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高尔夫球,那就建个高尔夫球场。 冬天草没法完全常青,那就天上加个盖子。 天气冷放不开,那就加装暖气。 很好,今天的演讲完,大家还要打个室内高尔夫。 我盯着头顶那个玻璃罩着的高耸的透明天花板,附近许多已经换上了休闲运动装的中年人们,和不远处宛如windows背景的连绵青青草坪,深了一口气。 我哥不参与这种活动,他在宴会厅内,几个主办方正积极地拉着他谈海外合作。 而我—— 陆池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仰头拿着高脚杯灌第三杯冰水。 “哎,林姐,你在喝什么?” “你猜。” “接骨木花汁?哪种尾酒特调?我也尝尝呗?” “雪顶依云。” “……” 我喝完了冰水,递给旁边的球童,让他帮忙收拾。我转回来看向了说话的人。 陆池,以前高中时候跟我和罗简安一起混的小弟之一,最近好像也接手家里的产业了,受邀参加这种论坛也不奇怪。 陆池笑呵呵地凑过来跟我一起走,“真没想到啊,林姐,这次见面你居然已经订婚了!我还以为你跟罗姐会是最晚结婚的呢!毕竟当初你们俩身边那么多omega……” 我“噢”了一声,很麻木。 球童拎着杆子,正跟着我走到我的球旁边。 我现在脑子还嗡嗡的,人接收了太多黄信息是会这样的,我现在眼的绿,都遮盖不了我内心的黄。 贺枕离我不算太远,我甚至现在没法看他。 走到球旁边,球童把杆子递给我。 我机械地拿起杆子,弯下了点,准备挥杆。 “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啊,林姐,你订婚居然也是跟alpha——哎,这么一想,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陆池说道。 我举起杆说:“你问。” “林姐你跟罗姐——你俩当初不是一对吗?” 我啪地一下把杆子甩他脸上了。 一声惨叫响起。 我震撼地盯着他,觉三观都碎了: “——你说——我跟谁???!” 旁边的球童宣布:“标准杆四杆,三杆进——birdie!恭喜您,林小姐!” 远处隐约响起来一片掌声和喝彩声。 还有人吹了几声口哨。 “您还继续吗?林小姐。” “继续。” 陆池蹲着捂着左眼,话都带上了哭腔:“我是说您、您跟罗姐啊!!” “我们之前都说您跟罗姐关系那么好,会不是a同,但又看您身边总是omega,就没觉得——但现在您不是跟alpha订婚了吗?而且当初罗姐的那个家庭教师,我就怀、怀疑——” 我把杆子递给球童让他帮我擦一下,沾了脏东西。 我转过来,拎着陆池的领子把他拽了起来。 替他掸了一下身上的灰,我和颜悦, “没事,你慢慢说,我在听,你继续讲——你刚才说,什么家庭教师?” 陆池有点受宠若惊,结结巴巴:“呃,就是、就是罗姐之前高中时候的……家庭教师,那个人以前辅导过我,我们家跟罗家关系很好,然后我妈就把她介绍给了罗姐,后来,后来你也知道出那个事——” “我知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池这下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愣了一下。 他猛地咳嗽了一会儿,往后退了几步,讪笑起来,“原来,原来林姐你没见过……” 我皱眉,从球童那里一把拿回来球杆,向他走过去,“见过什么?说清楚点。” “不是,我没说,您当我吹牛……” “你——” “——你们在聊什么?” 忽地,一道嗓音从我身后传来。 一只手臂跨过了我的肩膀,随意地搭在了我的肩上。 一头飒短发的高挑女alpha一手揽着我,另一手举着金属球杆懒洋洋地靠在自己肩膀上。 罗简安看着陆池,笑眯眯地嗓音低沉道: “想要叙旧高中的事,怎么不带上我?” 陆池脸唰地一下白了。 男beta咳嗽地越来越厉害,他用了个要去厕所的借口,瞬间脚底抹油,直接开溜了。 “我先、我先走了,林姐罗姐你们慢慢打!” 他走了。但我的球的确还得打。 这个室内的高尔夫球场毕竟场所没那么大,主要是为了商业活动用的,我跟罗简安就拿着杆子走到了开球的地方。 球童在我们身后跟着。 “你怎么也来了?”我说,瞄着远处着旗子的地方,准备看罗简安打, “不是罗家这种生意类的东西你都不手吗?” 罗简安微微站开腿弯下,女alpha手上绑着腕带,她很简洁地说,“心态变了。” 唰地一挥杆,球应声而飞—— 很远,几乎快到口。 球童开始拍手商业吹捧:“好球!” 有车,我们都没想坐,就走过去。 我看向罗简安:“薇安姐呢?” “她也来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