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他的皇兄落印,估计这也是他瞒着家人的原因,希望可以不知者不怪。可会是什么呢?顾浩然找到了答案,一张陈旧的先帝圣旨,说明了一切。 是传位于现恭亲王的旨意,子早于楚帝登基两三年的时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三人不得而知,可就凭这张纸,任谁也不甘死心。 顾、安二人看向夜贤启,等待他的反应。 “当年不能正大光明得夺,现在又是何苦来哉。”夜贤启就是这样认为的,再说皇伯伯继位已快二十年了,光凭这一地下的东西,就想推倒他又谈何容易。 随着子越来越久远,也越来越名正言顺,不报任何希的同时,也能理解父亲的执着,那原本是属于他的,不,是曾经差点属于他的。 那么高的一位置,任谁都不可能轻易得放下,特别还是这样的家国出身,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对于这个问题,顾安二人都不好说什么,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希望不要太过血腥,惹得民不聊生就行。 夜贤启如同游魂一般,随顾浩然与安哲出了地下与林子。 “你……好自为之吧。”见他如此,安哲也不知如何安。 “我不知能做些什么?”夜贤启除了不能娶穆静安外,这是第一次找不到目标。 “做你自己,守你本心。”几个简单的字,不是简单得可以做得到的。但安哲相信他能行。 “我……”没想到她如此通透。 “我信你。”安哲平淡的声音,却如重锤敲在了夜贤启的心上,似远方不再那么茫了。 “好。”同顾浩然某些时候一样,不知用什么来回答她,只能应承。 顾浩然难得没有吃醋,警惕着周围的同时,也鼓励了几句。“安安总说,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我们两个都信你。” “谢谢。”当得知顾浩然与秦俦便是同一个人时,心中最后的那一点不甘心也消失了,秦俦有多强大,就显得顾浩然有多么渺小,除了贡品案在京城过脸外,几乎无人知晓。 还都要以为他是沾的三皇子的光,如今看来是三皇子占了他的便宜,他能有今天的一切,成为另一个秦俦,经历了多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无人知晓。 而同他比起来,自己只是个富贵人家养的好孩子而已,静安凭什么不选择他,可现在他却在鼓励自己,言语中的真诚与力量作不得假,让他动的同时还有释然。 “我能同你们做朋友吗?”放下心中那点不舍,眼前又开阔了许多。 “同我可以,同她不行。”顾浩然又充分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小气。 “那我该叫顾兄,还是秦兄?”夜贤启眉头舒展开了一些。 “叫他子俦吧,我也这样叫人。”这人值得他们把他当朋友。 “子俦兄。”即是静安的专称,还是不要触及的好。 安哲扬了一下眉,到是聪明,知这醋缸惹不得。顾浩然点了一下头,对这个称呼也很意。 “安哲,你在京城还会停留多长时间。”她没避会她来京城的目的,想必也是不会久留于此的。 “快了,八认齿叶到了手,我也该回穆庄去了。介时请你到穆庄来做客。”一想到那个地方,想到娘亲很快就可以醒来,安哲轻松了不少。 “有时间我一定会去拜会,子俦兄呢?”夜贤启就是个聪明人,知有些事是绕不开顾浩然的,不如大方点,一起讨论。 “我嘛,自然是和安安一起走。”他的二少爷身份,从来都不能束缚他。 “那就后会有期了。”同他们聊了一会,心情好了许多,也静得下心来想想以后了。 “后会有期。”顾安二人一抱拳,由顾浩然带着几个起落便没了踪迹,夜贤启这才垮下了自己的双肩,不用装作那么坚强。若是可以,他也想一走了之,可是他不能。 第二,京城的风声有些紧,知情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不能说,不知情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又无处打听,见知情的人紧张兮兮,也跟着紧张兮兮,结果就更人心惶惶了。 而当事人,也有些疑神疑鬼起来,恭亲王还好,必定经验放在那,当年那么大的事,他都应对自如,这点小事,放放就过去了。 三皇子就不同了,一是他是底下的那个,伤肯定是有的,可比不上心理的影,甚至都影响到了某种功能,可怕的是他还不能说。 二是他年轻,又没受过什么挫折,自是有些沉不住气,总觉得别人躲在他的背后,在讨论他,又不能发作,忍了一肚气,连同他母妃都不想理会。 便去寻他觉得靠谱的谋士,方云确实在他府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清楚,可要针对穆府的人,还是很乐意帮忙的,不错,三皇子最恨的不是恭亲王,而是穆静安,若不是她跑了,何必让自己来受这个辱。 至于是谁打晕的他,他从没往穆庄的人身上想过,必定不是谁都有这个胆子在恭亲王府动手,只能是恭王府的人,解不解释得通,他不想去想,只想发心中这股子火。 方云不同方振云的老谋深算,更用毒辣的计策,为达目的更加不择手段。穆庄的人没正面得罪过他,可当初封城的事,从这个三傻子嘴里还是知道了一二,若不是这个穆家后人,花钱买了哥哥的资料,也不会让哥哥死在牢里。 报仇,他没想过,玩玩倒是不可以。“那女人可有固定的行踪?” “除了前些子去了趟宝觉寺,便关在穆府不出来。”这也是束手无策的最大原因。 “她可有什么在意的人或物?” “人?沈阁老夫妇是她祖父与祖母,这两人不用计算在内,物?药材算吗?”夜贤尧说了几句,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也算不上有多了解,可想到她,就是有兴趣,甚至有的地方,还真有点反应。 “这就不好办了。”方云也有些难以入手。 “等等,她有一个丫头叫拾秋的,好像她还很喜。”对于拾秋的印象,还停留在封城之时,了得的伪装术,还有同穆静安自在说话的语气。 “那丫头也不出去吗?” “不,那丫头玩,陶四喜她。” “是吗?这就好办了。帮帮陶四,还怕引不出穆静安的人吗?” “妙啊!”还是这人对他胃口,忙吩咐人去办,方云在他身后出鄙夷的目光,也不知婉儿是如何生出这么蠢的儿子来。 同样,恭亲王也在听手下人的消息,不同于夜贤尧不注意细节,他却始终留了心,昨个人也没空理会,今个就得好好合计合计了。 酒是他亲眼看她喝下的,第二种的加成他是不知道,可至少有一种是有保证的,可据安排试探的手下汇报,她没有丝毫的不清明。 这是奇怪了,他敢在这个时候动手,便是瞅准了白浩泽的不在场,没人能为她解药,也不排除她早有防备,没有真正饮下,必定有层面纱挡着,也不是很真切她的动作。 又让手下反复将她们的对话说了几遍,一个字一个字得扣,也没发现问题,莫非是他猜错了,正如他儿子所想,他也知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大业就会越来越难,希望也会越来越渺茫。 他已经等了二十年了,不能再等了,不管那女人是不是,先抓来再说,只当是给他自个出了昨天的那口恶气。相对夜贤尧恨穆静安,夜啸天更恨夜贤尧,在他的理解里,定是他破坏了自己的好事。 只是如何做到的,一时没想到,不过没关系,等他成就了大业,再与他父子俩好好算算帐,目前仍是先处理姓穆的后人。同样他也不好下手,别看穆府看起来懒懒散散与别处人家没什么不同,可实地里,他派了好多人也没探出个虚实,包括穆静安在祠堂外祭祀的那些天。查不到,才更怀疑。 无独有偶,他敢把目光投向了穆府亲近的人身上,可惜他没有夜贤尧了解的多,更无从下手,不过他对这个侄子倒是了解得透,知他咽不下这口气,便会有动作,盯住了他就可以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