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声音响彻天空,使得平里孤寂的皇之中都多了几分热闹。 # 庆典过后,已经是景帝的景元先是将宁舒送回了寝,自己又坐着步撵离开了。 宁舒看着景帝离开的方向,歪了歪脑袋,有些好奇他不和自己回去换衣服,此时又去那里,他偏头朝着旁边跟着的高公公问道:他这是去那里? 高公公听着从前是静王妃,如今已经景皇后的宁舒,此时还称呼景帝为他,眼皮跳了跳,不过随即便恭敬的答道:那个方向,好像是冷。 他去冷做什么?宁舒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那个方向有些好奇。 高公公看着脸疑惑的人,头垂得越发的低了,那冷中,除了先皇厌弃的妃子之外,如今还住着先皇后。 先皇后? 宁舒有些茫,随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瞪大了眼睛,那个在原著中死在景元手里,之后让景元越发疯狂的生母? 想起来这里,宁舒下意识的往那里走了两步,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退了回来,只是看着那个方向的眼神是担忧。 # 就在宁舒为景帝担心的时候,景帝已经到了冷门口,看着面前荒凉得仿佛是废墟的地方,他挥手示意门口诚惶诚恐的侍卫给他开门,随即带着侍从抬脚踏了进去。 在绕过杂草丛生的大殿,躲过几个已经疯癫的前朝妃,景帝终于在一个小小的偏殿中,找到了原先不可一世的先皇后。 原本华丽的衣裳已被下,此时全身穿着的都是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原本丽的容颜已经被一张苍老的面容所取代,他甚至能很清楚的看清她脸上的皱纹,以及头上的那些白发。 先皇后此时正坐在那破烂的椅子上,手轻轻的抚摸着手上那块泛黄的绢布,脸上的神却是从所未见的平和。 景帝进来的响动似乎惊动了她,使得她一下子就扭过了头来,在看到他的时候,她当即就瞪大了眼睛,随即把手里的东西一把拽住,忙不迭的跑了过来,拽住了景帝身上的龙袍。 你当了皇帝?!先皇后看着他,语无伦次起来。 景帝静静地看着她,淡淡的点了点头。 你当了皇帝,那你大哥呢?先皇后一脸惊恐的问道。 景帝平静的看着她,淡淡的道:母后,你忘了吗?在你被关到冷的同时,皇兄已经被全家问斩了。 先皇后抬起头来,一脸惊惶的看着他,眼神里充了难以置信,紧接着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继续问道:那你父皇呢? 景帝看着女人平静中隐约带着点绝望的神,知道她已经猜到了,却还是平静的回答了她的问题,父皇在皇兄斩首之前就死了,大概是大皇兄和姚贵妃一起送他上的路。 景帝的声音太过于平静,若是旁人在这里,定然不会觉得死了的这些人是他的亲人,只会觉得他们是他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罢了。 先皇后听到这里却是尖叫出了声,抓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疯狂的道:怎么可能?!怎么会?!那个人不是最受他的宠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怎么能这样做?! 景帝看着听着这些噩耗就开始发疯的女人,平静的叙述道:大概除了你,其他人对他的都是装的吧! 因为需要那个男人的宠,所以装作深情。 因此装作的深情,所以得到了那个男人的宠。 因为得到了男人的宠,所以才能在这偌大的皇之中生活得好一点。 争夺权利的姚贵妃如是,其他的嫔妃也如是。 只有面前疯狂尖叫的女人或许还残留着对那男人的几分意,不然就不会在她尚且年轻的时候就因为觉得自己生了孩子,导致自己身材有了污点,从而觉得那人正是因此不她,因此去宠了其他女人,进而折磨自己年轻的幼子,从此见他视为眼中钉、中刺。 可惜,即便是等了、盼了那么多年,她当初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回头看她,还死在了他最宠的人的手上。 先皇后放声的尖叫着,脸狰狞的撕扯着手里的手绢,直到那变成了几片破布,她才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动作。 先皇后就那样呆呆的坐在了地上,直到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连忙丢下了手里的破布,连滚带爬的来到了景帝身边,她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像是祈求般的道:你成了皇上,你有了权力,你是来带为娘出去的,对不对? 景帝低头看着情绪转化得如此快的女人,其实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在为那个男人伤心的女人,此时又换了一副样子。 只是,景帝没有足眼前女人的愿望,他在她祈求的目光之中,伸手将自己的衣袍扯了出来,低头对她道:母后已经疯了,既然已经是个疯子了,那待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先皇后没有想到景帝会这样说,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起来,然后突然发起了狠来,伸手就想要朝着景帝抓去,同时嘴里还在不断的念叨着,你这个畜生,你这个冷心冷肺,烂了心肠的畜生,我当初就不该生你的,我当初就该在你生下来之后就溺死你的! 旁边阻止先皇后继续发疯的侍从们,心惊胆战的听着先皇后这一番堪称大逆不道的话,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已经聋了,这样就不用继续听先皇后在这里说些他们听不得的话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