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宗齐也不明白公主想做什么,方才他看到公主被捆住手脚抗出去时,心底的怒气一瞬间便被点燃了,他毫不犹豫的准备拔剑结果了那几人时,却看到公主冲他隐晦的摇了摇头,甚至调皮的眨了眨眼,看起来并不希望他去打断目前发生的事情。 尽管愤怒到顶点,但也只得强下怒火,眼睁睁看着公主被送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随后扬长而去。 顾忌不了那么多,他想也没想便挥剑斩断了马槽旁拴着的麻绳,一跃跨到那马上,朝那辆马车奔去。 * 从酒楼到沉府的路并不远,很快缇柔就被送到了沉韫的房中。 沉韫迫不及待拿出堵住她嘴的布,看到她苍白的脸庞上挂了泪痕,兴致愈发高涨起来。 “莫怕,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美人叫喊了一会,发现只是徒劳后,终于止住了哭喊,颤巍巍的对他说道:“能帮我解开手上的绳子吗?我不会逃的。” 彼时的沉韫早已虫上脑,也觉得这绳子甚是妨碍办事,再说此处又是沉府,谅她想逃也逃不出去,于是麻利的替她解开了绳子。 “我有点害怕,能把灯吹灭吗?”她一脸娇羞,仿佛真的因为即将破瓜才提此要求。 沉韫自认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当然应承了下来。几盏灯一灭,屋内瞬间昏暗了下来,他看到她的身影媚若无骨的朝自己走来“哥哥,我来帮你吧” 他当然求之不得,但心底又生出嘲讽,还以为是什么贞洁烈妇,没想到只是个等不及挨的货罢了。 女人肤如凝脂的小手在他身上游走,不疾不徐的解开了他身上的衣物,沉韫的手急的探上了她的肩头,正准备剥去她的衣裙,却觉得下腹一凉,似乎是贴上了什么冰冷的物事。 下一秒接他的便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啊!” 门外的下人听到这声凄厉的喊叫,都犹疑着要不要进去。 又过了一会屋内的嚎叫声开始越来越微弱。 “快去禀报二小姐。”几个下人窃窃私语商量着,最终还是决定破门而入。 他们摸索着点亮了房内的蜡烛,烛光占领房间的那一刻,几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掉了下巴。 自家少爷赤着的身子躺在鲜血淋漓的地上,双手牢牢捂了两跨之间的惨状,脸煞白已然晕死过去了。 脚边那块鲜红扎眼的块也正如他一般死气沉沉的躺在地上。 几个家仆都只觉下体一凉,被吓的怔愣在原地。 缇柔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上粘稠温热的血,见那几个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抬眸间轻声道:“还不快去把你家小姐请来。” 那几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四散而逃。 “公主可要属下杀了他?”宗齐出现在屏风后,冷声询问道。 缇柔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毫不意外,不甚在意的扫了眼地上死鱼般的体,没接他的话碴,反而委屈的说:“阿齐你都不先关心一下我有没有受伤。” “......公主有没有受伤?”宗齐无奈的发问,方才她动手阉人的瞬间他可都是亲眼目睹到了,那股子狠劲让他都忍不住心惊。 缇柔伸出手臂,给他看手腕上鲜红的印记“他捆的人家的手好痛。” 宗齐不作声,眼神中却是怜惜。手起刀落间便了结了地上那人的那人的命。 待沉嫣赶来时,沉韫早已没了气息。她颤抖的手离开沉韫的人中前,一向平和的面容终于扭曲了一回。 沉嫣大口着气,努力平息情绪,不再去看那具尸体“去把这个人给我捆起来。” “谁敢?”宗齐走上前,用锐利的眼神扫过手持的众人,一时半响竟无人干上前与他对峙一二。 屋内诡异的死寂。 一声轻笑让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身后的女子身上。缇柔端坐在木椅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太有意思了,自从父皇驾崩,皇兄登基后闲置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这种好戏了。 在众人各异的眼神中,缇柔缓缓起身走到沉嫣身前挑起她的下巴,笑意盈盈的说:“沉嫣,我们之间的事还没算清呢。” 沉嫣惊恐的推开那只落在脸上的手“你......你想做什么?” 缇柔笑意不减,紧紧注视着她惊慌失措的双眼,手掌向一旁宗齐伸去。 宗齐了然的将手中带血的长剑到她的手里。 沾沉韫之血的剑锋缓缓贴到沉嫣面无血的脸上,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却始终没有真正滑下。 “玉佩还我。” 沉嫣哪里会真的有她的玉佩,不过是对昨柏府大张旗鼓的寻找玉佩之事有所耳闻才故意说捡到。 看她冷汗直,缇柔也猜到了大概,那多半是她而来的引子罢了。 她像是狩猎者在挑逗垂死的猎物般兴致。这也让沉嫣的心被一点点提到至高点,她甚至悲哀的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公主?” 一个惊异不定的悉声音打断了缇柔接下来的动作。 缇柔怎么也没有想到顾峮会在这里出现。望着那个陌生又悉的面孔,她的心有一瞬间痛了一下。 趁她出神间,沉嫣猛地推开她的身子,飞也似的躲到男人身后。 缇柔没在意这一下,她更在意刚刚沉嫣对顾峮的称呼。 姐夫。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