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首长指名要见她。 …… 车子绕了好几个圈,最后竟然是去了棉厂。 阮文有些惊讶,很快心里就有了底。 小战士一旁余光瞧着,看她神 自若,忍不住问了句,“听说你之前是棉厂会计。” “对啊,瞧着不像?” 小战士连忙摇头,“没有。”就是觉得 稀罕的。 和他之前见过的那些女同志不一样。 到底是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 省城的棉厂和二棉厂没啥太大的区别,毕竟当初二棉厂建设时,就是参考省城这边,除了车间有所改动外,优化了一些 程外,其他没什么不同。 阮文还是第一次来一棉,看到站岗的战士们,她 背也笔 了几分。 刚进车间,阮文就遇到了 人。 百货大厦廖主任他媳妇方翠苗 面出来,“这个难度太大了,我觉得很……阮文同志,你怎么来了啊?是来我们这见习吗?” 棉厂经常会有学生来见习,不过没听说最近省大要安排学生过来啊。 阮文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来干什么的,让我来我就来了。” 方翠苗被这话 傻眼了,“你这小同志,哪个同学骗你的吧,正好快中午了,我请你吃饭。” 刚想要拉着阮文走,方翠苗被拦下了,“老方你干什么呢,快把小阮同志放开,厂长他们都等着呢。” 方翠苗怔怔松手,眼睁睁的看着阮文跟着车间主任往里去,她想了想跟了过去。 今天军区那边的首长来视察,说是要棉厂做一批新型的布料。 方翠苗是多年老工人,看到那布料样子觉得古怪,能 出来,但想要和这样品丝毫不差,又有些难度。 厂子里有技术员,有他们去折腾这事。 方翠苗懒得去想那么多,到点去食堂吃饭,没想到就遇到了阮文。 这件事,和软文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那布料是她 出来的吧。 这怎么可能? 车间深处,一棉的技术员在调整机器,硕大的钢铁怪物此时此刻安静的蛰伏着。 一旁,厂长陪同军区来的首长站在那里,“这颜料调配是个问题,要是那个同志能解决,咱们很快就能量产。” 现在正是棉厂的旺季,工人们的工作热情也高,加班加点也能把这一批布料赶制出来。 小战士汇报了一声,正在听高厂长汇报的首长转过身来,瞧到过来的是个年轻女同志笑了笑,“小谢的眼光很好嘛。” 阮文也笑了下,“他还好吗?” “ 好的,昨天晚上还给我打电话,中气十足。” 这对话让高厂长有些摸不着头脑。 阮文则是松了口气,谢蓟生安然无恙就好。 “你是怎么想到做这种变化的?” 阮文不能说她是看多了特种兵之类的电视剧,好在也有理由,那是之前找来准备搪 谢蓟生的。 “前段时间去帮我们学校一个老教授干农活,我同学是个男同志干活比较快,他又喜 捉 人,就想着藏起来吓唬我,虽然穿的是军装,不过我一眼就看到他藏的位置。” 阮文忽然间想起来什么,“他跟我写信,这不算 密吧。” “本来是不许的,不过你立了功,就功过相抵好了。”首长笑了下。 谢蓟生在收到阮文的信后,立马把这信转发了出去,他意识到那小小的布料有多大的作用。 作为特派过去的侦查员,谢蓟生的意见本就受重视。 一来二去,就有了军区首长来一棉视察这件事。 “不过技术员同志没太搞懂你的颜 配料,这几个颜 ,你是怎么 的,能帮帮忙吗?” 也不怪技术员没 出来,过去这些年的衣服多数都是蓝灰绿 ,并不需要太复杂的程式。 而他们刚得到的这块布料,方方正正的一块,却是好几个颜 混搭在一起,而且还是多种颜料的混搭,这有些麻烦。 他们自己调试,给个两三天时间肯定没问题。 可现在不是没时间嘛。 找到发明者,自然成为首选。 阮文责无旁贷,“我是找了块纯棉布,把这些颜 混搭了一下 出来,主要是绿褐黄灰四种颜 ,其中绿 的话不能是纯绿,你可以放一些黑 ,然后再调配出的颜 中再加一点点红 ,这样效果可能会更好……” 几个技术员在那里迅速的调 ,忘记了在一旁的厂长和首长,甚至忘记了时间。 等到把这几样颜 调制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 这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加入多少配 ,什么时候加,怎么样做到最好。 