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板头言又止。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林梓安开口。 司书黎摇头。 林梓安嘴翕动试图再说点什么,大脑却一片空白,事情早已经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那已经不是努力能做到的。 “那你可以……”寸板头手指比画了下,他比画得毫无意义,但一群人却都瞬间读懂他的意思。 这里是副本。 司书黎活不成了,有没有可能…… “人不会随便变成鬼,能变成鬼的要么心中有放不下的执念要么经历了极为痛苦的事。”司书黎道。 他并不想就这样离开,所以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了后,他第一时间就把所有可能都想过了。 遇到朗阅然之前他确实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死了也无所谓,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 现在他只想活着,而且是活得越久越好,那样他就可以有足够多的时间和朗阅然待在一起。 哪怕那些时间他们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待着也好。 朗阅然眼眶充血地看去。 他还不够成为司书黎的执念? 司书黎没看朗阅然,“我也不想变成那样。” 如果变成那样,那他也不再是他了。 一个没有理智只知道不停杀戮的疯子,那对于朗阅然来说也是一种残忍,他不想有一天连朗阅然都杀掉,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刚刚杀掉的人是谁。 朗阅然牙关咬紧。 角落,把众人的对话尽数听去,古婳如脸一变再变几次言又止,但无人有心情搭理。 黑暗寂静,一群人只静静等待天亮。 初的夜很长,寒冷更是让一切变得格外漫长。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久的时间过去之后,头顶乌云顶的黑暗才总算逐渐灰白。 六点多,天完全亮起时,下起小雨。 细雨如,让原本就因为水气重而可见度不高的树林变得更是一片雾白。 “拾点柴火吧,得把衣服烤干,不然容易生病。”容白舒道。 冷了一夜所有人都已经出现冒的症状,低烧的不少,接下去还有三天时间,一直这么冷下去,万一病倒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无人反对,一群人都向着雨中而去。 不过片刻,山中就只剩朗阅然和司书黎两人。 司书黎看向朗阅然,试图说点什么。 视线看去,对上朗阅然惨白的脸,他能找到的几个无关紧要的话题都咽了回去。 朗阅然维持着之前的坐姿,静静看着脚边的泥土。 他也有些低烧,那让他脑子愈发哄哄,他还是无法接受,甚至都快失去理智,司书黎怎么可能马上就要死了? 容白舒他们去了足有半个小时才回来,回来时身上衣服都被淋透,每个人都带了一大堆柴禾。 把透的柴禾堆在一起,广百新在山内捡了一把没直接淋雨的树叶,试图点火。 进展并不顺利,就算山里那些树叶也没逃过被气浸透的命运,他折腾半天也没把火点起来。 吹着冷风硬冷了一夜,刚刚又淋了半小时的雨,一群人都哆嗦着直跺脚。 见他忙活半天也没把火点起来,一群人纷纷上前指点,你一句我一句把广百新说得脸发青。 最后还是古婳如看不下去拿过打火机把火点了起来。 “先别放太多树枝上去,水汽太重,会把火灭。”古婳如看向周围,“再捡点树叶过来。” 十多个人全都动作,地捡树叶。 两分钟后,火苗逐渐有力。 其他人连忙往上放树枝。 “慢点放。”古婳如指挥着。 透的树枝不等完全被烤干就开始燃烧,大量水汽化作烟雾笼罩整个山,内一片咳嗽。 唯一庆幸的就是雨还在下,山里到处都是朦胧雾气,一时间倒不用担心被村里那些人发现。 火彻底烧起来后,烟雾渐小。 一群人见状,纷纷挤上前烤火。 衣服、子、鞋子,山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汗味,十多个人挤成一团忙得不可开,只朗阅然和司书黎那边始终留着一人大小的。 朗阅然没过去。 司书黎已经不需要。 两人没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多嘴。 烘烤衣服的同时,众人就着火烧了些水。 锅不大,每个人只分到半杯,热水下肚时一群人都有种活过来的觉,内气氛也随之缓和几分。 小半杯水下肚,一群人拿了干粮就着吃,折腾一晚他们早就饥肠辘辘。 朗阅然也拿了自己的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干粮,递了一份给旁边的司书黎。 司书黎没拒绝,漫不经心地吃着,虽然他已经没有饥饿也并不需要再进食。 吃喝足,身上也变得暖和,第一个人打起哈欠后,很快山里所有人都哈欠连天。 “你们睡吧,我守着。”朗阅然道。 一群人看看朗阅然再看看司书黎,没拒绝,纷纷到一旁躺下。 十分钟不到,山里就是一片呼声。 朗阅然挪到火堆旁坐下,司书黎见状也跟着挪动。 火舌摇曳,烤得朗阅然冻僵的手和脸发痛。 朗阅然用眼角余光看向司书黎。 司书黎再出现时是夜里,虽然之前林梓安给他重新包扎时朗阅然已经借着手机的灯看过,白天再看去时还是不由僵了下。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