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逐暮忍了又忍,最终只叹了口气,无力的将脸埋进纪有棠暖暖的肩颈的窝里蹭"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有时候她是真想扒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头究竟都装了些什么七八糟的东西。 纪有棠被蹭得有些,不小幅度缩了缩,却没有抵抗。 似乎只要她不再追问,一切都好说。 在令狐逐暮看来,只要纪有棠愿意,要她表态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 的形式有很多种。 独佔、承诺,以及绝对忠诚,这是令狐逐暮对情的定义。 因此她永远无法理解纪有棠。 病房里只剩彼此的呼息,她们静静的躺在病上,自始至终没有多一步动作。 说不介意是假的,要说不气不恼更是笑话。 令狐逐暮选择不深究,只是不愿迫罢了。 纪有棠不是个不明不白的人,实际上她非常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对于令狐逐暮来说,只要最后她选择的人会是自己,那就够了。 她可以配合、可以让步。 只要结论是好的,她可以不去在乎这段过程里妥协次数的多寡。 * ** 自从纪有棠甦醒后,原先在手术室里开刀到半路、正昏不醒的贺千星,口突然光芒大放,属于纪有棠异能的光在贺千星体内醒来。 兀自重啟并修復好贺千星的身体后,便纷纷乐颠的飘出手术室,朝着自己主人的方位飞去。 眾人傻眼的看着光就这么飞走,然后贺千星的生命体徵逐步恢復正常,切到一半的手术开口也癒合。 最后眼睁睁看着她醒来。 淡金的短发相当杂,但好在发质很好,柔顺听话,不至于太过狈。 贺千星睡眼惺忪的环顾了周遭,几秒鐘时间回过神后── "哈搂──"她既尷尬又不失礼貌的打起了招呼。 主刀医师右手还捏着银的小刀子边愣着与她挥手。 随即贺千星抓了抓头发,注意到在自己身上的几针与管子。 "…这个…"她刚醒,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 本来想直接扯掉,又看了眼手术室里的医生与护理师们,阵仗大。 搞的她更加尷尬,突然就客气了起来"真是费心了。" 专业的医疗人员很快反应过来,手术终止后里里外外替她全面做了一次检查,确定已经完全恢復,几人一边在心里叹异能的强大,一边招呼着贵客一般,把人安排进了高级病房。 并通知了她的其他几位同伴。 比令狐逐暮等人先一步进房门探望的,是一身深蓝服装的贵人。 来人毫不见外的指挥随从在病房外等候,进来时她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与贺千星招呼了下,便逕自走进房内坐在沙发旁翘起了二郎腿。 环顾病房的装潢后,看了眼电子鐘,没有多说什么便拿出兜里的怀錶。 "喀嚓"一声,錶盖弹开。 贺千星显然是见过她的,表情谈不上厌恶,但也绝不喜。 "你怎么在这?"贺千星不由自主地望向电子鐘问道。 果不其然便听那人说"因为时候到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