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好。”花把话补全。别看这位主子平里对谁都不太过份过近,跟她时间长了便知道,那只是她的习惯,对起自己人来是个顶个的好,且还不分男女,为此,她与朝月又放心又担心,放心的是没人轻易近得了她的身,担心的便是她太没男女大防了。 刚把心放进肚子里的花,一抬眼,便见到了从小姐内室出来的顾浩然,惊得如遭雷劈,而那两个始作蛹者,却自顾自的在说话。 “今个会有些忙,你先回去吧。” “好。” “东西都带上了吗?”昨个将四叶门的信物给了他,也不知他收好了没有。 “在这。”拍了拍自己口。顾浩然表示她的一切都会珍惜。 “如何用还没告诉你,得了空再与你细说。”上前替他整理了一下衣物,皱起了眉。 “怎么,不开心。”她小模样的变化格外引人疼,伸出手指抚了一下那小皱纹。 “都皱巴巴的了,不好看。”想着自己昨个又是在他怀里哭,又是在他衣服上擦眼泪的,脸不由红了起来。 “没事,换下来洗洗就好了,可惜,还想多穿几天。”这可是安安为他亲手做的第一件衣服,至于新年礼,他更想把昨天的经历用来珍藏。 “可惜什么,不就是一件衣服,得了空再做几件就是。”见他珍惜,穆静安是高兴的,这人倒比老氓好打扮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的是另一种身份才能做的事。 顾浩然当然不会再提醒,她对这方面范的小糊有些真的让他喜极了,可有时却又让他牙,可不管是哪一种,他都喜。 至于在场的,明白这事不对劲的人还在石化中,两人又谈了几句,才道了别,临别前,见那‘石头人’终有了点反应,顾浩然故意上前抱了抱自己的安安,才转身离开,成功得又加深了那人的石化程度。 送走了顾浩然,穆静安这才想起了花的存在,见她半天没出声,走到她跟前,晃了一下手,见没反应,又晃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便耸了一下肩,不去理会,先行去打理自己,等她散着发,换了衣裳出来,那石头人的眼睛终于动了一下。 “回神了?”又到她面前挥了挥手,花一把抓住。大叫了一声“小姐。” 觉到小姐的神不对,手中握着的手指僵硬,忙松开,忙道歉。“对不起,主子。” “没事。”穆静安捏了一下的手,见主子真没什么不良反应,才开口往下问。“刚才那是顾二少爷?” “嗯,是他。”眉眼柔和了下来。 “那他,他……”花也不知如何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样,同你和穆行一样。”穆静安大大方方承认,在她这真的没有太多女儿家的姿态。 “我和穆行才不和你们一样。”提到自己的情郎,任何一个女子都会软和几分,甜的同时仍注意到了差别。虽说定情后,那人有时也动手动脚的,可还没进入过她的闺房,更没,更没……花都不好意思很下想。 “我们也没怎样。”花的不好意思,偏偏遇上了一个不太懂的主子,于是产生碰撞。 “小姐,你们这还没怎样?”花急了,偏又不知如何说才好。 “在北疆我不舒服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照顾我的。”穆静安不自觉得又仍了一个炸弹。 花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这都叫什么事啊!“我的小姐,我的主子,你行行好,记住自己是个女子成不。”她认为结症在这。 “知道啊,要不,我也不会喜男人。”怎么又提这茬。她不都记住了吗。看到子俦留下来的衣服,随手拿了起来,抖了抖开始收捡。 “你哪……等等。”花习惯想唠叨,猛得惊住了,她家子说的什么话来着,好像是说她喜男人,喜,男人。“小姐,这是……” 见花又惊又急,头上都开始冒汗了,穆静安好心得再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喜上了那个男人,更知道自己是个女人。这么说,放心了吧?” 放心?放个鬼的心,怎越发让人提心吊胆了呢?“那,你们,他……他……”花更急了,又看了一眼穆静安,混得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 “安了。”穆静安将酒坛放进她慌张的手里,花下意识得抱紧,心也平定了一些。 “他是君子,我与他定了情,却没有到你想的那个地步。”她没经历过男女之情,也是没什么经验可谈,更别提男女之事了,但她不是傻子,且还是一名医者,自然明白这花着急的是什么,想到那人忍得那样,都守着底线,宁可自己难受,也不胡发,眼底柔光一闪,眉眼又染上了意。 花终舒了一口气,还好小姐不糊涂,至于这同共枕,还是眼不见为净吧,他们家主子的事就不能用常理来判定,只要有底线就好了。 有些懵懵懂懂得抱着酒坛往外走,到了门口才想起来她来的目的,正了正神。“主子,都准备好了。” 穆静安听闻,也严肃了下来,该办正事了。她对外宣称是回来祭祖的,决不是空谈,穆家祠堂就建在这穆府里,原以为被抄了家,那地方也应该不存在了,哪知,买下这大院后,探了探,才知它是完好无损的。 外界都传说这穆大将军府有穆家英魂不散,便是来自这个地方,当年先皇也不是不想进去,必定为了找那块令牌已布了这么大的局,出了这么大的手,无功而返,怎会让人甘心。 可就是进不去,找高人来破阵也不行,从外围挖地道入内也不行,命高手从空中入内也不行,不止是毫无办法,而且动手之人不是这样就是那样都会出些问题,有严重的甚至还会丢了命。 经这些人回忆,似乎都听到了哭声,凄惨的不甘心的哭声,本就心虚的主导者,这一下便惜起命来,也不得不放弃对这座祠堂的继续扰。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穆大将军府有‘鬼’的事,便不胫而走,以至于这若大的府邸只落得一个拍卖的下场,最终完完全全又回到了穆庄人的手里。 穆静安的回归与入住,落在有心人与知情人眼中,一直没太有动静的原因,一大部分也是在这方面,一个领养的孤女,到底有没有被穆家人真正接受,能不能进入穆家最核心的位置,都是个未知数,太早出手或太早拉拢,都不是明智之举。 加上穆静安临时起意,没按套路出牌,散出了穆家的积累,越发削弱了她的威胁与存在,渐渐得对穆府的关注散去了不少。 现在又是过年期间,就更加若有似无了,因为这些,穆静安才选择这个时候去祭拜,去探索,光从外围看,她也没有把握不惊动什么,安安静静得入内。 不忙不慌得用过早饭,又收拾了一大堆东西,才走向穆府的最深处,四兄弟早已等候在那,一改往的嘻笑与不正经,严阵以待。 “这都是做什么?”穆静安轻笑,她的放松与他们的紧张成了鲜明的对比。 “主子。”穆白身手最好,他向前了一步,还想申请同她一起入阵。 “瞧不起我?”着力于放松气氛的穆静安哧笑了一下。 “是我没用。”穆白垂下头,不敢让她看到自己眼中过于的情。 “都在瞎想什么?”穆静安轻责了一句。“难道你们也不相信,穆家祖宗会认同我?” “主子。”她越是这样,这七个就越发担心。 “好了,娘还没有醒,还有很多事要做,不会有事的。”再次给他们吃定心丸。 四兄弟只得让开,余下的三姐妹又上前了一步。“小姐是主子。”花开口。“主子是小姐。”她代朝月补了一句。 “不管哪个都不能有损。”拾秋了眼。 “打。”明夕好像只会接这么一个字,不太贴切的三句半,却是四朵花常用的警告方式。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