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被人盯着看半晌都会有反映,何况是安哲,抖了抖睫,悠悠醒来。“二哥。”刚睡醒的嗓子没有打开,两个字如猫儿般挠了一下人的心弦。 ‘哄’得一声,如有什么东西在顾浩然的脑内炸开,炸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安哲打了个哈欠,双眼不由范起雾,神态更加离。“有事吗?”嗓子倒是打开了些,可模样更想让人欺负。 顾浩然身体不由紧绷,一种从未有过的望猛然升起,让他,让他……想把眼前的这个人掠进怀里,好好欺负。深一口气,下自己的异样。 “很累吗?”见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有点。”安哲本就是个随的人,又常年混迹于男人中,此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外带对眼前这人的信任,便更随便了。也不起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开了点的地方,示意他过来坐。 顾浩然刚放松点的脊背又僵硬起来,理智上告诉自己应该离她远些,可脚步却不由自主得走向她,亲近她。 在她身边坐下,这么近的距离他才看清,少年的脸极为不好,原来她就白皙,是瓷器那种的润白,而此时却带了点灰,显得格外苍白,且伴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你受伤了。”不由皱眉。 听到他的疑问中带着肯定的语气,安哲哑然,这都是什么鼻子。“老病了,发作了,放点血就好了。”可不嘛。 “经常发作吗?”不懂医,也不懂女人的顾浩然,当然想不了太多。 “有时吧。”安哲又靠了回去,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跟顾浩然说话,由于她的动作,一头乌发散下来,盖住了她小半张脸,越发衬得脸的差劲,却也有种别样的脆弱之美。 “可吃了药?”顾浩然将手指藏入手中,不让它出来作。 “吃了。”觉到此人身上的热源,不由往他身边靠了靠。 “那你好好休息吧。”顾浩然似被烫了一下,立马站了起来。 “二哥。”听起来与平时没什么不同的称呼,却让顾浩然呼一,不由停住了往外逃的脚步。 “是找到了那个女人吧。”完全清醒后的安哲,脑筋转得很快,也懂这顾家二哥是不想打扰她的纠结。 “是。”他不想骗她。 “有些麻烦对吗?”安哲抱着毯子坐起身。 顾浩然不语,若不是时间太紧,自己又确实没了办法,也不会来找她。 “我去看看吧。”这傻二哥没说什么,可行为举止已表达出了太多的关心。 “不用。”顾浩然不忍心,她带病劳累。 “我不傻。”又是这句话,可表达的意思又多了几层。我不傻,知你为难还不出手;我不傻,自己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你的身体……”顾浩然转过身,仍很担心。 “又不做什么体力活,去看看,又有什么?”从躺椅上起身,已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好,帮着出出主意就好。”想想也是,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这个少年会有办法。 陪少年进屋,见她只是把头发拢了拢,用一黑绳系上便打算出门,不由皱起了眉头,散发的少年过于致,有种雌雄莫辨的美,准确来说象是一个妖。他不喜别的人看到她这种模样,哪怕只是他的属下。 “为什么不把头发束起来?” “忘了。” 信你有鬼。“坐下。”伸手取来梳子等待她的配合。 安哲浅笑,理所当然得坐好,身上不得劲,梳头什么的本就麻烦,有人代劳当然最好了。 顾浩然的手很轻快,不久便将一头乌丝梳理整齐,终将个妖变加了少年惯有的模样,不由松了一口气,还是面对这样的小五来得轻松。 从李家救出的女人关在秦帮的一个秘密基地,同穆庄一样,也是选择了大隐于市,于是在一片高门大门的院落中,走进了密室,安哲觉得并不惊讶。 “可有眉目了。”当晚只听说有这么一个女子存在,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是个与李家表舅有什么关系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查了,据说是姓鲁的外室,名唤娇娘。” 安哲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事她没让风阁的人上报,一个外室女人查起来的工作量有点大,更何况她相信秦帮也不是吃素的。谈间很快来到了女人所在的牢房。 这间密室里有刑具,也有几间不同形式的关押牢房,而这女人关的这间,应该是最普通的,但此时已被里面的人得面目全非。 本就猜到这个女人的神经有点问题,见了面才有更直观的受,可以说她已将所有能撕的,能扯的,能到处丢的东西都糟蹋了一个遍。此时,正哼哼唧唧得啃上的稻草。 “可问出什么了?”站在门外的安哲仔细得观察。 “完全没法开口。”也就是说,除了把人找到,带出来,本就做不了什么。 “她是在装疯。”安哲观察以后得出了结论。 “噢?”顾浩然也相信这点,只是不知是为何。 “她的手指甲太过干净了。”一个喜用手抓的疯子,是不可能有那么干净漂亮的手指甲的。 “那就可以上刑了。”在顾浩然这里可没有怜香惜玉一说。 这安哲表示同意,打倒李文才的关键在这女人身上,对她心慈,便是对自己残忍。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