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今天的命呐。” “那你怎么报答我。” “给你批条子。” 沈耀笑了起来, “这个救命恩有点轻啊。” “那你再给我一块,我考虑给你其他方便。” “没了,就这一块。” “你干嘛不多拿点。” “你还嫌少了。” “不敢不敢,二皇子宅心仁厚,我怎么敢嫌少,替你尝过了,味道有点甜,下次别带这个口味的。” 沈耀如今在兵部当差,不好和他看起来情很深样。 温言吃完抹嘴遛,对着沈耀一挥手就跑了,那挂着的玉兔坠也弹跳起来。 沈耀看着她得了好跑掉,就跟偷食的老鼠一样,完全没心,角勾着的笑意,在有目光看过来时消失无踪。 去往当差地的路上,他后知觉想起今好像是柳云依的生辰,啧,烦。 他厌倦了柳家的不识抬举,既然沈枝意都换了个称心的,他又何必再费力贴冷脸。 他的选择,可以有很多,但是,这气不能白受。 面上一派和煦的二皇子,眼中有了算计的好主意,因为想到之后柳家的反应,好面相的脸上笑得森。 第54章 最近比较烦 温言最苦夏,八月的天,在太底下待一会儿就容易中暑,她老实待在工部,哪里也不去。 苏沉来找她批条子的时候,瞧见她在自己的办公间里,脸贴在一小块的冰块上, “苏大人,你怎么来了。” 在外头温言称呼他为苏大人。 “镇府司的弩要换新。” “好,你放着,明去拿吧。” 温言回话间还是贴着冰,工部这里朝南,冬很暖,但夏,热得像蒸笼。 “你要是实在热,可以去镇府司待着,那里凉快。” 镇府司一年四季都凉的很。 “那以后午膳我就在你那里吃了,再睡个午觉。” “不准打扰别人。” “瞧你这话,我只不过是问问。” “那你别来了。” “不问,保证不问问题。” 当差官员的午膳都是统一派发的,每人一份食盒,吃完放在屋门口,自会有人来收食盒。 午膳有一个时辰时间,吃完可以午憩,有事也可以外出。 温言和沈确没离合的时候,也不去他里休息,就没沾到过他光。 如今他和宋颜享冰,温言很讨厌看见他们。 苏沉时常外出去,他的休息间,归了温言使用。 这,她正睡得好好的,被外头喧闹声吵醒,出去打开门, “怎么回事,谁在这里吵闹,捉了关大牢去。” 温言说这话还在打哈欠,夏困的厉害。 司衣卫们见她在,立即跟她求助,司衣卫抓了吏部的人,大驸马来要求放人。 “抓了几个,犯了何事?” 司衣卫伸出五手指,但什么事,摇头不说。 “小李啊,你这让本官怎么帮你们。” 被叫小李的,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摇头。 温言心想,苏沉防她像防贼一样,她不就是之前无聊和司衣卫八卦一下他们的案子。 当温言从里头出来,刚才在大声要人的吏部郎中安静了下来,仗着这里的人品级低,他才闹的。 温言才坐下,司衣卫们给她上茶。 对面的两人,什么也没被招待,宋颜虽然有些惊讶见到温言在这里,但面上依旧平静如水。 两人是平级,但因为工部的地位,导致工部的人在外有高于平级的待遇。 “赵郎中,现在午憩时间,你这么来要人,有释放令吗,拿来本官瞧瞧。” 温言出了名的难对付,吏部郎中看向宋颜,后者心里在骂爹,要不是看在亲戚份上,她哪里愿意来试一试。 “没有释放令,但司衣卫不说原由就把人给抓走了,这也不妥吧。” 宋颜养尊处优后,面容也变得白,英的身姿以及锐利的眼神,在人群很是出挑。 “司衣卫有权带走调查的任何人,大驸马,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那他们犯了何事。” “第一,你们没有释放令来闹事,本官可以参你们一本, 第二,司衣卫做事不需要给原由,你们不知下属犯了何事,那是你们自己能力有问题。 赵郎中,你这么心虚的急吼吼来要人,不如你告诉大驸马他们犯了何事。 现在是午憩时间,请你们离开,不要妨碍司衣卫休息。” 温言把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但偏偏叫人反驳不出来,宋颜狠狠盯着心虚的赵郎中,竟敢骗她。 司衣卫向来不受人待见,传言说他们制造冤假错案的有很多,宋颜也是被偏见失了判断。 宋颜忍着火离开,袖子里的手捏响,跟在她后头的赵郎中,有冷汗冒出。 显庆,宋颜领着赵郎中来找沈确,让他自己招干了什么好事。 待知道了他受贿的事后,宋颜踹了他一脚骂他让她在镇府司丢人, “大驸马,下官也不知道温侍郎在那里,若是知道,绝不会去。” 赵郎中哭凄凄着脸,沈确心里有些烦躁,他表示自己知道了,待赵郎中离开,沈确问宋颜还有什么事。 宋颜咬了咬, “我想和你住在一个寝殿,不想总是看不到你人。” 两人有各自的寝殿,平里休息互不打扰。 “我习惯一个人住。” “那你当初为什么和温言就可以一起住。” “你总是提她有意思吗。” “我哪里不如她,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因为她从来不会盘查我身边的人。” 宋颜对伺候沈确的几个贴身女,抱有敌意。 皇子身边有女人,实在太正常不过,宋颜还没有从之前西北时,沈确只有她一人的状态里清醒。 天家人,痴情会有,但忠于谁,那就是笑话。 沈确身边人少,但不代表他不正常。 宋颜被阻在门外,烈也暖不了她的身体。 她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不止她一人,但他就是把自己心给挖空了,谁也不给住进去,待她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夏里的休沐,温言不出门,一整都待在傅宅,傅明庭拥有很大的一个冰窖,夏供冰很足。 傅明庭的书房也不知怎么设计的,在四个屋角里放上冰块,整个屋子都能觉到凉意。 温言就赖在这里不走,就是午睡也在这里,抱着毯子占了一张小塌睡。 无论傅明庭怎么赶她,她就外衣一,毯子盖好,傅明庭是个正派守旧礼的人,只好自己去了外头受热。 等她睡醒,才进自己的书房,傅明庭都快要产生错觉,这里不是他家而是温言的地。 彩娥端着冰镇过的西瓜送进来,瞧见傅明庭在绘画,温言在手作一盏灯,两人各占了空间,在专注自己的事。 “少爷,温大人,今庄子里送来的西瓜特别脆甜。” “彩娥,捣烂半个西瓜,我要喝瓜汁。” “好咧,温大人,要加冰块吗?” “要。” 傅明庭头也不抬,凝神在描绘。 温言放下手中竹条,洗了手后吃瓜,来到傅明庭这边看他在画什么,待瞧见是一串水灵灵的葡萄, “昨天的葡萄有看起来这么水灵吗?” “绘画是艺术,不能和实际物相提并论。” 最后一笔勾完,傅明庭搁笔, “你跟着我这么久了,还是这般无知,说出去丢我脸。”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