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死,他也看出来朗阅然他们比他有经验而且明显有组织。 寸板头并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朗阅然几人对视一眼后也并未说什么,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表现得还算可以,而且他们也确实需要个会电脑的。 “那算你一个。”林梓安环顾周围,又从五个新人中选了两个,“再加上你。你们两个守上半夜,两点换班,后半夜我和她。” 被点名,两个新人并未说什么。 “盯着他们些。”林梓安看了眼楼上,低声提醒。 寸板头三人了然地点点头。 商量完,一群人各自在大厅中找了地方或坐或躺。 司书黎向来不喜人多,他独自一人坐在靠墙壁的角落。 朗阅然过去,问都不问一句就霸道的从他的地盘里划出一片归自己。 司书黎看了眼,没说什么。 朗阅然已经习惯,司书黎看着冷冰冰实际上却很好说话。 司书黎靠墙而坐,闭目养神。 朗阅然学他,但他功夫不到家,坐着坐着就向着司书黎那边倒去,然后整个人都靠在了司书黎身上。 沙发旁侧躺着没什么睡意的林梓安看见这一幕,嘴角正勾起,就对上司书黎那双幽幽黑眸。 司书黎面无表情地推开朗阅然,试图让他坐好,朗阅然睡得糊糊,才被推开又靠了过去。 司书黎拿他没办法,直接无视朗阅然也无视林梓安,眼睛一闭闭目养神。 把这一幕尽收眼底,林梓安眼底笑意更甚。 朗阅然不怎么和人相处,有些事情上或许迟钝些。司书黎却决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他进过的副本无数,对人人心肯定比他们懂。 对司书黎来说,朗阅然是特殊的。 昨夜他们就没怎么睡好,下午又跑了一天,安静下来,客厅中很快传来轻微鼾声。 地板硬,睡着还不如昨晚旅馆的舒服,这让不少人都不停翻身,不过疲倦太重,倒也无人醒。 临近两点时,平时这个点绝对还在玩手机玩电脑的寸板头忍不住打起哈欠,和他一起守夜的另外一人更是早就眼皮子都快撑不开。 再一个哈欠打完,寸板头正琢磨要不要站起来走走时,三楼传来轻微的开门声。 熊玲从工作间里出来。 屋里没点灯,再加上她披头散发,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她也并未看楼下,大概是哭累了,她下楼后径直向着主卧而去。 寸板头盯着她看了会,在要不要叫醒其他人之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先看看情况。 许朝并没锁门。 熊玲轻易就推开门。 进入屋内,熊玲并未开灯,屋内也并未传来声音,许朝大概是已经睡着。 寸板头和同他一起守夜的那人对视一眼,两人屏息静听片刻没听见吵架声后放松下来。 约定的换班时间是两点半,过了两点后那份困意就更加强烈,寸板头几乎是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打。 他起身绕着客厅走了几圈,但都没什么效果。 两点二十多分时,寸板头了把脸就准备叫醒林梓安。 来到林梓安身边,寸板头正准备蹲下去,一声含惊恐的惊呼就从楼上传来,紧接着就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噼里啪啦声。 寸板头愣了下,瞌睡瞬间清醒,他立刻向着楼上冲去,熊玲出事了? 听见叫声,客厅中大部分人都被惊醒。 黄老道和几个新人糊糊反应迟钝,朗阅然几人却是立刻就明白过来,他们全都向着楼上跑去。 他们冲到二楼走廊中时,寸板头已经在主卧门口,但他不敢进去,身上长眼睛那些眼睛还不停转动的画面让他悚然。 来到门前,几人对视一眼,做好准备。 朗阅然握住门把手,轻轻拧动,缓缓推开门。 屋里一片漆黑,熊玲向下趴着横躺在上,许朝缩到里面的角落。 许朝像是自己从上滚下去的,滚下去时他还把头的台灯带倒。 见朗阅然开门,许朝连滚带爬的向着门口冲来。 “怎么回事?”容白舒抓住他。 客厅里有人开灯,来到走廊中,来到亮光处,许朝脸上的惊恐不安愈发清晰,他没能说出话,只颤抖着嘴回头看向屋里的熊玲。 朗阅然和司书黎两人进屋,司书黎环顾整个主卧,朗阅然则向着熊玲靠近。 屋内除了许朝和熊玲,并无任何其它东西。 “……好像睡着了。”边,朗阅然道。 两人看向许朝。 从最初的恐惧中缓过劲,许朝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我睡到一半发现有人在看我……” 熊玲是横着倒在上的,那模样就像是盯着许朝看到一半突然倒下。 朗阅然几人眉头都皱起,纷纷看向上正睡着的熊玲。 “熊玲。”朗阅然出声。 熊玲一动不动。 门口几个胆子小的喉结不由滑动了下。 黄老道想要出自己的桃木剑,动作间才想起剑还在楼下,他转身就想要跑去拿,跑了两步又不敢离人太远夹着尾巴跑了回来。 司书黎也上前,他和朗阅然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调整位置,一左一右,要确保等下不管熊玲什么情况他们都能第一时间治住她。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