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风起,阵阵的狂风从山顶上呼啸而来,吹进了山庄之中。 扑面而来的阵风夹带着令人心凉的寒意,让带着些许醉意的阿哲顿时清醒了许多。 他紧紧的盯着那宴会厅的拉门,眼神中不时透出冷冽的杀意。 秋风萧瑟,是肃杀。阿哲浑身透出的杀气让左别院的庭院里增了一股诡譎。 碰、碰、碰。重物倒地的撞击声接二连三的从宴会厅的拉门后头传来。 「终于开场了吗?稍微等的有些久了。」阿哲自言自语的说着。 随着这些声响,宴会厅内的声笑语消失了,阿哲的脸上也出了一抹令人心寒的微笑。 刷的一声,宴会厅的拉门被人从里头拉开,在两名黑衣大汉的保护之下,几个看起来身分地位不低的男男女女们从宴会厅里走出。 他们不发一语默默的走过阿哲身前,领头那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望了阿哲一眼,随后出了一抹微笑。 双方打了个照面却没有谈,只有那心照不宣的笑容掛在脸上。 「我知道了!那个傢伙!我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奇怪了,他的脚!」站在左别院通道口前,那名对阿哲起疑的保鑣突然之间惊呼了起来。 这名保鑣连忙转头,却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同伴竟然拿指着自己。 他看见了自己的同伴无声的说了一句抱歉,然后扣下板机。 眉心之间多了个黑,这名保鑣的身体渐渐软倒,他到死之前都搞不清楚为何自己的同伴会朝自己开。 看着那倒在地上渐渐失去体温的尸体,这名开的保鑣脸上却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阵阵密集的脚步声从左别院的走廊里传来,这名保鑣随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跟上。」冷冷的丢下了这句话,那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带着保鑣与自己的同伴,向着山庄本馆而去。 这些人缓步而行,从那名死去的保鑣身旁经过,那名开的保鑣也连忙跟了上去,没有任何人去理会那具倒在地上的尸体,也没有人肯多看他一眼。 随着他们的脚步走远,冷风又再次佔据了这个通道之中。 那名保鑣的尸首就这样被放置在那,他空的眼神中彷彿带着一丝丝的惊惧与疑惑。 啪、啪、啪。如同倒豆子般的声,从山庄的本馆处密集响起。 站在左别院的廊簷之下,阿哲静静地闭上双眼,侧耳倾听着这令他愉悦的声响。 良久之后,密集的响渐渐散去,阿哲睁开双眼伸了一个大大的懒。 「那么,让好戏开演吧。」阿哲轻轻的吐出一句,出狰狞的笑容,迈步走进宴会厅中。 走进宴会厅阿哲顺手关上了拉门,转过身映入阿哲眼帘的是一副杯盘藉的景象。 原先热热闹闹的宴会如今已是寂静无声,静到阿哲都能听见这些处于昏之中的宾客们的呼声。 受邀前来的宾客们就如同式的宴会一般分坐两旁,绝大部分的宾客都趴倒在桌上,少许几个则仰面朝天躺在地上,餐桌之间的走道上还躺着几个药效发挥前正在跳舞助兴的女宾客。 这些宾客就如同死人一般,毫无声息,只有不停起伏的膛证明着这些人还活着。 与这些宾客相较之下,那些站在窗口附近的保鑣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只见他们一个个软倒在窗口前,从他们异常扭曲的颈脖看来,应当是活生生被人用手扭断了脖子。 然而,这一切对阿哲来说都无关紧要,他的目标只有那个坐在最尾端正中间餐桌上的老人,还有那几名随侍在他身侧的『工具』。 老人左手握着酒杯,桿直端坐在座椅之上,如果不是他那头花白的脑袋低低垂下,实在让人看不出他已经昏睡过去。 阿哲死死的盯着老人,眼神中出了嗜血的兴奋,穿过中间的走道,一步步的朝他走去。 走到那些躺在走道上的女宾客身前,阿哲没有任何的犹豫与停顿,就连挪开脚步的意思都没有,就这样踩了上去,踩在她们的口上。 啪、啪。肋骨断裂的声响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显得异常刺耳。 透过只穿着薄袜子的双脚,阿哲甚至能觉到脚下那躯体前的丰,还有肋骨断裂的动静。 不过阿哲并不在意,反正这些人也没有再次醒过来的可能。