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留下一个活口,其余全部被伏诛,周承明死死盯着温言,抬起手,宽大袖遮住的袖箭出。 温言惊得心跳停止,悉的气味让她回神,傅明庭单手抱她离开了原地,姜伯渔的剑抵住了飞箭,发出“铮”一声掉落在地。 周承明的自戕被姜伯渔及时阻止了,道封住,戴上了枷锁,要被押送去大都。 只是,这押送的船,沉了,全部尸骨无存。 女帝大怒,命都尉司掘地三尺的查,一时间,大都开始风声鹤唳,南巡的火,要烧到大都了。 第25章 留人 大都如何的地震,也没震到地方。 自周承明一案后,温言和谢知繁在查案上,开始了怠倦期,等大都平下来,顺便给自己放个假。 青州刺史纪凌尘,在被折磨,顶空的剑悬着,到底什么时候落下来。 温言有时间去游个湖,喝个早茶。 顺德楼,当地最出名的酒楼,谷雨这天,温言和傅明庭去喝早茶,姜伯渔和寒酥都被放假,没让跟着。 二楼靠窗的好位置,温言和傅明庭面对面坐在方桌上, “先生,就当是给你庆生了,尽管点。” “就这,撑死都不超过一金。” “你还嫌价低啊,那待会儿再请你去听个曲看舞。” “啪。” 扇子敲在头上, “先生我可是正经人。” 脑袋敲的不疼,温言也不甚在意,她坏兮兮的凑近傅明庭小声说了句,不憋吗。 耳朵被捏,温言赶紧求饶, “开玩笑开玩笑,快松手。” “我不去,你也不准去。” “嘁,知道了。” 温言被傅明庭管死,寻作乐地一律不准去。 一盘中间切了两刀,开叉的包子先端了上来,香味引得温言和傅明庭停下谈。 筷子夹起叉包,味道好极了,温言眼亮朝傅明庭点头,傅明庭给自己倒了杯大叶茶,温言拿空杯给他,不一会儿,杯子倒。 “公子,给你娘子买朵花戴吧,只要一文。” 有小女孩拎着竹篮在转卖,里头装着娇盛开的海棠花,见到温言这个漂亮女子,小女孩对着傅明庭嘴甜开口,附赠缺门牙的大笑容, “哎呀,我想要。” “想要自己买。” “你也太小气了,只要一文哎。” “一文也是钱,赚来不容易。” 傅明庭小气,温言是早就领教过的,她今天非要他掏这一文钱,于是,拿走小女孩手上的一支海棠簪在发里,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花儿都戴我头上了呢。” 小女孩也卖力道 , “公子,你家娘子这么好看,买花让她开心呗,娘子开心,家里才能和睦。” 四周吃客也帮腔, “就是,一文钱让你娘子高兴回家去,少些唠叨多划算。” “听老哥一句劝,能花钱让娘子高兴就让她高兴,否则你这回家啊,少不了一顿头疼。” 傅明庭的耳朵发烫了起来,不知是气的还是其他,温言假装看外头风景,手却是在摸海棠花,还不小心扯下一瓣,吹到了对面人的茶杯里。 卖花小女孩留下一篮子海棠花,天喜地的离开了,傅明庭没有一文钱,掏了碎银。 小气人掏钱,温言舒极了,脸上笑容就没消失过。 回去的路上,温言好心情撒花,还不时偷袭傅明庭,朝他扔一大把花瓣, “花公子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傅明庭被闹得要捉她敲头,温言一溜烟跑得快,猖狂笑声就没怎么停过。 半路上,雨下了起来,没带伞的两人躲进了一家字画铺,反正也无事,便闲看了起来,没想到,这铺子里放着不少好物。 温言跟着傅明庭熏陶,也养成了刁眼。 傅明庭被一幅北国光的画引驻足,温言则是看上了一把扇子,竹骨月光扇面上,画着风里雪竹,风吹雪飘,竹上覆盖着白雪,不减其傲姿。 温言买下了这把扇子,进了袖中。 傅明庭还在沉浸欣赏,许久后,他把这幅画也买下了,还问老板是谁画的。 老板却说此人已经离世,傅明庭颇为惋惜。 老板赠送了他们两把油纸伞,温言和傅明庭在小雨中,踩着青石板路慢悠悠回驿站。 回到院子里,伞折拢,温言叫住要回去继续欣赏画作的傅明庭,将之前买的扇子给他, “先生,送你,生辰礼。” “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看见。” 傅明庭将画盒放到一边,打开温言给他的小盒,扇子打开,见到风里雪竹,喜的笑容浮现, “还算你有良心。” “有没有搞错,你不高兴敲我头,高兴也要敲,我的头又不是木鱼。” 温言发牢,新纸扇吓唬她还要敲,温言立即跑了。 等傅明庭回到房中,打开画作和纸扇,看到有相同的落款印章,喜意止不住,叶三娘连敲三遍门,他才听见。 “傅先生,听说今是你生辰,我想请你吃饭,不知道方不方便。” 刚从外头回来,以及很想独处欣赏画作的傅明庭,委婉拒绝, “三娘,不必破费,温大人吩咐了厨房,晚膳会丰盛。” 节俭有学问的男人,脾气还温和,叶三娘心里冒打算, “如果你不嫌弃,我想给你做几道菜尝尝。” “那就有劳三娘了。” 傅明庭微笑送走脸红的叶三娘,转身进房继续欣赏佳作。 难得清闲,但温言闲不住,开始给写信。 给家里报平安,又给沈确写了五页长信,距离晚膳还有时间,温言开始给沈衍写信,问他和那煮粥姑娘如何了。 她很想知道后续。 沈衍收到温言的信,内心是很吃惊的,等夜深在书房打开,看到纸八卦,他了信纸扔地上。 不解气还踩了一脚。 晚膳的时候,温言看到花心思做的菜,食指大动,但面子上还是要做一做, “今先生生辰,先生先请。” 傅明庭不比她按耐不住,有礼向叶三娘道谢, “辛苦三娘了。” “傅先生请用。” 叶三娘笑容扩散,今傅明庭生辰,便听他的,大家坐在一起吃晚膳。 温言的左右坐着寒酥和傅明庭,他过去是姜伯渔,接着是祁小河,叶三娘。 “小姐,我想吃那个丸子。” 寒酥悄悄在温言耳边说,她紧张的筷子拿不稳,温言问她还想要什么,替她夹了许多在碗里。 寒酥出小虎牙,安心埋头吃自己碗里的。 一直有关注温言的姜伯渔,忽而心下有股异样,其实,温言对身边人很好。 两道筷子碰到了一起,不似傅明庭会抢她食,姜伯渔把菜让给她,温言朝他笑,然后不客气吃掉,对着傅明庭道, “瞧见没,这才是有风度的男人。” “我的风度不需要体现在你身上。” “你就是没有,小气鬼。” “还我一两银子。” “你后面不也拿花了,你自己买来玩,跟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说,对你就不能有风度。” 温言和傅明庭斗嘴是常事,两人经常相互嫌弃。 一桌人从不自在变得忍俊不。 天气热起来后,温言就开始勤沐浴,寒酥替她点好薰笼,就离开了,她每要早起准备早膳。 姜伯渔练剑结束后,进来看到温言倒躺在榻上,漉漉的长发散在薰笼上,双手举高在看话本子,没一点闺秀样。 等他也沐浴完,内力烘干发后,来到温言身边,把她的头发用手指梳开,半的长发均匀热烘。 “今天怎么这么早练完?” 温言依旧保持着原来姿势,现在才戌时初。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