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一战,梅玉楼名震南庄。 马贼送往官府,十三香大功一件,那“夺命书生”犯案累累,四城早就下了通辑,如今在两城边界捉拿,南北城大快人心,朝廷的赏赐自然少不了,同时也引发了边界之争,最终南庄被划入北城,并建立了捕房,处理大小事务,十三香继续担任大捕头,而梅玉楼则被授予黄金 带和御剑。 原本,梅玉楼是为了救秋若伶,未想在南庄遇上十三香,秋若伶因此得救,马贼也被剿灭,西城之行的计划也因此搁浅,南庄变革之下,需要处理的事务众多,而梅玉楼身为捕快,自然也事要干。 梅玉楼的志向自然不是那北城的捕快。 这一年,在无数思念与梦想中度过。 对于梅剑山庄的人来说,这一年在煎熬中度过,公子离家出走,少了 愉,柳 楼也抑郁成疾,大病一场,脸上再无 笑。梅 风有少许自责,更多的是担忧,江湖之大,到处是凶险,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 梅玉楼把对家的思念,放在了夜里,梅剑山庄对他而言,更多的是责备。 也许,男儿的志向就应该在四方,在这浩大的江湖。 织在儿子与父母之间的,是秋若伶。 一场大病后,她看透很多事物,却又不甘心做一辈子的奴仆。 在谭府,秋若伶做的事很多,尽管都是她自愿的,洗衣做饭,但她看见梅玉楼与谭香儿在一起,总觉得别扭,而这一切又不是她能阻止的,她 觉这一年来,梅玉楼对她之间,似乎只是亲人般的关系,他更像一个弟弟,无微不至的关怀。 在十三香的努力下,梅玉楼与谭香儿定了亲,名正言顺的成了南庄的女婿。 这一切来得太快,让孙家兄妹和秋若伶防不胜防。 自为南富贵二夫人治病始,谭香儿便开始治病救人,谭府一边是捕房,一边是医馆,每 登门者络绎不绝,忙不过来,秋若伶便帮着打下手,二人也算是默契,却各有心事。 有一个小孩患了奇病,需要一味中药,铺面上没有,谭香儿便要去山里采,梅玉楼便一同前往。 在山中寻了一圈,终于在一石崖上找到,谭香儿正要采,发现边上还长了一种像仙人掌的药物,一不小心,手被蜇了一下,奇 无比,好奇之下,便用镰刀铲其 部取了下来,不料手上粘了稠 ,挖好药,坐在石头上休息。 “不好,这药有毒。” 谭香儿发现浑身发烫,料想那 药有毒,一时 心 漾,心跳加快。 梅玉楼见其脸上发红,关切道:“怎么了。” 四目相撞,药 更强,就如一小宇宙要爆炸一般,令人窒息。 再也受不了那种束缚,谭香儿热得发慌,香汗淋淋,急忙 了外衣, 了后还是热,只好到一溪 边上, 掉衣服下水,水中顿时冒了热气。 见如此光景,梅玉楼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行了,快,快抱我上岸。”谭香儿在水里嗔叫着,眼神里充 无限的 光。 梅玉楼走到水中,抱起赤身的谭仙儿,上了岸,正要给她穿上衣服,不料,谭仙儿的双 贴在了他的嘴 上——如拥一火炉,却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快救我,我中毒了。” “怎么救,我不会救啊,你中的是什么毒?” “应该是奇花之毒,需男女合 ,不然就丧命。” “啊——” 如火山爆发般,形势危急。 少男少女,初晓人事,四目 错,哪顾得了世间礼仪。 看着身边的美人儿,毒已消失,娇羞的面孔,忍不住亲了一口。梅玉楼此时无比的幸福,知晓了这人生间最快乐的东西,他成为了真正的男人。 “这东西好奇怪,碰一下,劲就这么大。” “留着吧,嘿嘿。” “笑什么,你真坏,留着好害我啊。” “怎么就害你了,我刚才可是救了你。” “那你再救一次。” “行。” 太 下山前,二人回到府内,见了周围目光,不由得躲闪。 梅玉楼进了捕房,见十三香在那处理公文,害羞道:“老谭,我想娶香儿。” 十三香嗯了一声,继续办事。 梅玉楼道:“听见了没,我想娶香儿为 。” 十三香抬头道:“好啊。” 亲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尽管梅玉楼只有十五余,看上去却有二十岁的个头,经过这么多事后,越发老练,而谭香儿又到了出阁之年,自然是要嫁人的。 这个愉快的决定,却让三个人不愉快了。 孙家兄妹来了谭府,各自为营,孙小天找谭香儿,孙小燕找梅玉楼。 “你们怎么能定亲?” “怎么不能了?” “你们般配吗?” “怎么又不般配了?” 同样的话,同样的回答,让兄妹二人很失落。 秋若伶看着远方,不知归宿何处,她有些自嘲,凭什么要得到他,他可是梅家的公子,自己算什么,只是青楼之女,难道不是吗? 饭后,梅玉楼却来到了秋若伶的房里。 “若伶,我想娶香儿。” “嗯,她是个好姑娘,能娶她,是你的福气,自打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她会嫁给你,她看你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你们天生就有缘分,她又那么能干,人长得又好看,配得上别人,要换作别人,我可不答应。” “人总得有个家,有个归宿,你可有中意之人?” “我的命是公子救的,此生自是追随公子,服侍左右。” “若遇上你喜 的,就嫁了吧。” 最后的一句话,像一把剑一样,伤了秋若伶的心,试问,这世间还有值得托付的男人吗? 梅玉楼走出了房间,却在门口站立了,他并不知道,屋里的可人儿,正默默地 着泪。 许久,谭香儿进了屋,递过一张手绢。 “你喜 他。” “要不是他,我此时正被糟践着,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听说了,他准备带你回梅剑山庄,梅家人不许。” “是啊,一个青楼女子,怎配得上。” “那只是世俗的眼光而已,你相信我吗?” “谭姑娘是个好人,自然会相信你。” “你若一心想嫁他,待时机到了,自然能成,到时候,咱们一起回梅家。” “真的吗?” “我怎么会骗你。” “谭姑娘是在同情我吗?” “怎么会,我们是姐妹,以后你就叫我妹妹吧。” 只道是: 鸳鸯戏水水涟漪,有果之树怎须花; 缘自月下桫椤树,只道结发又还家。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