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静安又听了一下,抛开了刚才那不好的想法,大白是王,若遇危险是来不及发声的,只会上去咬断敌人的脖子,此时不知为何她却听出了几分恐慌来。似有什么东西不见了的觉。 秦睿也听到了,来到穆静安的身边,一脸慎重,穆静安知道儿子同大白有过一面之缘,是有情的。“娘,我想去看看。” “不怕有危险吗?”穆静安蹲下身,严肃得看着他。 “儿子会注意的,我想大白需要我。” 穆静安抿了抿,这个头很难点,这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不想看他去冒险,可若不让他去,她教的他所有道理又有什么意义呢? “好。”这个字真的说的异常艰难。 “有什么麻烦往娘这边引,由娘来解决。”不管是什么,她穆静安不带怕的。有那股力量保底外,许多新研究的武器也在马车上,凭那些,千军万马都不在话下。 “嗯。”秦睿双眼放光,迅速转变成了蓝,开始变身。 穆静安却皱起了眉头,一个她长期忽略的特终引起了她的注意,大白眼睛也是蓝的,这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要知道蓝眼眸的太少见了。 睿儿的眼眸是继承了他的父亲的话,那大白的是从何而来的,脑子里有点,却不愿去理顺,有些负气得把它丢在了一边,专心注意起山林中的动静。 她的气息专心使用到一个方向,可以延伸到五十里开外,虽人会累上一点,但对比起睿儿的安全来就不算什么了。一专心便能‘看到’她的儿子正在奔向前方。 那声哮确实是大白的,也就是顾浩然发出的,化身为后,嗅觉又灵了许多倍,一路赶到了穆静安上午停留的官道上。 说来也是够巧的,穆静安一行人刚转向茂县不久,便有一队出殡的人马经过,本也没什么,可偏偏那人是得了那脏病烂死的,味道就让人难过了一些,掩盖住了穆静安一行人的气息。 顾浩然寻不到,就不得不多想,那些老东西是昨天出现的,如果得了准信出了城,就会在这碰上了,心下不由更慌了,可慌又有什么用,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分析。 安安不是那么好降伏的,一定有些蛛丝马迹,便开始扩大范围寻找,结果一无所获,已到了夜间,又是担忧,又是恐慌,还有无助,不能开言的他,只能引天长哮了。借以让自己好过一些。 也希望睿儿与安安听得到,他不在,大白是在的,不用那么害怕,还有一点也是威胁那群老怪物,不要惹急了他,否则就来个鱼死网破。 刚等他平静了一些,不远处便传来了一声还略带稚的哮声,他听出来了,是他的儿子睿儿的,此时的小白。细分辨了一下,他是在问自己,还好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顾浩然差点喜极而泣,这样就表示他与他的娘亲都是好好的,都没事,整个人放松了一下,脚下不由踉跄了一下,一夜没睡,心脏本就不舒服,又是一天的狂奔,还没吃东西,他再强悍也受不住。 可忍不住也得受着,他不亲眼看到孩子与安安,他怎么能放心。奔向那个声音,果见小白跑了过来。‘呜呜’得围着他嗅,表达自己的关心与喜悦。 “你娘还好吧。”见到了儿子,就剩他娘了。 “你认识我娘?”小白哪知这大白便是他的那个谁,好奇得问。 “嗯。”她是我的。 “对哟,我都忘了,娘也说认得你。”小白用爪子捂了一下脸,大白的名字还是娘告诉他的,倒不是他记不好,只是没有太用心去记。 “你出什么事了吗?”小白关心得问。 “看到你就没事了。”顾浩然已不想再隐瞒了。 “噢,这样啊,我娘刚才还担心来着。”小白晃了一下脑袋。 “你娘在哪?”顾浩然有些眼花。 “我娘就在那边的茂县,我带你去啊。”本就是为他而来,带回去应该没关系。 顾浩然当然巴不得呢,一大一小两头开始狂奔,这时穆静安已觉到了,见都没事,略松了一口气,刚想安下点心,又生了变故。 大白倒下了,顾浩然一嗅到穆静安的气息,人便彻底放下了心,一放心,拼着的那股劲便散了,眼一黑整个身便载了下去,惊得小白‘呜呜’直叫。 