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你们八旗子弟有点用,何至于被欧美列强打得这么惨? 真不知道哪来的脸洋洋得意。 那房主脸上一红,“这要不是我想着出国凑钱,也不会卖了祖产。” 阮文点了点头,“那能再便宜点吗?我这手上钱也不是那么宽绰,一下子拿出一万多来,怕是街坊邻居都得借一个遍了。” “哪能再便宜啊,不行不行,你要不买就算了。” 阮文刚开始讨价还价,就遭遇了挫折。 陶永安有些郁闷,觉得是自己刚才嘴 气着了这个八旗子弟。 “咱们再去找找,反正不着急。” 阮文点头,这会儿卖房子的少,价钱肯定不能按照他们要的来。 不然本来能买十二套房,到最后就只剩下十套,那不是亏了两套吗? 当然阮文也没打算买那么多。 不给还价就再抻抻他,不着急。 反正急着出国的又不是她。 那房主也没想到这俩人说走就走,废话都不带一句。 他脸上挂不住,可这边等着钱去打点 护照,又没办法再拖…… “我顶多便宜你五百,一万一千五, 要不要。” 阮文回头笑了下,“一万。”这是她的市场价, 卖不卖。 她有心买房,昨天就跟阮姑姑打听了下。 知道想出国的人多,然而能发下来的护照本本数量是有限的。 想出去,怕不是得要找点关系。 她笃定这房主急着用钱,所以这才敢有恃无恐。 砍得让人没脾气。 房主气得说不出话来。 刚想要赶人走,有小孩子跑了过来,“姐姐,你看完了没?我伯娘在家等着你呢。” 阮文笑了起来,“看完了,走去看看你伯娘家的房子。” 陶永安看着那小孩子眼 ,想起来的路上阮文随手在街上抓了个小孩子,说了几句话。 还真是聪明。 现在缺的是买家。 对于不想议价的卖家来说,自然要给他们施 。 怎么施 ? 阮文的办法简单。 直接营造出有好几个院子等自己看的假象。 她知道这是假象,卖家可不知道。 果然,人还没走出去,被房主给拉着了,“你再来看看,小孩一边玩去。” “可我伯娘还在等着。” “那让她不用等了。” 他要不是缺钱,怎么可能一万块出售这房子呢。 看房、议价。 东边不顺西边顺,阮文买房这事倒是 快。 因为是周末,没办法办理过户手续,阮文打算再请两天假,先把这房子折腾好再回省城。 一手 钱一手 房,房主巴不得早早办好,先和阮文签了个协议,生怕这个买家走了。 陶永安瞧着阮文化被动为主动,整个人都惊呆了,“要我说,你再努力一把,说不定还能 下价格。” “那人会被我 疯的。”阮文笑了下,“一万块也可以了。”她收好了字据,“我姑姑中午做大菜,要不要去尝尝看。” “哪还用说,不过你钱凑齐了吗?没有的话我这里还有点,就是不太多。” “齐了,小谢同志那里有钱。” 陶永安一听乐了,“可以啊,你这是把他给吃得死死的。” 路上,陶永安说起了自己这边的情况,“我妈她那边的同事都在打听,永晴那边反馈也不错。” 虽然陶永晴并没有直接跟他说,但陶永安多少从他妈那里了解了情况。 “……我觉得首都这边倒是也可以试试看,毕竟机关和工厂多。” “嗯,回去后跟涂所长商量下,看怎么铺货更合适些。” 目前卫生巾的 产量不算特别高,阮文那便是先紧着王秋平的订单来,然后再就是往广州那边发货。 再有就是上海了。 北上广,占领这三个大市场,往后就会好一些。 回到机场大院,谢蓟生正在陪阮姑姑说话。 不知道说了什么,逗乐了阮姑姑。 瞧着气氛极为融洽。 陶永安想了下,到底没忍住,“今天上午到底咋回事啊。” 他觉得能左右阮文情绪的事情着实不多。 莫不是,跟小谢同志有关? “你信命吗?” 阮文忽的问了句,问得陶永安一愣,但很快又回答道:“不信。” 他伸出手,“算命的说这条是生命线,看它能看出人这一辈子的兴衰荣辱。可它再怎么蜿蜒,不都是在我们手中吗?” 陶永安握了握手,敲了敲阮文的脑袋,“那是封建 信,要不得的,懂吗? 他这可真是大胆,竟然敲打阮文。 不过机会难得,谁知道下次机会出现是什么时候呢? 阮文结结实实挨了下,瞪了陶永安一眼,伸出小拳头恐吓了一下,“走吧。” 她也不信命,她信事在人为。 …… 阮姑姑知道阮文到底是拿谢蓟生的钱去买院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 倒是谢蓟生解释,“我和阮文将来结婚总得有个住处,而且将来您还得帮忙照看孩子,总不能在这小房子里吧?” 阮秀芝听到这话顿时笑了起来,“那倒也是,不能委屈了孩子。” 大人受点委屈是没关系的,但是孩子可不能受委屈。 话题自然转移到了孩子身上,阮姑姑是一直盼望着阮文找个好对象的。 谢蓟生是她最开始就相中的,自然待见的很。 说话间,给谢蓟生夹了好几块排骨。 那待遇,比周建明的都要好。 陶永安瞧着这越发的有丈母娘看女婿的意思,忍不住戏谑了句,“那小谢同志你打算什么时候跟阮文结婚啊。” 他几乎天天跟着阮文,还能不知道阮文的想法? 短时间内,阮文可不打算结婚。 阮姑姑手顿时僵硬在那里,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水到渠成,该结婚的时候少不了你那杯喜酒。” 陶永安听到这人 似的话,不由得郁闷。 本来嘛,是给谢蓟生挖坑。 若是他说“听阮文”的,那这不是把球踢给了阮文吗? 这就得罪了阮文同志。 若是自行决定,没跟阮文商量,自然又会得罪阮文。 陶永安是唯恐天下不 的,就想看谢蓟生怎么回答。 结果人家不做选择题,回答的颇是滴水不漏。 让他的小 谋没有得逞。 阮姑姑连忙圆场,“就是,也不着急,阮文还没毕业呢,等毕业了再说也不迟。” 三个人议论的都是阮文,漩涡中的人倒是神 平和,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吃着红烧 ,“石磊要去蓟州吗,你要不要一起陪着去?” “嗯,一块过去一趟,去给我母亲扫墓。” 谢蓟生只回过蓟州一次。 这次牵扯到他,不管最后是不是,他都要回去一趟才是。 “要不我跟你一块过去?” 阮文有些冲动了。 那位母亲的孩子是个男孩,如果真的和谢蓟生有关,或许那个幸存下来的烈士后人就是谢蓟生的父亲。 反正肯定不是谢蓟生早逝的母亲。 阮文忽的想起什么,“汪老不是和你父亲 悉吗,他知不知道你父亲有这么一块手表?”ZGXXh.ORg |