。 但这可不代表着他的身体状态也恢复成初见的模样,继续这样下去,亲王很可能会走在国王前头。 所以他阻止亲王出剑,但结果还是让他出剑了。 亲王摸摸他的头:“没关系,第三剑没用多少魔力。你现在怎么样?” “……我很好,是我大意了。” “哗啦!啪嗒!”帝王蟹又有动静了,它所有蟹足与蟹钳都掉了下来,出冰矛的嘴巴开合着又哔哔了两声,吐出了两股淡青的血,便彻底不动了。 奥尔双拳紧握,马赛克藤蔓猛然绷紧,轰隆一声,帝王蟹的大部分身体被从蟹盖里掀了出来,它还在空中时,跳动的蟹心就被一灵活的藤蔓住拽走,终于彻底终结了这个大家伙的生命。 奥尔和亲王坐在甲板上,靠着船舷休息,也是防止还有别的海怪过来。 船上的船员们,脸喜地放下小船,去肢解大螃蟹。刚肢解一会儿那边就出事了,两个人类的军官七窍血倒在了地上——他们事先都得到了警告,这玩意儿的充魔力,人和血族能吃,但人类只能吃大拇指大小的一点点,并且不能一次吃下去,需要少量多次,但现在有人不听话。 奥尔飞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人已经死了。”奥尔掰开其中一位死者的嘴,血浆混合着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不停从他嘴里涌出来,“内脏都炸成一团酱了。还认为不让你们吃是害你们吗?背着父母吃老鼠药的孩子,也差不多是你们这样了。还有人想试试吗?” 第445章 看着奥尔举起来的蟹,别说是人类,血族和人都赶紧摇头。尤其船上的很多血族虽然觉醒了,但血脉力量十分微弱,跟没有一样,他们不认为自己和人类有太大的不同。 刚才偷吃的那两位,不用问正是怀着吃了这种怪兽或许能让他们也获得魔力的想法才多吃的。奥尔的阻止,被他们认为是血族的畏惧,畏惧人类也获得魔力——可实际上血族畏惧这个吗?人类假如也能使用魔力,那他们不就也变成了教会所认为的异族吗?真的这么容易就能增加同胞,血族只会高兴。 可总是有人站在独属于自己的狭窄角度去看别人。 海伦娜一世号上,即使是共事的战友,看来也无法信任彼此。 奥尔示意他们都回小船上,接着了几个魔法阵,直接印在帝王蟹身上,本身它就是冰系的,魔法阵和帝王蟹本身产生了共鸣,顷刻间变成了巨大的冰山。奥尔没把他们送回船上,只有他自己回去了。 “父亲,你们把它拉回去吧。”奥尔落回了甲板上。 “不行,不能把你自己留下来。我们可以用魔法物品通知索德曼那边派船过来。” “好吧,那我就再歇一会儿。”他又坐在亲王身边了,海面上依然吵吵嚷嚷的,那些船员竟然没回来,虽然帝王蟹不敢吃了,但还是有很多人在帝王蟹周围划着船围观,毕竟击败这巨大怪物的功劳,他们也有一份。还有些胆子大的在冰山上爬上爬下,又尖叫着从冰山上滑下来,落进海里,溅起大大的水花。 “父亲……” “嗯?” “陛下,我并非以一个儿子的身份,而是以一个下属,一个臣民的身份请求您,把深蓝之歌取下来吧。我需要您,作为一位领导者,长久地站在我们身边。因为,您看,我这些子犯了多少错误?假如失去了您这样可以信任与托付后背的长者,我一个人本不可能走得太远。 战场上的错误判断我还能靠着自身的能力硬扛过去,但政治上的错漏,一旦走错,就很难挽回了。而且,我……以私人来讲,您不想我变成疯子吧?您也知道我是个滥好人,无法承受太多我的人死去。” “……”这次亲王没有果断地开口拒绝,他犹豫了一会儿,说,“让我想想吧。” “谢谢。”只要他愿意考虑,那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奥尔站了起来,他想起来了什么,又说,“而且,你为什么只惦记着在战斗最烈的时候死去呢?你真的不想看一眼和平的未来吗?看一眼我们的孩子们在光下奔跑,不再畏惧什么,而是直率地介绍着自己的族裔。我去了。” 亲王依旧坐在甲板上,没有回头看他,只随意对他摆了摆手:“注意安全。” 奥尔提着被找回来的箱子——里边密封着牛和面包粥的玻璃瓶竟然都没事。飞过两座冰山,以防万一,又加了点冰。顺便看着水兵们玩得很高兴,这年代的水兵是不是都这么心大又乐观?他顺手整了整冰山的外形,加了个更顺滑的冰滑梯。在水兵们大声的呼中,离开了。 其实他还是不确定位置的,但雷亚托斯是个巨大的城市,所以差不多就好。 奥尔打着响指,给自己了一层又一层的各种利于水下活动的增益buff,更是把箱子牢牢密封好后,他一头扎进了海里。蓝星时他明明有深海恐惧症,现在明知这里的海下真的有恐怖的巨型海怪,却偏偏要朝海里钻了。随着潜入的越来越深,奥尔打了个几乎无声的响指,一团温柔的光亮出现在了奥尔的掌心中,他能在海中视物,这团光只是让他更安心。 但这光亮却也引来了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奥尔一巴掌拍开一条不知道是什么的大嘴尖齿鱼,这东西刚刚探头的时候,他差点被吓死!鱼的大嘴实在是过于瘆人。不过还是有很多小鱼很可的,水母也都很漂亮。 终于,奥尔的脚触碰到海底了,这里的海底是大片的海砂。奥尔熄灭了手中的光,在水下站直,低头默哀三分钟,他即将打开的,并非一座宝库,而是一群远古先民的墓。