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要气他。 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他才不应该为这点小事生气呢。 真要是生气,那岂不是落入了阮文的圈套? 罗嘉鸣不傻。 可还是好气怎么办! 谢蓟生低语,“就你皮。” 不过这样的阮文,真好。 石磊倒是不意外,毕竟那天听阮文跟谢蓟生打电话,光是听几句就知道这俩人关系极好。 果然是恋人。 倒是极为登对。 和谢蓟生打了招呼,一行四人往公安局去。 罗嘉鸣看了眼阮文,有很多话要说,可碰触到阮文那笑盈盈的模样,最后还是闭了嘴。 他要是开口,阮文肯定有千言万语等着他呢,最好还是闭嘴。 他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谢蓟生主要是带人来这边找档案,当初那个文物走私案是他亲自处理的,没人更比他清楚那些细枝末节。 至于那个废品站老板,被判了刑但缓期两年执行。 所以这会儿还在监狱里呆着。 过会儿谢蓟生会带着人去探监。 “相关的物证都在这里,他虽然有做笔记的习惯,不过我觉得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谢蓟生曾经把这些笔记都看了两遍,虽然的确有提及手表的地方。 但并未专门提到女士手表。 毕竟做的是文物的买卖,看惯了各种稀奇物件,哪会在乎一块女士手表呢? 找出了那个小本子,谢蓟生递了过去,“他对这些东西倒是做了分门别类的处理,不过有些废品是从其他地方运过来的,可能会有遗漏。” 换句话说,如果那块女士手表不是那人收的,那这条线索也就断了。 谢蓟生递过来本子上记录的是三转一响。 某某 收到破手表一只这样的记录并不少见。 甚至还备注了什么牌子的手表。 但湖州制表厂出产的这块女士手表,并未出现在笔记本上。 石磊叹了口气,“我们再去监狱里看看吧,说不定他还能回忆起些什么。” 如果线索真就在这里断了,那只能说老天爷不长眼,不想让他家老爷子找到老首长的后人。 或者,那个孩子真就死在了鬼子的扫 中。 罗嘉鸣开着车过来的,阮文和谢蓟生坐在后排。 她有些不太明白,“走私文物罪名不重吗?怎么还死缓?” 谢蓟生刚要解释,开车的罗嘉鸣嗤了一声,“你懂什么,这人手上还牵扯着一条走私线路,要是能挖掘出来,把遗失的文物找回来,那不比立即执行死刑好?” “照你这么说,戴罪立功反倒是可以逃过一劫?” 阮文强词夺理,“那往后这些文物贩子可就嚣张了,反正抓住了又不会死,今年透 点明年透 点,走私一百件文物说出来五件说不定五六年就放出来了,不亏本啊。” 她带着点情绪,这跟那些三年血赚十年不亏有什么区别吗? 罗嘉鸣不肯认输,“那不是为了那些文物吗?你的意思,非要死刑立即执行,才有威慑力?” 阮文没说话,她刚才的情绪有点太 动,现在不太想搭理罗嘉鸣。 可罗嘉鸣也没觉得自己战胜了阮文。 他声音中透着几分悻悻,“这种事,我们说了又不算,你这么想修改法律条文,怎么不去读法律?” 阮文依旧沉默。 罗嘉鸣也没再啰嗦什么,阮文的话让他也有些触动。 有些人穷凶极恶,的确需要严惩,不杀一儆百做不到威慑的作用。 可每条 命都是宝贵的。 他忽然间有些 茫,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监狱这边,落在了后面。 公安局那边已经打好了招呼,就连阮文都能进去“参观”一下。 当然,不能近距离参观。 探监的是谢蓟生,她就在外面等着而已。 陪同等待的,是罗嘉鸣。 到底牵扯到家中老爷子的事情,石磊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他进去看谢蓟生和那个走.私犯谈话。 罗嘉鸣看着坐在长椅上的人,她倚在那里在想什么,忽的站起身来。 问狱警,“我能进去看看吗?” 狱警稍稍迟疑,请示了一下,“那我带你进去,不过不能说话。” 阮文笑了笑,“我只跟你说话。” 她就是想了解一下监狱的构造而已,对那些犯罪分子没啥兴趣。 罗嘉鸣嘴 ,“怎么,先来 悉下环境吗?” 阮文的回击毫不示弱,“对啊,帮你看看未来住的地方什么样。” 狱警:“……”你们能严肃点不? 监狱里组织生产,犯罪分子也需要参与劳动改造。 不然白吃白喝吗? 那不是国家帮着养闲人? 阮文溜达了一圈,从里面出来后,正好遇到探完监的谢蓟生他们。 “怎么样?”她上前问了句,瞧着这俩人神 好像有点不太对。 “问出来了一些。”石磊略有些尴尬,他看向了罗嘉鸣,“嘉鸣,你对象是祝主任的大女儿对吧?” 怎么忽的问起了祝福福? 阮文觉得不太好。 “对啊,怎么了?” “我可能需要见祝主任的太太一面,能帮忙安排下吗?”新的线索,指向了祝福福的后妈。 这是阮文没想到的。 不可能啊。 辣 作者并没有给祝福福安排这么个出身啊。 可下一秒阮文又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小说里也没给炮灰的原主安排这么个出身。 剧情偏差太多,再去印证小说里的细节没什么意思。 谢蓟生低声给阮文解释,“那个手表,是一个中年妇女卖给他的,当时他多问了句,知道那个妇女之前在首都的一个干部家里做保姆,后来得罪了家里的太太被赶走了。” 阮文轻咳了一声,“那这手表是偷的?” “也不算是,听说是那位干部前 留下的,被第二任太太的女儿给摔了。” 因为修不好,索 丢到了垃圾桶里,就被这个保姆给捡到。 后来被开除,离开的时候就带走了。 不过那手表怎么都修不好,保姆带到废品站换了两斤粮票。 阮文恍然,“这样啊,不过那位女首长的孩子是男是女啊?” “是个男孩。” 哦,那就不是祝福福她妈了。 阮文松了口气。 她可真不想要和祝福福一家牵扯上。 她原本是打算半路上下车的。 奈何被谢蓟生拉住了,“你帮忙看看,你们女同志更了解女同志。” 阮文被这话说服了。 她只好跟着一块过去。 祝福福的后妈阮文是见过的。 任雪芬对阮文也印象深刻,看到阮文登时热情的打起了招呼,“上次还打算和小阮同志你多说会儿话,结果也没捞的机会。” 阮文十分的客气,“我也是。” 任雪芬也在机关上班,看到阮文身后的三个 壮大汉,尤其是瞧到罗嘉鸣时,她心里头嘀咕。 “小罗原来认识小阮同志啊,这要我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瞧瞧小阮同志,再看看我们家福福和悦悦,真是没眼看。” 这一句话,阮文还是蛮受用的。 虽然,任雪芬是拿她当 使,用来气罗嘉鸣。 但也是大实话。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