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 公主一直想要高睦多去泡泡温泉,苦于高睦没有时间,如今能借着皇命长留京外,她十分高兴,当天就把高睦拽到了温泉山庄。 高睦实在没有泡温泉的心情,人虽然来到温泉山庄的,却派人时时留意着皇城司的消息。 按照时下的道德观念,父兄遭受牢狱之灾时,为人子弟者,没有资格寻 作乐。舞 公主见高睦愁眉不展,还拒绝泡温泉,以为高睦是因为高广宗案的缘故,需要表现出忧心忡忡的模样。碍于侍女在侧,舞 公主不好多说。等到有机会和高睦独处时,舞 公主第一时间就凑到了高睦面前。她伸手 开了高睦紧锁的眉头,笑道:“高睦,高广宗谋害你,你都帮他求情,已经算很顾念亲情了,我们不用再想他的事了吧。再说了,是父皇要我们来温泉山庄的呀,别人也不能说我们不孝不悌吧。你多去泡泡温泉嘛,我也不想一个人泡温泉呢。” 高松寿得知两个 子对簿公堂,气极攻心,小病了一场。高睦为免落人口实,这几天都住在了越国公府,与舞 公主见面的时间有限。要不是皇帝命高睦陪舞 公主出京,还说出了“分宗”二字,高睦就算不需要继续住在越国公府“侍疾”,也势必得与舞 公主分房而卧。 舞 公主大病初愈,又才与高睦约好了做夫 ,对高睦的依赖,正处于最浓郁的时候,却偏偏遇到了这种不得不分居的局面。她格外想念高睦,说话之间,不知不觉就坐到了高睦腿上,语至最后,她整个人都已经趴在了高睦怀里,简直像是长在了高睦身上。 高睦面对舞 公主这份非同一般的亲密,才想起来,她原本已经打算与舞 公主做夫 了。 可是,她还有这份福气吗? “高睦?”舞 公主许久不见高睦说话,不解地抬了抬头,恰好 上了高睦的注视。 咫尺之隔,舞 公主清晰地看到了高睦眼中的自己,她觉得此刻的情景分外勾人,让她还想离高睦更近一点。哪怕她与高睦已经靠得很近了,她还是想与高睦凑得更近。又或者,是她想让高睦凑近她。所以她在高睦嘴上亲了一口,还蹭着高睦的脖子撒娇道:“高睦,你不是答应和我做夫 了吗?那你什么时候才能亲亲我呀。” 高睦记得,在她决定与锦衣做夫 的那天,恰在她即将拥紧锦衣的时刻,她第一次接到了高广宗案的消息。 正是这个消息,打断了她对锦衣的回应。 敢于以女扮男装的身份出仕为官的高睦,从来不是认命的人。这一刻,她却不得不怀疑,那份恰被打断的回应,是否是命运对她的警告。警告她,不可耽误锦衣。 如果能放纵自己的私心,她真的想不管不顾地拥紧怀中的锦衣,哪怕明天越国公府就要 门抄斩,明天的烦恼,留给明天去面对。但是,比起这份自私,她更不能接受的,是锦衣的眼泪。 锦衣只是初识情 的滋味,就能因 而不得郁结致病,如果真的让她得到之后又失去,又该何等痛苦呢?长痛不如短痛。如果注定会失去,还不如从来不曾得到。就像她和母亲之间,如果母亲也像高松寿一样,从一开始就对她漠不关心,她当初也就不会为母亲的绝情难过了。 而且,她出尔反尔拒绝锦衣,锦衣一怒之下,也许连姐妹都不想和她做了,这样,等到她为母乞命的那天,就算真的人头落地,也无需担心锦衣难过了。这样,锦衣还能是世间最快活的姑娘,不也很好吗? “公主可知……夫 之间,并不只是亲脸和……亲嘴,那么简单。”高睦想清楚利弊后,终于 自己开了口。 “我知道呀!你不是带我看过秘.戏图吗?我知道夫 还得 光衣服睡在一起!”舞 公主听到高睦语音艰涩,还以为高睦不好意思,她笑嘻嘻地说道,“高睦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今天睡觉就可以不穿衣服。但是你还是得亲亲我。”语罢,舞 公主又将脸颊凑到了高睦的嘴边。 高睦想到,自己嘴中的话说完后,也许会彻底失去舞 公主的情谊。哪怕舞 公主语出惊人,她也顾不上脸热,还放纵了最后的贪心,拥紧了舞 公主的 身。 舞 公主 受到高睦的拥抱,以为高睦终于肯亲她了,她 意地勾起了嘴 ,为了照顾高睦的脸皮,还体贴地闭上了双眼。 高睦趁着舞 公主闭眼的机会,用视线将她的容颜细细描绘了一遍,然后顶着千难万难,撑开了 关的千钧重担。 她说:“可是我不愿意与公主做夫 。” “高睦你说什么?”舞 公主震惊地睁眼。 “我说,我不愿意与公主做夫 。”高睦拍了拍舞 公主的肩膀,又指了指身边的座椅。 舞 公主看懂了高睦的意思,却没有离开高睦的怀抱,而是不可置信地说道:“那天我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和我做夫 了。你一直没有说话拒绝我,不就是同意了吗?这几天,我亲你,你也没有再说不可以呀。” “那是因为公主病体未愈,我怕公主难过。” 舞 公主空 喜了好几天, 觉像被高睦戏 了一场。她又愤怒,又难过,却还是忍住了情绪,确认道:“高睦,你真的不愿意与我做夫 吗?你不是说过,喜 亲近我吗?我只是想和你更亲近一点,你为什么总是要推 呢?”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如果不能让舞 公主彻底死心,那就是白白地伤人。高睦狠心说道:“我自幼女扮男装,与母亲的关系也不亲近,哪怕是童稚之时,也几乎不曾与人肌肤相亲。所以,我不习惯与任何人举止过密,望公主,不要强人所难。”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