默哀之后,奥尔开始用魔力在水中写字,一个字又一个字连接起来拼成了一个圆圈,接着是第二个圆圈,第三个圆圈,最后是一个圆。奥尔写了四五遍,才成功将三个大小不等的圈和一个圆,组合成了一个脸大的正圆。 现在,不是雷亚托斯核心打开的间歇,所以奥尔只能叫门。他没有罗齐尔氏族的血脉也没关系,面对不能更糟的情况,只要是血族就会被雷亚托斯所接纳。更何况他不可能一点雷亚托斯的血脉都没有,魔法时代,血族的繁荣时期,各大血族并不封闭,他们十分频繁,通婚更是家常便饭。 罗齐尔氏族这种和灵都通婚了的血族更是其中翘楚,即使现在这个国家已经沉入海底,但血脉必然依旧在血族,甚至人类的身上淌。 血族与灵的繁衍休憩之地。 艺术、魔法、战斗的荟萃之地。 外祖父母与祖父母,父亲与母亲的埋骨之地。 雷亚托斯,你的游子回家了。 三个圈和一个正圆却又合成了一句话——我、要、回、家…… 奥尔将手按在了这个圆上,将它按向了海砂之中! “嗡——!”他的手碰触到海砂的瞬间,一声钟鸣震在了他的耳边,奥尔的眼前与四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从海底,来到了一座沉睡的城市中。 因为现在不是开门时,这座城市甚至是干燥的,奥尔的跟前,正是和照片与绘画上一模一样的七女神雕像。但他绝对不可能刚好在广场上方叫门,应该是被传送过来了。奥尔向更高处看,没能看到什么隔水的保护膜,只看到一片以血族之眼也无法看透的幽深黑暗。 奥尔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只看了一瞬间,就让他有一种被进了某个地方般的晕眩。 火鸟动地拍打着翅膀:“传送时发生了剧烈动,还有钟鸣的噪音,说明核心的魔力已经岌岌可危了,但它还在维持运转!” 奥尔被惊醒,不再去观察这魔法巅峰的城市,他用最快速度朝着火鸟曾经告诉他的方向奔跑。人类按照自身审美的风格,以及过去挖掘出的遗迹风格,认为这里最巍峨的建筑是殿,最宏伟的墓是王族墓地。 可雷亚托斯混合了灵的建筑风格,这里最巍峨的殿实际上是大图书馆,最宏伟的墓是战士纪念谷。王是被他们误认为是皇家园林的地方,那里大片大片的植物虽然都已经化为朽木,甚至不时地出现在海洋中,却依然能看得出曾经的繁茂旺盛,也更能证明,曾经在这里繁荣滋长的草木都不是凡品。 奥尔站在王的大门口,弯月形状门框上看似是一团团花纹,其实却是雷亚托斯的文字:“客人勿进。” 他用手指点在那些文字上,用自己的魔力点亮新的文字脉络:“我、回、来……了。” 月亮亮了一下……没有反应了。 火鸟:“tat魔力回路大概是出问题了。奥尔,你取消点亮的魔力,再来一次。” 万事不决关机重启,现在大概就是魔法版本的。 奥尔刚要动手,弯月的下面“嗡”一声,出来了一个黑乎乎的大,这一出来就是最大的状态,转眼就开始缩小。奥尔愣了一下,脚下用力,鱼跃冲进了中,依然在不断缩小,把他的靴子底齐齐切掉了! 奥尔双手撑地,在地上打了个滚站了起来。 “嗯?”他脚下觉不对,一低头,看见脚指头在了外头,靴子的前掌和后跟都被削了下去,只剩下中间的一点点勒住他的脚心。马赛克向靴子底聚集,让奥尔不至于赤脚。 抬头,奥尔打量四周,这里是一座极其美丽的大厅,地面铺设着拥有天然银花纹的不知名石材,立柱不过手臂细,上面装饰着藤蔓、蘑菇、雀鸟、昆虫,以及各种各样的花朵,它们都非天然的,是用玻璃、玉石、珠宝,金银或其他材质制造出来的工艺品,巧夺天工。 奥尔还在大厅里看见了几个鸟舍,与几个放在地面上的猫窝或狗窝,这些不像是艺术品,更可能真的在这儿曾经有过各种小动物居住。而且它们并没有使用长期保存的材料,奥尔一碰,就化作了粉末。 奥尔主要找的是别的东西,他抬手起一团美丽的玉石花,在后边果然发现了文字:不是这里。他又把一银制的藤蔓掰弯,向左拐、向左拐、向左拐,再向左拐。一团红的金属叶子后边写着:我郑重宣布,你找错地方啦! 虽然是错的,奥尔也要在这些文字上按一下,圆形的文字亮起来依稀能听到一声久远的笑声。 奥尔:“……果然是你的家。”红龙也在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这个同伴。 火鸟已经又把脑袋藏起来了,这次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窘迫——q皿q作为老祖宗,他们在后世子孙面前已经把脸都丢尽了,更糟糕的是,只有他面对了这个事实,这些同样留下字迹的家伙全都只享受了当年的快乐。不过他还是要垂死挣扎一下:“当、当时谁能想到这种地方真的会让一个外人进入啊?对我们自己人来说,也只需要每次有人死了进来一次罢了!我们本来以为……以为……呜呜呜呜!” 好吧,火鸟还是又伤心了。 他们本来以为,血族的统治将永远繁荣下去。所以火鸟也没记住这里的确切路线,毕竟他在世的时候都是在外头跑,偶尔进来几次也只是参加重要长辈的葬礼,当时是一大群人,他只需要跟在别人的身后就好了。 他们会在这里留下文字,也会去找别人的文字点亮,一切只为了好玩。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