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空当你后娘,你前些子是不是吃冰块了。” “没有啊,只是喝了绿豆汤。” 冷凌面不改,不承认自己吃过冰。 温言今穿着一身浅紫衣裙,衣襟袖边袖了铃兰花纹,耳上缀着绣球花造型的珠耳钉,面容素净,只敷了薄粉。 她身上有股抚媚韵味,气质更胜容颜。 冷凌这年纪,只觉得她可恶,来管他作甚。 冷不在府,只有温言和冷凌,她说饿了,要他回请吃饭。 冷凌作为有教养的世家子,就是年纪小,待客之道还是懂的。 在他的院子里,布置了一桌的膳食,然后良言苦劝温言, “我爹那种老头子,你就别惦记了,又臭又凶。” 趁冷不在,冷凌吃上了炸物,他把一盘炸酥放在了自己面前。 “要是你爹成亲,你有弟弟妹妹了,考不考虑去找你娘。” “我连我娘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找,你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不死心要嫁给我爹。” 冷凌很。 “你可别说,我早就成亲了。” 温言把他面前的大盘炸酥抢走,只给他留一小碗,冷凌气得哇哇叫, “还我还我,我的。” “把饭先吃了再给你。” 温言不给他吃太多炸物,消化不好。 冷凌斗不过她,只好先扒拉几口米饭,再省着吃炸酥,他大口嚼饭, “你既然都成亲了,那还来这里干嘛。” “你长得很像我夭折的儿子,我是来看你的。” “哈?” 谎话张口就来,冷凌的反应让温言笑出了声, “明白了吧,我是图你,才不是图你爹。” 恰好在这时,冷从外走进来,冷凌赶紧放下筷子,跑到冷身边,指着温言, “爹,爹,她说我长得像她夭折的儿子,要来拐走我。” 温言一脸黑线,怎么这么会告状。 “少听她胡扯。” 冷和冷凌一起上桌,婢女已经给他放好碗筷,冷看了温言好几眼。 温言眼翻他,冷笑了出来。 冷凌左瞧右瞧,不明白他们两个在干嘛,不甘受冷落, “你们看着我。” 温言转过头,对他说, “我干儿子可比你厉害多了,就不会因为吃冰块生病。” “那肯定是因为他吃的不够多,我可是吃了十二颗。” “真的假的,只是吃了冰块?” “我还去了冰窖,你干儿子肯定不敢去。” 之前,只知道冷凌吃了冰块,温言和冷对视,问他, “打过没?” “病才好,还没。” “掸子找一个来。” 对于这一天,冷凌有着深刻记忆,在他吃完午饭消食后,门被关了。 他爹抓住他,让他趴好,那个女人,拿掸子打他股,足足打了十二下,股都打红肿了。 冷凌去祖父祖母那里告状,只得到了抱抱安,本不说其他,他去冰窖,确实该打,万一发生点意外都找不到人。 其实小孩最懂什么线能碰,能碰到什么程度,得不到支持的冷凌,再也没有去过冰窖。 距离阅兵的前三天,沈衍直接在工部等她下差。 工部的人见到他,都热情打招呼,实在没想到他是如此的俊拔,气度不比大皇子二皇子差。 沈衍坐在温言的办公间里,看着她忙碌,不少人进进出出和她确认事项。 温言也随他去,兵符她有带着。 “到现在还没清理出街道,你怎么负责的,晚上不睡觉也给清扫出来!” 温言骂人的声音,不小,那人汗漓漓, “温大人,下官这就去。” 不一会儿又有人进来报问题,沈确瞧见沈衍也在,眉皱过后和温言说事, “街道太长,军人手不够。” 沈确的南衙军负责安保工作。 “缺多少,我去借人。” “还差两百人。” “嗯,止线划好了吗?” “在划了,每处高位也安排了人。” “辛苦了,我现在就去借人,你稍等。” 温言拿了把遮伞就出门去了,时间紧迫,她亲自走一趟省去审批程。 办公间内,只剩下了沈确和沈衍。 沈衍出一抹笑容, “确哥,还没恭喜你做父亲了,我和夫人的贺礼还没送,改补上。” 沈衍这段时间没有找温言,其实是在调查她这几年的情况。 不管是沈衍的笑容还是他的话,都叫沈确厌, “衍弟,过几你就要离开大都,就不用特意花时间送礼了。 听说你和那位小顾将军情投意合,我跟阿言说一下,给你们造一对璧人像,就当是提前祝贺了。” 沈确坐在温言的桌上,面对着沈衍冷嘲。 “确哥,我夫人的名讳不是你该叫的。” “衍弟,你快点滚吧。” 傅明庭进来看到两人在,微顿后自然的打过招呼,然后悉的到柜前拿东西,然后又坐在温言的椅子上翻看对比账目。 沈衍看着沈确和傅明庭坐在温言的那个地,心中一股火升起,一个个都这么明目张胆! 傅明庭确认无误后,又把东西放回去,见到温言放物品,点心盒子散开啊,纸张序啊,茶杯倒着啊,花植许久没浇水焉了啊..... 他卷了衣袖,动手给她收拾整理,就跟他自己的地方一样。 最让沈衍冒火的是,他连温言的秘密锁柜都知道,拿了东西又锁好离开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温言从外头回来了,脸颊有热红,灌下一大杯冷茶后,对着沈确说, “借到人了,两个时辰后就能到你那里报道。” “你跟谁借的,这么快。” “你管谁呢,有人不就行了。” “你说不说,不然我拒收。” “那我说了你不能拒收。” “可。” 温言又喝了口冷茶润喉,小声道, “是冷。” 沈确没绷住,怒道, “你敢找他,我不收!“ “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能反悔啊。” 温言急了,事情还有很多,她很忙。 沈确双手抱臂,冷哼,温言在他面前告求,然后双手推他背送出门, “别计较了,快点去安排吧,还剩三天,耽误不得了,我跑得都快中暑了。” “你跟他有没有往来。” “没有,绝对没有,快去快去。” 送走沈确,温言还没来得及上口气,就又有人来说好多人临时改主意,要带家人来观礼。 “他娘的王八羔子!” 温言骂了出来, “告诉所有人,因为场地有限,每位官员现在只准带一位家眷,给他们现在就发进场券,无券不得进入。” “是,温大人。”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