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与顾浩然进了第二间房。 “我用行李打地辅吧。”没有了那讨厌鬼,空气似乎都好了起来。 “二哥,晚上我不住这。”这一点,她本是不想同他说的。半个月了,与穆庄之间的联系仅限于报个平安,今个到了这,自是要去见他们。若不然,那红姐还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不住这?”顾浩然放行李的手一顿。 “嗯,有些人需要见一见。”他们是朋友,最大限度得可以让他知晓一些事。 “是吗?巧了,我也有点事要去办。”秦帮他也不能完全甩手,只是他一开始没有这个打算罢了。 “这样啊。”安哲轻笑,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居然忘了他也是个多重身份的人。 “一起吃了饭,再去吧。”顾浩然建议,想跟她多呆一会,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太儿女情长了。不,只是情长,也不……反正,唉,他也说不清楚。 “好。”安哲本就是这样打算的,也猜不出那张木头脸下,是如何纠结他们之间的情长问题。 悦来客栈至所以生意好,一是房间宽敞明亮,干净整齐,二是饭菜虽平常,可味道却不输于大酒楼。两人下了楼,寻了处偏僻的位置,点上了几样小菜,便开始用饭。 而那位完颜康三王子呢?当然也有他的事要忙,占了房间,便匆匆出了客栈,哪知这里到最后可能只有他一人住了下来。 在外面,顾安二人没做过多的谈,安静得用完晚饭,便将位置让了出来,必定这个时候,大堂里还是很忙的。上楼时,一个粉粉的圆球差点扑倒在安哲脚边,被她扶住了。 “小心。”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脸后怕得抬头看向安哲,见是个漂亮的小哥哥,不由齿一笑,下一秒,一个动作惊了众人,一句话笑坏了大家。 扑到安哲腿边抱住,甜甜得扬头说到。“小哥哥,你好漂亮,妞儿长大了要嫁给你。” 被表白的安哲有些哭笑不得,这种情况她还真没处理过,有些无措得看向顾浩然,而顾浩然此时却掉了链子,有些神游天外。 还是小姑娘的父亲把安哲解救了出来。“报歉,小孩子不懂事。”伸手把安哲的腿部挂件抱到了自己怀里。 “爹,妞儿很懂事。”小姑娘还在跟父亲争辨。 “多谢。”当爹的安抚得拍了拍小姑娘的背,又为刚才的事跟安哲道路了个谢。 “她很可。”安哲对这些单纯的生物,总是很有耐心,也难得得柔和了下来。 “妞儿当然可。”小姑娘臭了一下。“所以小哥哥要等妞儿呀。”还记得这茬。 “嘿,嘿。”妞儿的父亲尴尬得笑了两声,却没有批评怀中的孩子,点首致了个意,抱着小妞儿离开。 安哲也收起柔和的目光,同回神了的顾浩然上了楼。“阿哲很喜孩子吗?”顾浩然似不经意得问。 “小孩是上天赐给人类的瑰宝。”所以遗弃宝贝的人都是坏人。 “那……”顾浩然预言又止。 “什么?二哥。”安哲好奇得问。 “没什么?”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动作比往常僵硬了几分,好在安哲没有发现,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安哲便率先离开了。 关好房门的顾浩然有些无力得坐了下来,汹涌的思绪开始翻滚,让他的额头有些作痛。阿哲,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眼前晃过小阿哲入城时的那抹柔笑,那时他才察觉到了个严肃的问题。 他不能‘娶’阿哲,而阿哲也不能‘嫁’他。是的,他们不可以不在乎形式的在一起,可那首要条件是阿哲同自己一样得喜上对方。 他对那些女人是无的,可他的阿哲呢?他还小,正是少年慕的年纪,喜异也在情理之中。但一想到将来她身边会多出一名女子,且她与那女子会朝夕相处,同共枕,口就有些不过气来。 不想让那种事情发生,决不。所以他更要护好她,不让那些柔弱的生物,惑她。在进客栈之前,他便是如此想的。可等到他看到阿哲,看那个小姑娘的眼中闪烁的柔光进,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自私。 两个男人在一起不是可能有孩子的,自己无所谓,阿哲呢?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剥夺了她做父亲的权利,更何况他还那么喜孩子。 但一想到那曾经设想过的场景,就暴躁得想杀人,手指不由自主得颤抖起来。随着他的茫与心,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情绪混在一起,令他整个人开始有些失控。 手抖得越来越快,同时体温也在逐渐升高,而面部五官也开始了生了变化。直到怀中的药包因高温散了出了淡淡的香气,才使他眼神短暂得清明了些。 短暂的清明对于顾浩然来说便足够了,随着呼的加深,一些违背常理的变化开始慢慢消失,直到一切正常了,他才长舒一口气。 不苦笑,五年了,已有五年了,他都没如此失控过,而这次的发作,也终让他认清了一个事实,他对阿哲不仅仅是喜那么简单了,还有独占。让他放弃是不可能的,他会努力得让阿哲也喜上自己。 若有一天,这个目标没能实现,那么……那么……那么……好吧,他也不能做什么,可能到时唯一能做的便是退回到哥哥的位置上,陪着他,守着他,哪怕心如死灰也不远离。 有了决定,似不那么难受了,必定现在的阿哲还是愿同自己亲近的。想到这一点,顾浩然第一次掩耳盗铃得不去想以后,不去想未来。 一番思索下来,已是一个时辰以后了,整理了一下衣袍,开门出了客栈,把事早点处理完才能早点回来保护他。而一直被他惦记的人儿,此时正在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地方。捧着香茶,看着美女,正惬意无比。 “红姐,你这红楼的生意可是越来越好了。”时不时得听到前院的喧闹声,安哲自然得表扬了几句。 “那是,又不看看姐姐我,有多能干。”红姐扭着,卖了一下风姿。 “姐,能不闹不。”安哲眼,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是个真男人,勾给谁看。 “小没良心的。不是姐姐我白里救场,你就是个没人喜的小可怜了。”红姐正是白里丢香包的那一位。 “那不是你传信要我来吗?”安哲的理解里本没有救场这一说。 “真真的是个负心的,好好想想,不过想让你住舒坦一点,到成了罪过。”红姐是女出身,一番话说的是柔肠百转,哭泣,眼神动作都拿捏得极为到位,若真是有男人见了,没几个不被勾魂的。 “啧,啧。功力见涨啊,小的佩服。”作为女人的安哲也不得不赞一声好。 “得了吧,你就捧着姐姐我为你卖命吧。”收了那一套,红姐又是那个泼辣的女子。 “不想做了便关了就是。”安哲直起靠在软塌上的身子,正道。 “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吗?”红姐给她续了一杯茶。“我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 “回穆庄去,做点什么都可以。”没去过穆庄的人,永远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天堂。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