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的车牌号少有用数字的,大部分还是字母比较多,但五位数的车牌号只知道三位也很难找。 但总算是有消息了,等她见到表姐再跟大姨说吧,免得期望落空。 [温慕寒:好谢谢。] 对方正在输入中…… 许是要打的字太多,干脆就说了语音。 温慕寒点开语音条,“照片上的这个男人和徐思锐应该关系不浅,我听到消息说他本来是要被辞退的,但是今早有个男的领着徐思锐去了学校领导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校领导红光面,听说徐思锐再休整个半个月就能回来上课了。” “那个男的我猜应该就是带走陈芯学姐的人,而且他的身份估计不简单,我觉得你应该比较难接触到他。” 只要徐思锐还在学校里就不怕找不到人,总归有出马脚的时候。 “你表姐有消息了?”许从音瞄了一眼她的手机。 “嗯,”温慕寒点头,顺便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什么玩意儿?”许从音一脸诧异,“那个人渣又要回来了,学校吃屎了是吧。” “听你这么说,你表姐的事情肯定跟徐思锐不了干系,关键他背后的人是谁呢,总觉事情不简单。”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温慕寒眼睫轻颤,叹了一句,“至少她现在是安全的。” “说的也是。” - 天气越来越冷,树叶也开始翘红,慢慢开始变黄,直至松动、落。 这样的天气似乎更容易写出带有情的文章,温慕寒在筹备一本关于朝堂纷争的小说,大纲已经做的七七八八了,但迟迟没有动手。 在此之前,她已经在网上连载了好几本现代小说,这是她第一次写古言,温慕寒怕自己写出来的男主人设不太丰。 他不仅仅只是用几个文字描写出来,定格死的人设。 删删减减,改来改去,似乎已经违背当时写下江敛的初心。 家国兴盛时是恣意洒的风少年郎,国破家亡时是心怀大义的沉稳无情君主,是而放手,是舍弃自由,甘愿被困在这虚假皇城,是野马与轿辇的碰撞,是甘醇烈酒和寡淡清茶的更迭。 见没有思绪,温慕寒随手拿起一本诗集就出了门。 经过夏青柠的房间时,门是紧闭着的,她这几天都没有回来,东西自然没有收拾,距离一个星期还差两天。 孙嘉蔚上次被教训了一顿之后消停了许多,听说腿摔扭到了,还在绑着石膏呢。 走出宿舍,温慕寒走到了音乐教室外的林荫小道。 橡树的橡子已经结成,这该是冰河世纪松鼠的天堂。 错综复杂的质将光斑掩进衣服纹理里,似乎这样光的温热就会被进茸茸的衣。 音乐教室里小路长椅还隔着一条草丛,上面种着不知名的蕨类植物,很是旺盛。 她寻了一个比较隐蔽的长椅坐了下来,开始放空。 自从上次冒出想恋的念头,但很快又被charles隐晦醉翁之意不在酒而遣退了心思。 可牧也说,她的文字没有温度,就跟她这个人一样,温和但没有温度,她需要和拥有滚烫灵魂的人相碰撞。 可,到哪去寻呢。 就在她以为这里足够安静放空的时候,低沉的大提琴声响了起来。 大提琴似乎是个很神奇的乐器,能很快听出来它独有的声音。 沉闷但不抑,伤但不悲伤。 像是在海边的一个黄昏,夜幕渐渐降临,最后一条艮第红线洒在海面泛起的涟漪上,周遭是零星不连续的海鸥的叫声,还有绵延的海浪声。 头顶是树在幡动,到最后徒留一声叹息。 温慕寒闻声回头望去。 音乐楼垂下的常青藤洒下翠绿的光影,只见一个男人身穿白针织衫,外面配了件黑呢大衣,袖子挽到手肘,出劲瘦的手臂线条,腕间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浅紫的皮筋。 一头黑发有些长,遮住风目剑眉,却挡不住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条。 大提琴在他右肩,男人左腿抵住琴的左侧,另一条腿自然靠着,一手灵活地按着和弦,一手缓缓拉着琴弦。 男人低垂着眼,完全沉浸在大提琴的世界里。 拔的身姿如屹立高山雪地的一颗雪松,风摇曳,坚韧却透着淡淡的破碎。 她莫名觉得眼前的人很是悉,不是脸,是气质。 内心足够平静,温慕寒深一口气,缓缓闭上眼去受这场属于听觉的盛宴。 一曲毕。 她准备打开随身携带的碎花本子,却被一道娇嗔的女声打断了。 “逍少,这里会不会太刺了啊。” 听到这话,温慕寒突然想到下一句话。 ——既然要追求刺,那就贯彻到底咯。 悉的男声。 谢逍勾着点混劲儿,带着懒懒的轻笑,“你不喜?” 温慕寒眉头蹙起,对这一对情侣打扰了自己的安静而到厌烦,深吐出一口气。 一扭头,就见大提琴的隔壁教室,谢逍散漫地坐在窗边,卫衣松垮地挂在身上,锁骨被扯淂暴出来,出大片白皙。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