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从未如此烦恼。 太子走了,后 成一团,东城最大的矿主也走了,最头痛的是军心不定。 东城以金矿为富,有数千人口在矿上劳作,朝廷控制的金矿大小有十,本是四城中最为富庶的城池,却疏于兵法,军力次于西城,加之财力分化,民间财富大于朝廷金库,官商勾结,重商之法经不起内患,当然也有外力所驱。 英雄榜上的人都齐聚梅剑山庄,共商大事,连竹家也都派出了人手,独孤玉蝶也去了,北城要不去,自然是没了地位,梁正一世英雄,就要成为狗熊。 不知何时, 中的护卫多了起来,这些护卫都不是城防军,而是从外面 调回来的军队。 梁正知道,这又是秦太师的主意。 门外,舒天水被挡。 “将军, 中 令,无王上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我乃城防将军,主持城防之事,我手上的通行令,难道是废铁?” “请将军不要为难小的,如将军要硬闯,城门后有一百弓弩手,将军未必能闯得过。” “这是谁下的 令?” “小的不知道,昨夜三更,小的才被诏唤至此。” “你不是城防军?” “不是,小的原是驻扎金矿的。” “真是笑话,城防一直是由我负责,我的人被调走了,来了外军,竟然没人告诉我。” “将军请回吧。” 舒天水何等睿智, 门都进不去,想必是秦家要军 , 中的城防军有一千人,一夜间被隔离,只好调集城防的人手围进来——走到城防军处,舒天水又停了下来,心道:“不行,倘若我率人去围了王 ,不就着了秦家人的道了吗,来一个谋反之罪,秦家人只是封了门,不见大军来犯,自是不怕,只要面见王上,有王命才能行事。” 游府闭门谢客。 和舒天水一样,游执事上朝,自是被阻挡门外。 从后墙翻墙而入,几名家丁正要上前捉贼,见是将军,害怕中有人禀报执事。 游执事急忙前来,见是舒天水,自是不敢怠慢,请到厅中,命人上茶。 “冒犯游爷,还望恕罪,舒某今 事出无奈,又想不出什么好方法,故此讨挠。” “唉,我和将军一样,无计可施啊,将军来得正是时候,你可知道,那矿上的守卫被调回 中了?” “方才进 被挡,才知昨夜换了防,我身为城防主将,竟不知这事。” “是啊,换防之事,理应由将军来下令,知会执事府,你我二人都不知道,矿上的守卫军就被调回来了,想必,朝堂之上,能调守卫军的只有一人。” “他意 为何?” “还不是太子之位。” “金矿守卫一调,金矿不 么?” “这一点,游某甚是担忧啊,将军有何高见?” “我想把城外守军分割,但兵权在秦东升手里,我无法调动,故而来请游爷。” “由执事府下令调兵,他们会听吗?” “会,小调几百,他们不会发觉的,就说补给的军队误了事,要给城外送粮,他们总不能没了饭吃吧。” “这倒是好计,只要让粮官去办就行了,将军想要调多少人,调去哪儿?” “调两千人,调到军需,再把军需的调到矿上。” “好计,一箭双雕,这样一来,城外守卫少了两千,将军可以控制得住,而金矿也有人守护,军需也不会 ,实在是好计,只是今 执事府都无人,又如何下令?” “请游爷的令牌一用便可。” “好,我听将军的。” 秦家兵变,这是意料中的事,但秦太师并不想这么干,毕竟兵变失败的结局,秦家会被诛灭九族,为此他想出一计,把城防换一换,先把 中给 了,以矿 为由,保护王 安全, 迫梁正更换太子。秦太师自然知晓矿 的后果,但秦家利益大过一切,更何况他听闻梁正有意去南城赴会,梁正一走,舒家必然先控制 中,要是杀了秦妃和王子等,便是大祸。 此时,秦东升正带着从金矿调来的五百守卫,在 中设防,城防的五百军士,被困在 中,另五百军士,则在内 轮值。 中防军,全凭调令,因此无人知晓兵变之事。 金矿上,已开始哗变。 官矿不同于私矿,工人都是囚徒,由守卫看管,每 劳作,供一 三餐,没有工钱,只有十余名守卫看管,囚徒们看出端倪,便聚集几十人不出工,守卫不敢过问,直到响午,囚徒得势,就闹起事来,守卫不敌,很快就被占领,短短几个时辰,官矿就被占领了数个。 王城到官矿需四个时辰,加之城中调动,直到晚上才把两千人的军队调到金矿,好在囚徒并不兵器,很快就被镇 ,但部分囚犯逃跑,损失不少。 秦东升得知驻军被调后,急忙回到家。 “父亲,大事不好。” “何事如此惊慌,王上发现了?” “不是,是城外的驻军被分调了两千人。” “分调两千人,没你的命令,怎么会调得了人?” “我也觉得奇怪,后来才查清楚,是军需处要人,分别从几个地方调了人手,军需的人又被调去了矿上。” “他们调了多少去金矿?” “两千人。” “这么说来,矿上稳住了?” “稳住了。” “不好,你快出城调人,咱们现在被里面夹击,得打通一条道来,万一不测,还能撤。” “行,我调集人手到西门。” “你傻啊,从西边走,西城防卫最强,能借道吗,走北门。” “好,我这就去安排。” 秦东升前脚一走,内室便走出一位紫衣女来。 “太师不是说,一切皆在你掌握之中吗?” “特使别慌,这也只是万全之策,如今王上还在我手里,他们自是不敢 来。” “城外驻军的兵权在右将军手里,为何他人能调?” “都怪我大意,疏忽了一个人。” “谁?” “王上的老师。” “那个姓游的老家伙?” “正是。” “执事府难道可以调动兵马?” “当然不可以,但军需之事,一向由执事府来打理,军需处的将士,也都要听众号令。” “这么说来,是姓游的坏了太师的大事,要不要——” “万万不可,他要是出了事,梁正就会察觉,到时候,什么事都不好办了。” “那太师有何妙计?” “嫁祸舒天水,为我等洗清罪名,只要梁正不怀疑,我们便还有机会。” “嗯,那就看太师的了,亲王说了,只要太师拿下北城,将来还是北城的主人。” “特使放心,拿下北城是早晚的事。” 只道是: 王道中落群臣散,囚徒盗金无人管; 恩师一道摧粮令,化解危机君王还。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