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容他们 风得意的时候,舒羽和陈一新正在艰难中跋涉。 没错,是在跋涉。 他们进入了那个深谷之中,一路上这雾是若隐若现的,有时候浓些,有时候淡些,但能见度还是很低。 走了大约一里路,舒羽突然在前面喊道:“胖子,别过来!” 他这么一说,陈一新反而加快脚步了,“噗哧”一下,整个人陷入了泥淖之中。 “靠,这是沼泽地!”陈一新 觉身子陷下去一半多,忍不住吐槽起来。舒羽摇摇头没好气地说:“叫了你别过来,你还偏偏走快几步,还真有你的。” 陈一新嘟囔道:“还不是怕你有危险?” 不过想想,自己这个老大,即使称不上天下无敌,但也差不离了,自己这样算不算白 心了呢? 两人慢慢从泥淖里爬出来,随后剥下了旁边一些大树那厚厚的树皮,做成了两双蛙蹼似的东西套在鞋上,慢慢地在沼泽上走动。因为足够的大,便是陈一新这种大胖子,竟然也没什么问题。 走过了沼泽地,再往前走, 觉是越来越怪异了。这种怪异 让陈一新 到有些不安,他忍不住说道:“老大,怎么我 觉这里有些怪异的呢。” 舒羽说道:“你有没有 觉到怪异的来源?” “难道是……声音?”陈一新凝神想了想, 受了好久,才说道。 这也难怪他,这种怪异 是无来由的,仿佛从心底里升起来似的,他也是 受了好久,才终于明白过来,是声音。 那声音是若有若无的,仿佛是情人在轻叹,又好象燕子在耳边的呢喃,时而近,时而远。这种声音开始时没觉得什么,但慢慢地,你会 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怎么声音在这里会如此变化多端的呢? 再往前走,突然一种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那声音,像极了一个在遭受着酷刑的人,那惨绝人寰的一声喊。 两人都已经久经沙场,可这么一声怪异的喊叫响起后,他们都 到脊梁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浑身为之一颤。 这声音,太惨了。 但这还没完。陆陆续续的,那些声音像 水似的,汹涌而来,然后萦绕着他们俩的耳边,那 觉,简直是撕心裂肺。 舒羽脸 越来越沉重,他可以入定,以内息的运转,来驱除这些不快的影响。但是,陈一新不是内家高手,这一点是做不到的。 他抬头看看这胖子,陈一新的眼角肌 已经在抖动,浑身开始发抖,如果任这种情形发展下去。这个玩世不恭的死胖子,可能真的会疯掉了。 不行,那可不能任由这情况发展下去。 舒羽运起掌劲,突然轻轻一拍,捂在陈一新的耳朵上。这么一捂,原本非常尖锐的声音,骤然变小了很多,陈一新的脸 不 缓和下来。 但这么下去,却不是长久之法。舒羽抬头看看那些声音来源的地方,突然意识到到什么,指着上面说到:“胖子你看,这些声音原来是这样来的。” 陈一新抬头一看,不远处的头顶上有个山 ,那是山谷的通风口,风都是从那里吹出来的,同样的,声音也是从那里发出来。 这么看来,很有可能那通风口上有很多的 隙,风经过特殊岩 发出了各种声音,再加上那山 中的回声,形成了各种声响。这些声响里,间或响得跟人的惨叫声,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么一来,心魔自消,陈一新的脸 总算有了点血气。 不过,这个山谷还真的很有古怪呢。 陈一新心有余悸,转过头来问道:“老大,咱们是不是继续往前走?” 舒羽淡淡地说:“怎么啦?怕了?” “不,”陈一新道,“只是 觉有些……嗯,是诡异,不知道怎么走下去,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陈一新毕竟是商人家庭出身,对于他来说,凡事考量利益得失,这是衡量一件事该做或不该做的基本前提。现在,卡姆教造神的 谋已经被揭穿了,再追下去,也最多不过剿灭几个残匪而已。犯不着因为那不可知的问题,反而丢了自己的 命。 他们毕竟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舒羽想了想,道:“不,我还是决定一直走下去。我直觉,这里头,应该会有新的发现。” 既然老大都这样说,陈一新也不好再说什么。令行 止,这是“极光”的最基本原则,对于这个出 的老大,他的直觉,也往往是相当准确的。 两人再次启程,不过这一回,走得更慢了。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的危险,有可能威胁到他们。 “老大,你看,那里有情况!”他们慢慢地走到了一个断崖之下,那堵断崖像已历尽岁月的打磨,很高,很宽。 断崖的出现其实没什么,奇怪的是,断崖上面的,隐隐约约有些影子在舞动。开始时看的不怎么真切,但慢慢的,这些影子开始变得 真起来,里面演绎的场面,宏大而震撼。 那是两军在对垒。他们在冲锋,在搏杀,在不断地厮杀,有人倒下了,有人惨呼不绝,战马碾过,有个人被生生地践踏过去…… 舒羽记得他小时候看过皮影戏,这种源自华夏民间的游戏,对很多人都有着深深的 引力。不过,皮影戏不外乎是三两个角 ,演绎一个小故事而已,像眼前这种如此宏大的场面,要演绎出来,还真的不简单。 更重要的是,舒羽看着看着,他便 觉到自己好像置身于这个战场中,提着刀,骑着马,在不断地冲锋,杀敌,冲锋,杀敌…… 敌人冲过来,一刀砍过去,那淋漓的鲜血溅到了他脸上,那又腥又咸的 觉,愈加刺 了他,他更加癫狂起来,继续不断地冲锋。 杀,杀,杀…… 如果有外人在旁边看着的话,一定会看到一幕非常怪异的情景。舒羽和陈一新两个,一起都手舞足蹈的,似乎在不断地拼杀着,口里还不断地嘶吼,就这么不断地舞动下去。 直到身后“咻咻”两下 响,这两人终于结束了他们的癫狂,无声无息地倒下了。 一个猎人打扮模样的人收了 ,冷冷地笑道:“敢来我这个声影地狱来,管教你有来无回,哼哼!”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