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尝试,不知觉中时间就过去了。 阮文肚子咕噜噜叫了几下。 她有些不好意思。 高厂长连忙招呼,“小阮同志快点去吃些东西,我让大厨给你做几个菜,你是安平人对吧?我记得你们那里有个闷烧 味道不错,要不让大厨给你做这个尝尝看?” 大家都没吃饭,看技术员一遍遍的调制颜 。 怎么达到最佳的效果。 阮文饿肚子,首长也饿着。 这会儿总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高厂长放松了不少,有心在军区首长面前和阮文拉拢关系。 “我吃什么都行。颜 是调出来了,不过上 的时候还得注意,不能太规律了,有条件的话可以先画出来,瞧瞧什么效果最好。” 她知道,以谢蓟生的能量,想要提前一步 出 彩服,并不是多麻烦的事情。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参与其中。 间接 的完成了自己小小的心愿,她有那么点小兴奋。 “小谢已经在那边 了,等过两天就有人带回来。” 首长多看了阮文一眼,“你们两个年轻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郎才女貌不说,彼此之间又心有灵犀,真是十分难得。 阮文彻底松了这口气,“那就好。” 颜 调制出来,技术员松了口气,“我这边也会争取跟上进度,不拖后腿。” 不能干等着那边的图纸,他得调试机器,看怎么能印出这错落的颜 。 毕竟厂子里的机器,按部就班工作了二十年,还真搞不来太复杂的布料。 首长先一步回去。 走之前阮文又问了句,“我可以继续跟谢蓟生联系吗?” “那我也没拦着你不是?” 阮文笑了起来,“谢谢。” 回应她的,是一个标准的军礼。 高厂长登时站的笔直,敬礼。 等着那吉普车离开,他这才看向阮文,“之前就听老张提起过你,好歹是咱们棉厂出来的,怎么到了省城也不过来看看,就当棉厂是你娘家,别那么生分啊。” 阮文想,这种人之常情其实在所难免,她前世也没少经历过。 “高厂长您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过会儿能再来车间跟技术员聊聊,顺带着买一小□□棉吗?” “哪用得着买?你是想要做棉袄是吧,回头我让人给你装一袋子,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我就是做实验用的,用不了那么多,有这么一捧就够了。” 高厂长是个健谈的人,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会多说一句,吃饭的时候和阮文聊着棉厂的情况,“今年棉花产量还行,这收购的价格就下来了,对农民来说一算账反倒不如往年。” 因为这些年来国家队纺织业有大量补贴,纺织品出口多,所以棉花向来是首选的作物。 就连阮姑姑也会在自留地里种棉花,和其他村民凑在一起再去棉站卖棉花,给家里贴补点收入。今年整体价格偏低,产量虽然有所提升,但算下来不如去年。 “等回头棉花的用途多了,产量上来价格不变,农民的收入也就多了。” 高厂长笑了下,“能有什么用途?小阮你倒说说看。” “我就随口一说,高厂长您别往心里去。”阮文放下筷子,“我能去车间跟技术员聊聊嘛,有些问题想要问他。” “去吧去吧,平 里有什么事尽管来棉厂找我,记着我的话就把咱棉厂当娘家,知道吗?” 阮文应下离开,她在安平的那个娘家,险些把她逐出家门呢。 再说留下这关系倒也不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 从棉厂出来天已经黑了,阮文回到学校,就看到陶永安蹲在她们女生宿舍楼下,看到阮文一下子蹿了过来。 结果差点晕过去。 “糖呢?” 陶永安连忙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大白兔,嚼了两口这才觉得好些。 “我又没事,你至于这么 动吗?”小陶同志是经历过磨练的,但身体素质还是稍微差了些。 “这不是担心你嘛,你这是 得什么?” “别人送的烤 ,给你一只。”高厂长有心拉拢,阮文也没拒绝。 想到陶永安喊那句“罗嘉鸣来了”,阮文还 动的,“陶永安,谢谢。”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