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亭子四个角,四柱,三方长凳,除外连个桌,连个椅都没有,借着微弱的月光两人开始探寻,对于阵法,顾浩然没有问题,可对上机关术,就要差上一些,那老和尚也不太懂。 安哲转了一圈,便随意得靠在了一柱子上站住了脚,有些恶劣得看顾浩然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他关心的话传了来,才收起了心思。 “五弟,可有不适?”必定他刚才状态有些框。 “嗯。”安哲不由反思,自个是不是有些过份。唉,暗叹了口气,谁让自个欠他的呢。“这亭子没建几年吧。”伸手在最近的柱子上拍了一下。 还没等顾浩然答话,亭子中间的地下就发出了轻微的咔嚓声,顾浩然第一时间飞纵到安哲身边,一副保护样,安哲抿了一下嘴,神情严肃下来,人的第一反应是骗不了人的,这人是真的在守他的承诺。 亭子中间的石块开始向上打开,一条楼梯向下延伸,顾浩然略皱了一下眉,看向安哲刚才拍的地方,昏暗的光线下,并没有什么特殊,安哲摊了一下手,表示也很无辜。 两人换了一下眼神,毫不犹豫得往下走。顾浩然在前小心得探路,安哲在后仔细得观察,地下到不黑暗,每隔五米就会有一个点亮的火把。从地道的墙壁与地面来看,建成最少存在五年以上。 “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的。”安哲走上了百米后断定。 顾浩然点头同意,空气是动的,用毒的机率不大,地面墙面都是原有的状态,布置机关的可能也极低,必定那么高深的阵法,外加几乎可以算是完善的机关,且处在这权贵深院中,真的无需再去费心费力布置点什么了。 现在就是不知这个地下通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好在,地面上的事不用担心,也有足够的时间去看看。两人开始往深处进发。 “出去后,有住的地方吗?”本特喜静的顾浩然,想到安哲刚才那点特殊状态,忍不住开始扯话头,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触发了她的失态。 “到封城来,是拜访师傅的好友。”老头对于她来说亦师亦友,这样说也不算骗人。 “嗯。”听到身后之人的语气平缓,顾浩然放了心,并没有邀她去自己的住处,总觉得她不是那种喜与权贵之人往的人。 “你呢?”明知故问,安哲这个身份本该如此。 “与朋友住在一起,租了个院子。”院子不在陶四的名下,算是吧。 “会呆很长时间吗?”也不知还见不见得到。 “不知道。”安哲老实回答,她断定七星草就在这封城附近,什么时候能到手还真不好说,幸好她还等得起。 “那还能再见吗?”若不是种种原因,顾浩然真想与这少年再拜一次把子,真的很合他的胃口。 “有缘再说吧。”安哲觉得这次还了这人的人情后,最好是不要再见了,这人太聪明,锐,也伴随着同样程度的危险,对猛兽天生的预防心理,是真的不愿再与他有瓜葛。 可这缘份还真不好说,要说怕,到也不至于,至于的是这人影响了自己对一贯事物的决定。可安哲却不知道,她只是为顾浩然破了一次例,而顾浩然已因为她破例了很多次。 天聊到这,似已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周遭除了他们轻浅的脚步声,再次安静下来,没有谈,却也不到尴尬,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却也不会到陌生,明明没怎么深入,偏偏又透着一股子默契。 大约一个时辰后,通道到了尽头,是一个石门,而开门的机关明目张胆得就在门旁边,安哲细算了一下,他们的方向与距离,对门后的地方有了大概的了解。 而顾浩然更为简单,伸手探了一下从门吹进来的风,轻嗅了一下,便开了口。“这里应该是山林了。” “你怎么知道?”安哲把角扮演得很好。 “方向,距离,风速,气味。” 说出来的,倒是与自个了解的因素差不多。“二哥,好厉害。” 顾浩然深深得看了安哲一眼,没有说话。安哲被看得后颈的发都立了起来。这一刻让她觉得自己的伪装都无所循形。“怎么了?”必定是千年的狐狸,仍是安哲式的问话。 “不觉得二哥很可怕吗?”顾浩然明显是因为别的。 “怕?为什么会怕?”安哲这回是真的不懂了。 “还真是一个孩子。”顾浩然轻松了下来,伸手去摸她的头,被她躲开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十五了。”什么鬼?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 “走吧。”顾浩然也不解释,转身往回走。 “这……”安哲指了一下门。“好吧。”随后也放弃了。 见安哲没有询问便同意了自己的决定,顾浩然有点意外。“不好奇了吗?” “好奇什么,一个大林子吗?”切,都不知这人在想什么。 “说不定,附马爷的秘密就藏在林子里?”顾浩然心下这时十分松快,有了几分逗的心思。 “我,不傻。”安哲一而再而三得申明这个问题,有什么秘密藏在这暗道不就好了,费什么劲去埋林子,埋得好还得找人看着,埋得不好,被别人得了去,哭都没地哭去。 “不知道怕,还不傻?”要知当年他无意中展了一下自己的头脑与知,老三与老四都是有些害怕的。 安哲再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暗骂她傻大胆呢,她大人有大量不与这人计较。哼了一声,赶在他前面往回走。 “你说这人修这么个暗道有什么用?别告诉我,是为了逃生。”哪怕它看起来就是个逃生通道,可这封城的地理位置不在边关,动这种东西,一百年都可能遇不上,何况这还是近几年修的。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