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并不可怕的,商业中多得是人为了挣钱偷耍滑的人,可怕的是不分情况的无赖。 张乐瑶口口声声为了张家如何如何,实则,本就是为了自己,这样的人如何当得起一家之主? 扁良息知道扁榷离想要说什么,端看他儿子看张乐瑶那鄙夷的眼神就明白了,伸出手阻止了,看着张乐瑶将脸难看的华梦心请出去,淡定的坐在沙发上。 随着张乐瑶回来,扁良息清明的眸子透着明,“张家主,你这藏书我不借,我就想让榷离去你张家研究所看看副本如何?” 张乐瑶在张家研究所也呆了一个月,知道里面的规矩,达到条件的人都可以去看张家藏书副本的,这于她没什么损失,张家藏书的珍贵她也知道的,扁良息退让这么大一步,她自然乐意。 “当然可以,扁先生愿意来我张家研究所,是我张家研究所的荣幸。” 扁榷离听了这话,后牙槽都酸疼酸疼的,若非被扁良息的眼神制止,恐怕没客气的讽刺张乐瑶脸皮比城墙还厚,张家是张乐瑶的没错,但张家研究所从开办到现在和张家又几钱关系? 说到底就是苏简为了拉起张家的名誉特地用了张家的名字而已。 这话也亏得她说的出口。 扁家也有属于自己的研究所,扁榷离作为扁良息培养的下一代,关于研究所的各种开支采购机器与国外合作的事情都处理过,对于研究所来说,那钱真是天文数字,并且说要就要,还不能还价。 而且苏简跟张乐瑶算账的账本里丝毫没有提及张家研究所的事情,可见谁都没将张家研究所归于张家的东西。 再说张家本来的财务也有账本,她也看到了,好意思说得出这话? “刚刚我和榷离看了张家后院的珍稀药材,能否一种给我一两株?” 张家后院的珍稀药材都是成片培养的,一两株可以说是雨,扁良息还帮过张乐瑶,到现在还没走,也没出什么不好的眼神,张乐瑶心里还是记着这份恩情,主要也没小气到这个分上。 轻轻颔首,微笑道,“扁爷爷不必跟我客气,我等下就帮你去采。” “那就多谢张家主了!”扁良息还真心诚意的表示谢,“不过也不好让张家主亲自下田菜采药,榷离啊,帮帮张家主去。” 嘻哈风格酷酷的扁榷离不动如山,扁良息皱了眉头,语气加重几分,“榷离。” 扁榷离翻了个白眼,张乐瑶见状忙懂事的开口,“不用不用,这里是我的地盘,怎么好劳烦客人动手,我马上就去给你采摘。” 看着起身往后院去的张乐瑶,扁良息眉头松了,语重心长,“榷离,我让你去采摘那些药材,是怕她处理不好,特殊药材的保存方式也是特殊的,她刚接触张家,对张家所有的药材不一定了解。” 扁榷离也冷笑了下,“张家后院不少珍稀药材我们家都有,剩下的一些保存方式十分特殊,但凡离开土地就死了。”随后敛了眸子,“但那些药材的保持方式苏简知道,就看张乐瑶是否知道了。” 世家之间的珍稀药材,贵重的只属于他们自己的特殊药材,自然是他们家族的标志,不可能采摘给任何人,却也有自己的保存方式。 扁良息没吭声,不时看向自己面容很清俊的小儿子,“你二哥出国到现在多长时间了?” 扁良息有个三儿子,不过因为他喜的那个女子是个普通人家的,并且还得了不治之症,扁良息如何愿意?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吵了一架,两父子彻底闹掰了,之后他就带着那个女孩出国了,至今十年了,没见过他了。 扁良息心一顿,“我和三哥也有四年没联系了。” 噗咚,扁良息的心瞬间下沉,双眸划过悲伤,嘴角确是嘲笑,“我养他那么多年,你妈也念了他那么多年,为了个快死的人,这样抛弃我们。” 抬头看向扁榷离,“榷离,不是爸妈不同意你追求自己的幸福,真的要看对方是什么人,娶当娶贤,娶善良懂事懂分寸的之人。”顿了顿,“可惜了,真要说你爸我看过最好的女子。” 除了张家之前的老家主,“非苏简莫属。” 扁榷离以为自己听了岔了,“爸?” 他不是讨厌她看不上她么? “今时不同往。”扁良息眼神复杂,“不说当初苏简早已接触张家医术出现在我们面前那谦虚的模样,一直以来对我们的尊重你也看在眼里,大是大非上,她永远冲在最前。” “聪明睿智,医术上也不弱于谁,更是在短时间内拉起张家,更将张家打理那么好。” “爸,你不至于这么夸她吧,我要她那么有钱,给我个这样的张家,我也能拉起来。”扁榷离很无所谓的开口。 “你没钱么?”扁良息反问,“论出生,你的先天条件甚至大多数医生的条件谁家不比她好?她从穷苦人家,在短短五年的时间内能挣到那么多钱,说明了什么?” “说明她能力早已超一般人。那么多钱,也是她自己挣到的,是她的个人本事,人脉上,京都豪门除了方家真正不服她的又有几个?” “那些个表面上厌弃的她的人,哪一个见到她不的投鼠忌器?” “她外公外婆葬礼上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你以为他们真的是冲着唐家去的?” 不说他们了,就连他们四大医学世家的人出去,认识他们的都以为他们是冲着唐治国和张家的面子上去的,扁良息因为不喜苏简,所以看这些人看的仔细。 他们个个面对面无表情双眼无神的苏简的时候,都言又止,连安话都不敢多说了。 不是他们不想和苏简说话,而是怕说的话再次伤害到她,所以对她多了一份小心翼翼。 而正是这份小心翼翼让扁良息知道,他们无形之中居然那么看重这个小姑娘。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