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试试,将来的事情很难说。” 韩夫人叹气, “我也不勉强你,只是我得提醒你,还未成功前不要出心思。” “娘,谢谢你支持。” 韩夫人神情温和, “娘希望你能过得开心,你的人生还很长,将就是件难受的事。” “爹,也没那么难以忍受吧。” 韩夫人白他一眼, “生儿子不如生头猪。” 韩夫人拖着长裙摆,迤迤然离开。 冷望着门外,爷孙在踩木桩玩,韩夫人身上透着致,回去路上一眼都不看冷如柏。 他轻叹,又吵什么架了,竟然都说出将就了,他爹今天也没夸韩夫人指甲上的新颜。 第109章 谁没点花钱好 温言的手里,有支千人私军,这是冷送她的生子礼物,但如今这只军在哪里,冷也不知道,别人更是不知她手里有军。 她曾经给周浔之和谢云的弯刀,其实就是这支军的军刀,他们两人还不知这双弯刀带来的威力。 清明假期,温言借回母亲的苏家老宅祭祖,中途把保护她的侍卫们先支去津州,然后只带了哑巴花匠,化作普通人家乘快船去了洛县。 船到岸后,温言只买下一匹马,原是想让明霁跟在她后头跑,但是他一跑,背后的包袱就掉东西。 温言看到她的干净衣被掉出,只好改主意,给他也买了一匹马。 在温言看不见的视线里,明霁两手指捡衣,果然就是恶女,居然要他两条腿跟着马跑。 温言快马加鞭,明霁稍稍落在后,两人骑马离开小县的城中心,去往荒郊。 温言报答救命恩的方式,就是任用明霁,成为她的出行小厮。 明霁什么都不要,那就送他前途。 其实不是温言小气不肯多买一匹马,而是她不想引起注意,外乡人主仆都骑马,在小县城里会引来视线容易被记住,毕竟,马匹的价格不低。 明霁看到被不断注视的目光后,才反应过来,温言不是故意要待他。 人的刻板印象一时半会儿还很难改变。 一路遮脸踏黄土进入弯弯山道,来到一处看似山匪地的寨子。 站在高处放哨的人看到是温言,做手势开门放人进去。 一起跟来的明霁眼观八路,全部记住。 温言进去后,寨子教头方野来她,明霁才下马,就有两名高壮的人控制住他,强行进一颗药丸。 这里这么多兵,寨门还紧闭,明霁就是武艺再高也跑不掉。 此过程中,温言眼不眨的看着他,明霁眼中惊恐,心下骂她够谨慎的,直到在这里才对他动手,防止他警惕反抗。 “记住了,这里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能外传,否则让你后悔活着。” 明霁点头,表示顺从。 “跟上。” 方野带温言去后山练场,控制明霁的两个大兵放人,他跟在温言的后头,目光打量这处地方。 寨子的生活条件很好,房屋全部是砖屋,整齐干净排列,甚至还有商铺和书院。 不管是大兵还是女眷孩子,所有人身穿统一服饰,前佩戴一个数牌,数牌就是在寨子里的身份,无法被冒充。 明霁看着温言的背影,这个女人,不停打破他对她的认知。 温言家财富有,她没有费钱的好,人力车商行带来的巨大利润,全部投入在此地。 她豪横养着双刀营。 后山,明霁睁大了眼,她竟然养着重甲铁骑,她想干什么!她为什么这么有钱! 就是在帝国的每个军营中,重甲铁骑人数量也不过五百,此处看都不止这个数。 之所以控制重甲铁骑数量,一是承载铁甲的重量极大,必须要优良马,二是打造的人马铁甲昂贵,三是需要投入人力保养,四是重甲铁骑注重阵型变化,要长练习配合,五是...... 虽然重甲铁骑是战场王牌,但是消耗的财力过于大,只能控制数量,单单每匹优良马就已经是极大的开支,更别说要一直养着。 明霁一肚子的疑问,温言是怎么做到的。 没想到,让他更吃惊还在后头,教头方野吹响集合哨声,四面八方散着的人员快速归队整合。 一千余人的队伍,排成了两个品字阵。 温言站在高台上,短发扎了起来,出脸检阅双刀营。 众人对她不陌生,都知道她是首领。 