虽然阿哲并没有打算折磨这些人,却不代表他会放过这些人。 在这座山庄里的人,本就没有任何一个是无辜的,不论是间接或是直接,他们都是死有馀辜。 一路走去,阿哲不知踩断了多少肋骨,他没有特意闪避,也没有特意去选择落脚的地方。 对于阿哲来说,这些躺在地上的女宾客,不过就是铺在他道路上的小碎石,小碎石或许有些搁脚却不会阻碍到自己前行,更何况,这些石头也并不搁脚。 他只是默默的走过,无视一路上的那些躯体,带着漠视一切的冷酷笑容,还有毫不掩饰的杀意缓步走过,就如同走在平地之上一般。 终于,阿哲来到了老人桌前。 为了走到他的面前,阿哲隐忍了三年,佈置了三年。 今晚,自己终于能得偿所愿,阿哲不有些得意,脸上的笑容也更显狰狞。 双手用力,阿哲将老人面前的餐桌掀到一旁,桌上的杯盘碗筷兵拎乓啷的掉落一地,里头的汤汤水水也洒了出来溅在塌塌米上。 阿哲踏步上前,抓住老人花白的头发,用力一扯把老人低垂的脑袋扯得仰面朝天。 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老人的面容,确定这不是老人的替身之后,阿哲松开了手,环顾着老人的周遭,一一细数着那些因为替老人试菜而一同被昏的『工具』。 「唔......山庄老闆、老闆娘、老闆的儿子......」阿哲自言自语的数着。 就在阿哲清点着人数之时,宴会厅的拉门却突然被人拉开。 带着一丝不悦,阿哲放下手边的事,转身望向拉门的方向。 一名穿着黑西装看起来像似保鑣头子的人带头走了进来,两名黑衣大汉则架着被綑成粽子一般身材有些肥胖的厨子跟了进来。 看着被带进来的厨子,原先在阿哲心中的那点不悦顿时消逝一空。 「按照老闆跟您的约定,我们把您指定的傢伙送来了。」保鑣头子语气尊敬的向着阿哲说道。 「很好,放着吧。」阿哲语气冰冷的说道。 得到指示的保鑣头子,随即转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下。 将处于昏状态之下的厨子丢在阿哲面前后,那两名黑衣大汉转身就走了出去,连招呼都没打。 用脚踹了踹躺在地上的厨子,确定他处于昏之中,阿哲淡淡的朝保鑣头子问道:「你们老闆呢?」 「老闆已经离开山庄,继续去进行下一步的计画了。」保鑣头子毕恭毕敬的答道。 「你们老闆真是急子,他就不怕我放这个老头一马吗?」阿哲似笑非笑的问道。 「老闆说他对您很放心,所以他就不留下来了,只留下我们几个来听您调遣。」 「是吗?我看未必吧,他留下你们也有几分监视我的意味不是吗?」阿哲眉一挑,语气平淡的说着。 保鑣头子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沉默不语。 「让你老闆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更何况我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阿哲冷笑着道。 「好吧,既然这样,就麻烦你去我的房间,把我的行李箱拿过来。对了,告诉你的手下们,现在开始是我的时间了,叫他们别进来打扰我,你也不例外。」丢下这句,阿哲便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保鑣头子。 「是。」保鑣头子语气尊敬的答应,转身就走出了宴会厅。 虽然得到了他们老闆的嘱咐,不过保鑣头子对于阿哲的态度却令人到奇怪,似乎尊敬过头了,而这份尊敬之中好似还带着一丝惊惧。 来到走廊上,保鑣头子向着自己两名手下嘱咐着,要他们注意周遭,还有不要进去打扰阿哲,并且要其中一名手下去将阿哲房间的行李箱拿来。 「头儿,你是不是对这小子尊敬过头了?」其中一名保鑣语气轻佻的问道。 「是呀。」另外一名保鑣也附和道。 「别问了,你们不懂的。」保鑣头子语气沉重的说着。 是的,你们这些人怎么会懂?怎么会懂里面那个年轻人的恐怖? 才二十几岁出头,就能佈置下这样连环的杀局,更让人心惊的是他的耐心与执行力。 更何况,他身上的气场,只有在那名老头身上我才受过,就连老闆都没有这样的气场。 虽然这样的气场还很薄弱,不过假以时或许这小子又会是另外一个老狐狸。 看来老闆说的没错,如果有必要的话,或许...... 想到此处,保鑣头子转过头望着拉门,下意识的摸了摸掛在际上的。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