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的是他的变本加厉,除了亲还舔了一下,咬了一口,这下更不得了了,穆静安有些顾不上身边的孩子,轻了一声。 顾浩然立马着了火,苦笑了一下,他好像调戏的不是她,而是在害自个,见小女人瞪着水汪汪的大眼控诉自己,也知不能再闹下去了,遗憾得放下手中的小珍宝。 穆静安一自由,立马把腿脚都缩回到了薄毽里,红着脸不再理会他,这人还真是……可看到他的表情又平和了下来,罢了,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为了她,在这样的一个时代,洁身自好得等了五年,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不甘心得横了他一眼,又将一双脚伸了出去,放到了他的怀中。顾浩然从她的眼神与动作上,就明白她也是心疼自己的,知道自己这些年也是不容易的,浅笑着捧住那双珍宝,却不敢做太放肆动作,必定难受起来他更甚。 两人无声得了一会,秦睿便醒了。“娘。”糊糊的孩子,第一时间永远都是找自己最依赖最亲近的人。 没等穆静安答应,顾浩然便轻放下手中已被他捂热的挚,抱起了自个的儿子。 “爹。”秦睿已悉了他的气息,糊糊得也叫了他一声。 “可睡好了?”见小家伙在自己怀里,还有些半睡半醒,轻问。 “好了。”秦睿了一下眼,总算是清醒了过来,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从他怀中退了出来,爬到香香娘亲身边停下,才开口。 “爹身上热,臭臭。” 顾浩然诧异了一下,闻了下自己的气味,确实算不上好,半天在军营里忙,哪有不出汗的。 “你爹忙到现在,当然没时间打理自己了,可不能嫌弃他。”穆静安知道儿子没有真心嫌弃自己的父亲,可仍忍不住告诫一下。 “爹爹,很辛苦吗?”秦睿是穆静安一手带大的,特别是在他记事以来,几乎是寸步不离,对于大人的繁忙状态,只停留在几个姨姨跑来跑去的情形上,还真没接触这样的,每天见面又每天很忙碌的大人。 “你想,爹爹是担大任的人,怎会不辛苦?” “这个我知道。”秦睿在软榻上站了起来,打着小背手,开始背。 “天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曾益其所不能。” “娘,我背得可对?”装大人不过一秒,下一刻又趴回到穆静安怀里。 “对,背的对,用的地方也对。” 顾浩然温柔得看着他们母子俩的互动,心下却有了别的思量,这首词他没听过,估计是安安前世的作品,联想到他刚才的叹,到是极为贴切。只是这个大任,他真的不想担。 那头秦睿已亲上了自己的娘,足得结束了午休的最后一件事,穿上自己的衣服与鞋子,下了榻。顾浩然的脸黑了一下,这动不动就亲安安的病得改。 “娘,爹,我去做功课了。”好孩子的习惯是一小养成的。 “去吧。”穆静安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放他离开。 “安安,把我的形象树立得太高大了。”顾浩然看孩子走远了,才开口。 “高大吗?我说的那是事实。”不管他是否心甘情愿,这些年他是做得很好的。 “你明知我是被迫的。”对上孩子单纯的眼神,他仍觉得自己不配。 “被迫的事,都能做得这么好,还算不上大英雄吗?”将手搭在他的手上。“子俦不要不承认,你的血是热。” “安安,大任不大任的,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们,确如睿儿刚才所背的,百般磨炼我都受过了,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 苦与难,他都不怕,怕的只是没有了他们,那他真的会发疯的。 “好。”穆静安终体会到她的子俦回答她这个字时的心情,原来膛里被后,真的说不出太多的字来。 两人轻拥了一会,才分开。“这是你前世的诗词吗?”把玩着她的手,好奇得问。 “我哪有那个本事。”算是承认了这是来自前世的东西。 “我没想到过,安安会在孩子面前,如此得夸奖我。”这话他早就想说了,小时候记忆中,一提到父亲,便是娘亲腹的牢,与恶毒的诅咒。 长大了,知道了那人,接触下来公正得说,也不是那么不堪,可早早得种下的印象,让他无论如何同他也亲近不起来。哪怕那人曾多次不经意得出对自己的愧疚与自责,还有些许的疼。 作为男人,可以理解他迫自己成婚,继承镇北候府的事,那是他一生的荣誉与追求,所以他不恨那人,反倒更恨自己的娘,她太表里不一了。 而他的安安,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怀了睿儿,甚至是在他名义上娶了别的女人后,这种不堪,比自己名义的父亲更甚,细究起来,他是一个背叛者。 可安安下自己所有的怨言,独立承担了哺养孩子的义务不说,还美化了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他何德何能啊,今生能娶到她。 “为何不夸你,我又没夸大,再说孩子的成长需要一个榜样,你来做,比我做更好。” “安安真的不怨我没能给你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吗?”这是现实存在的,而且还将存在好长一段时间。 “怨,怎么不怨。”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却同别的女人有了名份,是个女人就会怨。 “可是怨你吗?却是做不到,子俦,你已做了你能做的一切,而且我知道,若是我不着你,你会不顾一切得掀翻那一切,哪怕背上遗臭万年的骂名。”穆静安还是很了解顾浩然的。 “所以你宁可苦了自己,也苦了我。”就说这是个狠心的小女人。 “苦吗?也许吧,可心安了不是。” “这心安二字来得可不易。”顾浩然长叹一声,若不是为了这两个字,他们哪会分开这么长时间,将人抱到怀里,用力嗅着她的气息。心中的翻涌才平静下来。 没有孩子在身边,穆静安也回以了同样的安抚,她怨过,也恨过,也曾冲动过,到最后做的这个决定,至今她仍不悔,矫情得想到了一句话,风雨之后见彩虹,她相信他们会越来越好。 两人不带情相拥了许久,才放开彼此,一个去忙碌锁事,一个则是去看儿子。 顾浩然再次惊叹了,他安安的教育方式以及自己儿子的聪慧,小家伙读书识字本不用人教与照看,一本厚厚的字典,便是他的老师。 不会的字在里面查找,再标识出来,不懂的地方作好笔记,再一起找人来解惑,他读的当然不是那种生涩的当代应考必读,而是生动有趣的,各类小故事。 顾浩然伸手翻阅了一下,浅白的故事,深刻的道理,想来这也是这孩子懂事的最大源。 “爹爹,这个地方我不懂。”见他来了,秦睿直接开考。 顾浩然坐了下来接过,认真看了,也认真想了才开口。安安对孩子的教育付出了这么多,他可不能拖后腿。 他的理解与解释当然与穆静安的有出入,但就秦睿来看,一样有趣,一样有道理,而且还是别样的讲述方式,学习兴致更高了起来。 一大一小,一父一子,一教一学,不知不觉,一下午的时间便过去了。 “好了,让眼睛歇会吧。”穆静安终忍不住上前来打断两个讨论得正热闹的父子俩。 “噢。”对于娘亲的话,秦睿最听。 “这么晚了。”顾浩然这才意识到时间真的不短了,没想到小家伙居然这么坐得住。 营里的小谨,能好好学上一个时辰就错了,一想到那个孩子,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安安知道小谨的存在,也知道那孩子的来历,只是现在,同在一个城池里,看到了,也不知她会不会难过。 不管怎样,在别人看来,那都是他的‘孩子’,而自己亲生的这个,却不能大大方方得走到人前。见那对母子正笑语晏晏得说着什么,只得把这担忧下,想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再与她好好谈谈。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