随着方野挥动旗帜下令,品字拆开,变成了十三列翼面展开,骑兵们出背后双弯刀,下肢夹马往前冲,双刀杀敌又可防御。 方野再次改变命令,一瞬间,所有人在马背上往后仰倒去,敌后,可以让后方弓箭手不伤己出。 光下,双刀盔甲反着寒光,明霁屏住呼,忘记了眨眼,腔口处有热麻意出现。 温言双手负在背后,这一次的新阵型她意。 寨子里家家户户没有自己的厨房,统一在三层高的大膳堂里按点用食,允许带走回去吃。 在膳堂里干活的,全是大兵们的家眷,这里没有闲人,孩子们也全在书院读书认字,当然,各个都通骑术。 温言和明霁吃过一顿后,又快马加鞭离开,没怎么休息。 等上了船,温言简单换洗衣后,让明霁进来。 明霁同样洗去尘换过衣,他微微垂下头,普通的面容上恰到好处的出忐忑。 船舱内,温言给自己倒茶, “你会写景国字,以前读过很多书?” 明霁点头, “为什么来景国?” 桌上有笔墨,明霁拿笔写下因战火离失所,来景国谋生活。 “你的亲人呢?” 明霁顿了顿,写下家人失散无音讯。 他只剩下了两个嫁给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异母妹妹。 他这样的情况,是多数燕人来景国的遭遇。 温言没有多少同情心,就是没有战争,燕民的子过得也不好,来到景国起码吃得饭。 “以后跟着我,会比跟着你们燕王都强。” 温言没瞧见明霁眼中的扭曲,自顾自吐槽, “宴棠舟那家伙,长得娘,自大狂,你们燕民受苦,和他家那劣质思想很有关系,他爹是个酒饭桶,只会享用你们的税收,一点好事都不干。 虽然宴棠舟有点小聪明,可他眼拙啊,被最好的兄弟出卖,祖宗基业都没保住,居然被推翻了帝制,一想到这个我就乐,末代燕王的遭遇,说起来简直听者落泪啊,哈哈哈哈。” 兄弟出卖,祖宗基业没保住,末代燕王,明霁不断告诉自己别冲动,她是个女的,嘴碎! 他回到自己的船仓房后,连灌三杯茶浇火,温言这个恶女,丑女人! 就是到了晚上,他心情还是不能平复,双刀营带来的心震改观被她的嘲讽又拉回来,明霁觉得她特别讨厌。 梦里梦见她被他命令跟在马后跑,他笑得开心。 快船抵达津州,温言去苏家老宅看一眼。 她爹对她娘一见钟情,这辈子就是刚开始不能生育都未纳妾,夫情一直很好,在她幼时,经常陪带女回来。 温言自小就胆大敢闯祸,父母又对她宠,本舍不得说重话,为数不多的教训打她,事后她爹都要偷偷抹眼泪后悔。 所以温言一直都知道好的夫是何模样,不会失在没有安全的情中。 温言站在苏宅中的一棵老樱桃树下,果实还未成到红彤的颜,只有青黄带腮红。 明霁站在她身后,看到她突然跳起来伸手去摘未的樱桃。 偏偏跳来跳去都够不到。 明霁上前去,跳起抓住枝叶,然后把垂挂的果实的枝条拉低下来,温言摘下一串,在身上擦了擦进嘴里, “呸呸呸。” 酸到她眼睁不开,刚才的忆往事情绪全部消散了。 明霁看到温言拿未酸果去喂池塘里的一只白鹅,酸得鹅嘎嘎嘎拍翅膀。 听她讲,因为小时候被它爷爷的爷爷啄过,唯一的童年影是大鹅带来的,所以一直留着大鹅子孙时不时欺负一下。 明霁听得无语,不就是一只鹅,记得这么久。 温言把憋着的倾诉,一股脑对着哑巴说,她的快乐童年,还有未尽孝就受她牵累送走爹娘的悔恨。 失去双亲的难受情绪,无人可诉,知道是女帝故意栽赃,可她是君,又能怎么办。 明霁左耳进右耳出,温言废话好多。 他哑巴沉默,温言好像发现他的新作用一样,不能与人分享的心情想法,都会对着他说出来,心里倒出来点东西后,觉轻松多了。 明霁每每在月下,都会骂温言一句,烦死了! 一个月后,陆家姐妹是同母异父的事情点爆了大都的八卦心,都在猜测谁才是野种。 陆北和陆樱在夺权都知道,只是没想到国公府会出这么大的丑闻。 谢知繁来谢府被留下一起吃饭的时候,温言问他小道消息,他吐吐,不敢议论二皇子家的家事。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