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小穆静安回了庄,洗干净后才知道是个女孩,那也是她唯一一次能碰到她的时候,而仅有的那次,她也一直在用嘶吼声警告自己。 剪去那头又长又脏的头发,换上干净的衣服,才看明白是个致的孩子,喂给她食物,她拒绝,放下筷子后,却又自己拿起来吃,这时穆素妍便知道,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接受任何帮助。 小孩恢复得很慢,差不多一个月后才能生活自理,半年后才能如常人般正常生活,也就那时展现了惊人的天赋。先不提说话清晰,单说对各种草药的辨识,还有那识文断字就不是一般孩子可以比的。 好不容易接受了她这个娘,也愿意叫上她那么一两声,却仍不愿任何人近身,也包括她,不让她照顾,也不会同她撒娇,除了必要的出现,几乎看不到她。 最喜做的事,只有两件,一件便是入山林去玩,会带回各种神奇的草药,一件便是躲在藏书阁中,翻阅自己喜的书籍。 从不同同龄人玩耍,也不同除她以处的人打道,子是孤癖了一些,却不引人厌,哪家有个头疼脑热的,她会去看,会去开方,你用不用就不管了。 庄子的阵法出了问题,她会给出建议,你听不听她不管,几番试用下来,发现她出手的东西都是极好的,不知不觉在庄里已有了小小的威信。 也正是因为这些威信,在穆素妍倒下后,穆静安才能挑起大梁来,之后她们的接触就更少了,一个病着,一个忙得脚不沾地。 正因为知道她不容易,所以才会在别人的刺下,穆素妍一动才会沉睡五年之久,说起来,这对母女的接触加起来还没有秦俦的多,可母对女,女对母的情却不见得浅到哪去。 一个给了她自己所有的母,一个用一生去回报那个温暖的一抱。 告别了岳母,秦俦走到了光下,好像也是这个时候,这个季节,他亲自送走了小安安,今个的故事终让他想了起来,当年的小白把半岁的安安送到哪个可靠的‘人’那去了——群。 在当时半大的孩子眼中,与自己相同的伙伴才是最可靠的。为了保护这个可的小妹妹,还努力封存了这段记忆,包括不让这个身体里的他知道。至使这么多年,几乎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小妹妹的出现过。 现在一切都明白了,安安的第一任养母是那头母,同自己一样也是白的母,当他还是小白时帮过它,教过它本事的王。 而安安的第一次爆发是在三岁,而不是她所说的十岁,否则她怎会有早就备好的药丸。定是怕了那种生不如死,无能为力的觉。 想来定是群受到了野兽的围攻,依她的子,得自己出了手,因为太小,只得让那股力量占领了主导,然后无力得倒在了山中。 这时受了伤的王临死前也在护着她,给她保暖不说,还喂了它的血给她喝,维系她的生命,别问为什么他有这种猜测,种种迹象说明了一切。 安安一用那股力量便生活不能自理,三天,对于一个力的孩子来说是致命的。放在她嘴边的爪,血管是破的,以她当时的状态是咬不破的,以她的心也不可能去咬,也不会主动用这个去续命。 但是由王来做就不一样了,她不得不被迫接受,饮下王的血,盖着王的尾,等待第二任养母的到来。他可以想象得出,他的安安当时心中是多么得悲伤与无奈,难怪她从来不提第一任养母,也不提她生活在哪。 那是她的第二个伤疤,不亚于老氓的那个,她从不食红食,原因定也是在这,清楚了一切,秦俦心中并没有好受多少,反倒是更抑了,有些迫不及待得想见到她,拥她入怀。 一种难以言语的痛在心底漫延,她曾不止一次得说过她是天煞孤星,不愿与人亲近,种种原因只是怕牵连到别人,因为在她最无害的时候,万般无奈得伤了别人,还为了活下来,不得不选择食亲人的血,这任谁都很难承受。 这一切,他的安安可都承受着,承受了整整十五年之久,手不自觉的抖动起来,眼睛的颜也开始转换,这一切变化他第一次没有去留心,去制,只是想见她,想见她。 好在,相隔不是很远,在他还没变身前,便见到了她,那个睡得如同婴儿般纯净无害的她,她的气息包裹住了他,手不由自主得停了下来,所有变的征兆开始消退。 秦俦轻轻来到边,没有去惊动穆静安,而是在边的地上坐了下来,手臂放在上,把头搁在上面,看她,只想看她,眼里有了她,心里有了她,触到她的气息,才觉得真实,才觉得他还活着,他还是个人,活着还有意义。 因为她就是他最好的信仰与榜样,那样难的她,都能带给他温暖,他又凭什么不去珍惜这一切,他的目光再柔和,再深情,可终究仍会惊到睡梦中的人,更何况是一直都很警觉的穆静安。 觉到是他的气息,穆静安才没有过多的动作,睁了一下眼,看了一下他,又缓缓闭上,发觉不对,又再次睁开。 “这是怎么了?”少有的老实远离她,这样看着她。 “我在看,看我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的。”他庆幸他的幸运,遇到她,没有错过她,而且娶了她。 “呵,是我刚睡醒,还是你刚睡醒。”这人今个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是哪不对劲,睡了一两个时辰,穆静安缓了过来,支起身准备起,一只大手伸了过来。 “不许再来了。”也别怪穆静安防备,这人着实不讲理了些。 “来?来做什么?”有了她,秦俦很快恢复了正常,把知道的一切同样深埋在心底。 “我要起来了。”穆静安同他较劲。 “是啊,该起了。” 明明他是顺着自己在说,可穆静安就是觉得这话不对路。 “你伸手想干嘛?”仍是一级警报。 “帮安安穿衣服呀,有什么不对吗?”秦俦一脸无辜。 “是穿,还是啊。”穆静安质问。 “安安还有衣服让我吗?”秦俦浅笑出了声,这小糊。 穆静安一噎,还真是,只有拿眼瞪他,好在秦俦此番心里是对她的万般疼惜,暂时没有吃的打算,才放过了她。 等她出了房门,已是正午了,这黑白颠倒的作息,哎,只希望明天可以正常起来吧。 事实上穆静安低估了秦俦对她的‘’,现在放过她只是因为知道了一些事罢了,可到了该吃的时候,就换上另一种疼惜的方式,反正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接下来的几天,穆静安能见光的时候不多,直到花的好子近了。秦俦也被严肃警告过,才能正常起居。 花的婚礼不比穆静安的,更平民化更热闹一些,主子的房不敢闹,花的可就不好说了,偏巧花是位正常的女子,知道害羞,知道难为情。 穆行又是最小的一个,抢先了一步,本就让人不平衡,大喜的子自然不会放过,几乎想到什么是什么,被戏耍的那对新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穆行为了护媳妇,好话都说尽快了,若不是穆静安与秦俦在明面上着,估计更多过份的闹得出来。同样,穆静安也暗中给了一颗解酒药于穆行,女人最主要的子在今天,可不能让她的这朵花伤了心。 至于花的花烛夜过得好不好,她是不知的,自己身边这头饿,总有一个百个理由把她拖回窝。但从第二那两人没出现的情形来看,应该还是不错的。 接着就是拾秋的正规三书六礼了,也是她们三人中嫁得最规矩的一个,下月十八,虽说有点赶,可走完程序还是没问题的,就是不知穆素妍熬不熬得到那个时候。 随着她清醒的子过得越来越多,气神也越来越好,便知等不到了,好在拾秋那时算是在热孝中,百内过门还是可以的。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