好在穆静安离得不远,她将气息加持到了脚上,赶了过来,安抚了一下儿子,才去看大白。可还没等她下手,大白便变了,变回了顾浩然的样子,此时穆静安要是再不明白为何儿子有这种血脉,便真的是个大傻子。 不由恨得牙,没人知道这一年多来,自己有多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气息,影响到了孩子的发育,把他变成了这个样了了,她从不希望他有这种‘本事’,平庸点更好。到更能平安长大。 而这人,在知道自己有变异的情况下不说,他们两情相悦时不说,知道孩子有问题时仍不说,他到底想干什么,想怎么样,又安的什么心。 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光着身子躺在这里,又是唱的哪一出。 秦睿不知他的娘在生爹的气,而且气大了,看到大白变成了爹爹,先是大惊,后是喜,他终于不是最特殊的那一个了,爹爹是大英雄,他同爹一样,以后长大了他也能当大英雄。 用头去拱了拱他,见他不动不由着急起来,去看自己的娘,娘也不去治爹,更加急了,用头又去拱自己的娘。 穆静安这才缓过点气来,很想甩手不管那人死活,可看到儿子担忧的眼神,又不得不去探医,一搭脉便变了脸,这人怎把身体糟蹋成了这样。 顾不得自己的情绪,将外衣下来,搭在他的身上,否则她真的抱不下去手,这还真是……幸亏这是夜间,一个女人公主抱着一个赤身的男人,旁边还跟着一头小白,这画面怎么看怎么鬼诡。 回了自己的院子,穆静安便是一通忙活,小白守在一旁万分焦急,爹爹的气息很不稳,定是不好了。 穆静安也发现许多常规的治疗收效甚微,只得先用银针稳住他的病情,再作打算。“睿儿。”见孩子还保持着身,低唤了一声。 秦睿点了点对,很快变了回来,穆静安把孩子抱到怀里,用气息帮他梳理了一下,小家伙舒服了,搂着穆静安的脖子问。“娘,爹爹是不是也很疼?” 一句话到是提醒了穆静安,这种变形对身体是有损害的,这人这样,以及他心脏不好与这肯定是有很大关系,暗暗磨牙,疼死你活该,让你隐瞒,否则也不至于让治疗方向发生偏差。 见他毫无血得躺在那,恨的同时,也忍不住心疼,真是上辈子欠他的,安抚好了儿子,伸出了手放在了他的口,再次探查了一下病情,确实比五年前又加重了不少。 将手撤了回来,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握住他的手,将气息凝结,开始慢慢推进,如她所料,他体内的骨骼与内脏如同睿儿的一样,都都十分喜她的介入,有些贪婪得收她的气息,用以弥补自己的亏空。 幸好她已能很好掌握这股力量,否则不是被那亏损干,就是气过大,加重它们的损伤,不比梳理孩子,孩子打小她就在帮,身体处在一个相对平和的状态。 顾浩然这么些年就没得到过补给,不变身还好,频繁变身只会越来越重,若不是穆静安这次发现了,以目前情况发展下去,命堪忧。 而对于治疗他的穆静安来说,现在就很有些吃力了,一圈下来,她整个人如虚了一般,一直守着爹娘的秦睿吓了一跳‘娘’。 “别怕。让娘缓缓。”穆静安安抚了一下儿子,靠在椅背上大口气。 秦睿一会看一下爹,一会看一下娘,不知能做些什么,好在,没让他担心太长时间,穆静安缓了一些过来,强撑着取了顾浩然身上的银针,又探了一下脉,见好转了不少,才放下心。 放心归放心,生气仍生气,拉来薄被胡得给他盖上,便不再管他,牵着儿子到儿子房间去休息,她想好了,这人她不要了,她接受不了这种隐瞒。 顾浩然是于清晨醒来的,浑身的舒适让他有些恍惚,以为只一个平常的早晨,可昨天的记忆立马呈现了出来,他的子与儿子都没事。 欣喜之后才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他好像还都没解释便暴了,也不知安安是否生气了。有些胆怯得伸手在旁边的位置上摸了一下,一片冰凉,这温度让他知道,他的安安没在他的身边。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