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女人,此时穿着一身灰的衣,也是这条街上十分常见简单的工作服,而在这工作服口前面的口袋里还悄悄的安置着一录像笔。 这女人很年轻,看模样还不到三十岁,扎着一个很低的马尾,脚上穿着一双黑的布鞋,手里拿着一把扫帚,看清了她的脸,夏如初顿时就想起来了。 这女人是几个月前,贺赫安置过来的卧底。 不仅仅是乐巷有,就连庆渝区、和悦村都有,只是她没有想到,这卧底竟然刚好在这家小赌馆里。 而且看她这样子,此时正靠近那后门口,林建刚那三人才刚从后门出去,正在那门口等着,而另外一边那十多个人还没有到,不过距离也只剩下了百米左右。 看样子,这趟浑水是不蹚也得蹚了。 夏如初叹了一口气,然后准备下楼,而在这之前,她竟然瞥见那林建刚打了个电话,随后,小赌馆二楼的那两桌赌友全都站了起来,一个个打开了房间里的柜子,整齐有序的从里面拿了各种管制刀具以及支出来! 看见这一幕,夏如初眼眸瞬间一眯,没想到林建刚竟然早早的就做了准备,二楼下那个女人还毫无发觉…… 看着这些,她掏出手机给贺赫打了个电话。 “嘟嘟……” 电话响了,但是却没人接。 夏如初一边看着对面的那些正在不断靠近的人,一边拨打着电话。 贺赫的没人接,她又打了费的,结果却一样,都是没人接。 心里那股不好的觉愈来愈盛,然而此时却不能任由她思考那么多,因为小巷子里一群外国人已经和林建刚等人汇合了,楼上那些人也持着凶器下了楼。 夏如初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下了楼,然而,她的脚步才刚踏出房门就被迫止住。 在她面前站着的,是四个个手持电的男人,而这三人都穿着灰的工作服…… “夏小姐,我们可等你好久了。” 为首的胖男人不怀好意的笑看着她,那细眼睛里是光,手里的电也在耀武扬威的晃动着。 时间紧急,夏如初本不愿和这几个小喽啰废话,当即就举起了消音手,一爆了这胖男人的头后,抬脚就往楼下冲去。 她的速度很快,旁边的人本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瞧见她已经踩上楼梯想离开后,其中一个人抬手就将木朝她后背扔了过去。 “滋……” 一股电从后背传上全身,夏如初却好像没有任何觉似的冲出了旅馆。 也只有她那微微颤抖的手指暴了她此时的状态。 她刚刚本可以直接将那四个人全都死,只不过手里本来就没有多少子弹,即使她的怀里还有一把手,而在眼前这情况也是明显不够用的。 最主要的是,她知道那个女人有危险,她一秒钟都不愿意耽误。 果不其然,当她靠近时,她只瞧见那女人状似不经意的低着头打扫着卫生,而在那门外的巷子里,林建刚正和为首的那个外国人易…… 此时林建刚的后面,站着的正是之前从小赌馆上下来的那些人。 这种重要的场所里,他们竟然能容忍这个女人在一旁打扫卫生? 想都不用想,这其中肯定是谋,而对于夏如初来说,这必然是个陷阱,她心里清楚,然而她不得不去。 林建刚用那一份录像笔里的证据,让她往圈套里钻,其实若单单只是一个证据,夏如初是决然不会往火坑里跳,可偏偏她在意的是那条人命。 贺赫那边没有了消息,此时的状况是敌众我寡,她一旦踏进这小赌馆,这条命差不多也废了大半。 此时,那个女人瞧见林建刚和那个外国人都互相打开箱子验了货,在他们成过后验了货后,她拿着扫把转过身就准备走,然而在她刚转过来时,就瞧见了一张异常悉的面孔。 这是帮主?帮主来干什么?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之前在进乐巷当卧底时,那个人说过,只要这个任务完成,他们就去领证。 女人眼里一喜,就在她准备跑过来把录像笔出来时,“砰”的一声响,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然后在那大惊失的面孔里,缓缓倒了下去。 夏如初刚踏进这小赌馆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在面前倒下,她浑身的血似乎都凝固了,而她还没有时间难受,身后就已经传来了关门声。随后,在她的身后冒出来了五六人,这些人手里都持着锋利的刀具,正防备的盯着她。 对于这些人,她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而她的眼神,全都盯着那一群站在小赌馆后门的那些人身上。 为首的是一脸淡然还在朝她微笑的林建刚,他还耀武扬威的朝她晃了晃手里的那巨大的箱子,除此之外,那些黑的一片眼睛全都盯着她。 夏如初冷冷的看了一眼林建刚,然后抬脚缓缓的朝那个女人走去,她还有呼,只是发不出声音。 刚刚那一没有正中要害,但是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帮主…证、证据…快…走……”那倒在冰冷地面上的女人颤颤巍巍的从口掏了一支笔出来,想要递给夏如初,然而她却没有力气了。 “砰!” 夏如初刚朝前走了一步,一颗子弹顿时在了她脚边的地面上。 瞧见她停了下来,那为首的外国人还仰头畅快的笑了一声,随后,那一众人全都前俯后仰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刺耳又尖锐,活像是在嘲笑她。 然而夏如初仍旧面无表情,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往前走了一步。 “砰!” 又一个子弹在了她的脚边。 她的步子仍然没停,直直的朝那女人走去,周围还回响着刺耳的嘲笑声。 “砰砰砰——!” 声不断,嘲笑声不断,夏如初终于走到了女人的面前。 她伸手拿下了那女人握在手里的录像笔,忽视掉了周围的人群,轻轻回握住了她的手。 看见她终于亲自拿到了录音笔,那女人嘴角缓缓的出了一抹极淡极淡的微笑,下一刻,她手臂一垂,整个人彻底没了呼。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