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线和他之前那条线一模一样,且似乎成长得更快了,仅仅是两个小时过去其中一条线都已经微微裂开。 里面的眼珠已经成型。 “怎么会……”林梓安喉咙发干。 朗阅然看向围过来的廖前路,“你以前也这样?” 被点名,廖前路摇摇头,“我没……” 他本就没敢往自己身上动刀,他倒是试过,但刀子刚扎进里就痛得停下。 “那你身上的都是怎么长出来的?” “就是自己长的,每天都会多一部分,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听着廖前路的话,容白舒和寸板头几人喉结都不受控制地滑动。 特别是寸板头他们,他们昨夜染的,到夜里就一天了。 屋内是一片死寂。 “我出去透个气……” 有人向着门外而去,一堆人跟人。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前方的街道路灯已经亮起,因为到了下班时间老城区也变得热闹,空气中是一股若有若无的饭香味。 他们还没开灯,小小的房间容纳了二十多个人,确实仄。 睡醒后,林梓安带着几个人去前面街道买饭,其余人则趁着这时间活动身体透气。 朗阅然也没闲着,他撅了锅铲前端的铲子,把铁前端裂口磨尖,然后气势汹汹的在楼里转悠,要找到那只逃走的熊。 他们所住的这栋楼一共四层,每层四个房间,其中只有不到一半住了人。 朗阅然把走廊楼道都找了一遍依然没找到后,看向那些没人住的房间,他悄无声息地上到四楼,从第一个没住人的房间挨着检查。 房子老旧,窗户上并无防盗网,很多窗户锁也坏了,轻易就能翻进去。 检查到二楼最左侧房间时,朗阅然才拉开窗户就在屋里看见两道人影,两人正面严肃地说着什么,隐约间他好像听见了司书黎的名字。 两人都是男,一个年纪稍大五十来岁,一个二十出头,两人之前都选择留下没跟着寸板头走。 听见开窗声,两人都吓了一跳。 “司书黎怎么了?” “谁?”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茫然。 “你们在这干什么?”朗阅然翻窗进入。 “出来烟……” 朗阅然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没说什么,开始在屋内翻箱倒柜试图找到他的熊。 两人盯着他看了会后,没再说什么,一前一后出门。 把整栋楼都翻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自己的熊后,朗阅然垂头丧气回去。 他回去时,容白舒一群人已经吃上。 不想待在屋里,走廊中楼道里到处都是端着碗的人。 空气中弥漫着饭香味,但一群人却吃得格外艰难,每一口都像是快吐出来。 林梓安替朗阅然留了饭,他坐下后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吃喝足,又收拾了垃圾,一群人重新聚集在屋内。 容白舒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半,“所有人尽量待在屋里别出去,如果发生什么特殊情况所有人都分散,也尽量保证最少两人一组。” 无人说话,一群人只白着脸听着。 代完,容白舒又安排了守夜的人。 虽然知道夜里肯定不会安生,但他们也不可能一直睁着眼干熬。 所有一切安排妥当后,负责守夜的几个人,其他大多躺下。 只是再躺下,众人却都没了睡意。 老城区的人睡得早,夜里十点前面那条街上店铺就都打样,老城区中也都是家长吆喝孩子睡觉的声音。 十一点左右时,大部分人都已睡下。 十二点时,整个老城区安静得落针可闻。 死寂中,惨白的白织灯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内越来越安静,屏息等待那把刀落下的众人神经也越绷越紧。 昨夜他们并没见到鬼,今夜大概率是跑不掉,毕竟这都已经是第二夜。 “哗。”有人站了起来。 他一动,一屋子人都白着脸看去。 对上那一双双眼,起身的人声音都因为过度紧张而有些颤抖,“……我上个厕所。” 一群人收回视线。 穿过人群,那人向着洗手间而去。 房间就个一字间并不大,为了多收点租金,房东硬是在里面的位置隔出了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 如果是平时遇上这种房东他们肯定要骂骂咧咧两句,但现在众人却只觉庆幸,这样一来至少不用单独出去上厕所。 预防万一,再加上厕所的灯早就坏掉,那人进了厕所后没把门锁死。 房间不怎么隔音,那人出来后脸有些难看。 容白舒一开始还以为是他觉得尴尬,但很快发现不是,出来后那人一直回头看,“怎么了?” 听见动静,一屋子人再朝着那人看去。 再次对上一屋子惨白的脸,那人苦着脸道:“……刚刚好像有人在看我,怪不舒服的。” 闻言,一群人都朝着厕所看去。 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刚刚绝对没有人朝厕所偷看,不是他们,那就只能是…… 那人自己也反应过来,起了一身的皮疙瘩,他小跑两步赶紧离开厕所附近回了自己刚刚呆的地方。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