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尤涟,问道:“脏?” 尤涟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嗯”了声。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接着水声停止,马桶自动冲水。 尤涟定定地站在原地,莫名臊得慌,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他想听听 鹤接下来会说什么,却不想 鹤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洗手池前洗手。 等了一会不见 鹤出声,尤涟抿了抿 ,侧头偷看 鹤。 只见 鹤很平静,表情没有任何异常,他洗完手后轻甩了一下,像是忽然注意到什么似的,举起左腕,袖管滑落, 出有力的小臂和腕上的手表。 “怎么忘了这个。”他低声呢喃。 说完长指拨 两下,干脆利落地解开了手表。 手表落下的瞬间,尤涟猛地怔住,脚趾也下意识地用力地扒紧脚下的防滑垫。 ——他比刚才更加清楚地闻到了 鹤的信息素味。 霎时间,充斥着燥热的身体 到了一阵舒 的凉意,可这点凉意还不足以彻底 下他心里的火。 他想要更多。 想要更多属于 鹤的信息素。 接下来,尤涟就像是被定了身似的,目光直勾勾地黏在那双手上。 浴室里的灯是暖 的,很亮,那双手恰好处在灯光之下,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手的轮廓,包括肌 的文理,凸起的骨节,还有隐藏在皮肤下的青 经脉。 尤涟清楚地知道这双手有多大,手指有多长,他还知道这双手虽然看着赏心悦目,但掌心并不平滑,甚至是有一些 糙的,因为上面有茧。 手指也一样,略微干燥,但非常灵活。 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尤涟的目光更加火热。 他还记得这双手抚摸自己头发的 觉,也记得它在皮肤上不停点火的模样,甚至记得它毫无阻隔地触到最深时带给他的羞臊。 但最多的,还是舒 和 愉。 而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两样。 鹤能帮他。 可他们在冷战啊淦! “要不要我帮你洗?”擦干手, 鹤整理了一下袖管,转身看着尤涟。 尤涟别开头,语气淡淡:“不需要。” 冷战不能这么快结束,否则就太儿戏了,会让 鹤觉得自己毫无脾气,以后说不准做出更加混球的事情。 “真的不用?” 鹤又问。 尤涟拧眉:“不用,你睡你的,别管我。” 说完又转了点身,用后脑勺对着 鹤,明摆了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鹤笑了笑,又道:“你……” “说了别跟我说话!” “我只说一句。” 尤涟转过身,眉头紧蹙:“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鹤抬起手,指着尤涟,开门见山道:“你起反应了。” 尤涟一僵:“……” 鹤勾 ,声音低沉:“真的不要我帮忙?” 尤涟脸上发热,强作镇定地挪开视线:“不需要,我自己能解决!” “怎么解决?” 鹤目光向下,鼻尖轻嗅。 他知道尤涟需要什么,也知道尤涟除了忍之外,只能向自己求助。 然而尤涟硬气得很,别开头:“不用你管。” 说完扯了条浴巾随意地包在身上,然后光着脚跑进卧室,又抱着电脑回来。 他在浴缸边坐下,当着 鹤的面打开电脑, 练地找出之前下载的视频。 然后仰头看着 鹤:“你要在这看着我吗?” 鹤 线平直,神情没了刚才的闲适。 他扫了眼电脑上火辣的页面,眼底仿佛蒙了层 霾。 他声音淡淡:“ 完早点睡。”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浴室。 尤涟看着 鹤的背影,忍不住哼了一声。 哼完他心里也没多高兴,甚至更加烦躁,倏的,他站了起来,嘭一声用力关上浴室门。 怒火和 望 织,尤涟更不高兴了。 他打开视频,一边看,一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既然有火, 了就是。 他是个alpha,泻火的办法想也不用想, 本不需要人帮忙。 “草!” 然而时间越长,他心里的火越旺。 怒气是一, 火是二。 他现在最不 的就是 鹤的态度,明明睡前他说的那么明白了,都直接叫他反思了,可 鹤还是一副一无所知,茫然懵懂的模样。 手机是他的,浏览器的记录也是他搜索的。 他们又是物化班,自从小考高结束之后就再也不用学生物,因此 本不需要搜什么生殖腔、孕囊之类的东西,更不用研究什么alpha和omega的区别。 而且天天跟alpha同 共枕,背地里却不停搜着omega的相关信息。 鹤就没觉得这样不正常? 没觉得这样不对? 怒火难消,偏偏这时候 火也凑热闹。 而这两者他都解决不了,越在浴室里呆着越难受,甚至眼眶都忍不住泛红。 是 鹤把他变成这样的,把他变得没有alpha就解决不了 望。 而他把自己变成这样之后,却向往起了omega。 尤涟仰起头,长呼了下气。 简直气到心绞痛! 渣男! 你没有良心! - 凌晨三点五十,偌大的卧室里气氛古怪。 昏暗的房间里睡着 鹤,他静静地躺在 上,手机的光芒照在脸上,勾勒出他拧起的眉头和面无表情的脸庞,而几步之遥的浴室里一片光明,不停传出小兽般低低的哼声。 四点十五分,有人终于按捺不住了。 鹤一把掀开被子,鞋都没顾上穿,直接光着脚大步进入浴室,在尤涟惊讶的目光中连人带电脑一起抱进卧室,然后不顾尤涟的挣扎,一声不吭却不容拒绝地给尤涟擦干了身体。 “你干嘛?!”尤涟推着 鹤的手。 鹤沉着脸,又去摸尤涟的头发,是半干的。 他又折回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 他给尤涟吹头发,但尤涟一直躲,几次下来 鹤拧起眉,直接把人抱到腿上,整个按进怀里不许动弹,然后拿着吹风机对准怀里人的头发一通吹。 挣了几次后尤涟也静了下来,额头抵在 鹤 口,整个人任由 鹤摆 。 他闭着眼,看起来像睡着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正在用力地嗅着 鹤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清冽的气味一下冲走了心里的燥意,身上忽然就不那么难受了。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 只有 鹤可以帮他。 吹风机发出低响,盖过了他用力的 气声。 几次之后尤涟长舒了下气,有种空虚到极致后忽然被 足的慵懒和倦怠,舒服得他一点不想动弹,只想再 几口。 他知道,他的身体已经认准了 鹤。 并且只认 鹤。 很快,吹风机的声音停下,头上拨来拨去的手指也撤走了。 尤涟脑子热乎乎的,只觉得困倦又慵懒。吹完头发后,他任由 鹤把他 进被窝里,然后啪一声,所有灯被关上,眼前瞬间暗了下来。 尤涟闭着眼,手往旁边摸了摸,只摸到了 鹤的小腿。 “不是说不碰我吗?” 鹤说完就 觉到 动了起来,被子被顶起,有风从空隙里灌进来,然后一个 茸茸的脑袋就从他旁边的被窝里钻了出来,枕在他的枕头上。 鹤:“……” 尤涟闭着眼。 他已经想通了,他不光要碰 鹤,还要 他的信息素! 他又没做错,凭什么 鹤好好睡觉他却要忍受折磨?! 所以冷战也得有技巧。 不能伤了自己,便宜了对方,而要在自己舒服的同时,让对方 受到落差和煎熬! “我不喜 对着你的脚睡。” “你的枕头呢?”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